麼走回的鳳棲宮,也不知道這一晚我是怎麼度過的。第二天一早,一個我不認識的小太監手裡拿著一本精美的冊子讓我蓋鳳印。
我奇怪地接過冊子問:“這是什麼?為何要本宮蓋印?”
“是《起居注》,按規矩每日都得交皇后過目蓋印。”小太監唯唯諾諾地答道。
《起居注》?不就是記錄皇上性事的登記冊嗎?我知道根據宮規,皇上每晚寵幸過誰都要記錄在冊。然後第二天交由皇后過目,蓋上鳳印,這些被寵幸過的女子才算正式被承認為皇上的女人。過去由於我擅房專寵,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所以這條宮規從來沒有執行過。
子軒昨晚寵幸過誰了?我的心狂跳起來,面上仍是淺笑著說:“你是侍寢太監?以往怎麼從來沒見過?”
“稟娘娘,奴才是專門負責登記起居注的,以往…。。以往……”小太監不知該怎麼回答。
我淡淡地一笑:“以後恐怕本宮會經常與公公打交道了,公公怎麼稱呼?”
“奴才叫高奇!”小太監低聲答道,眼睛一直盯著那本小冊子。我知道他是想讓我早點蓋上鳳印,也好早交差,可我跟他說這麼多廢話就是不想開啟這本冊子,我沒有勇氣正視子軒背叛我的現實。
“本宮以後叫你小奇子吧!” 說著我就用顫抖的手開啟了起居注。
原來子軒昨晚寵幸的是晴兒。這起居注記得還真詳細,連晴兒是子時去承明宮侍寢,丑時讓人送回宣德宮都一一註明。
晴兒!晴兒!他現在終於發現衣不如新、人不如舊了吧!他們本來就是兩口子,是我一直插在他們當中,這樣也好,我終於把子軒還給晴兒了。也不用再對晴兒感到內疚了。我自嘲地笑了笑,然後蓋上鳳印把冊子還給小奇子。
不一會兒晴兒來給我請安了,她一直欲言又止地望著我,一付不自在的樣子,我朝她淺笑:“晴兒今天怎麼啦?怎麼這麼不自在!”
“還說!你與陛下究竟是怎麼啦?昨晚陛下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那麼粗野……”說著她捂著嘴瞪著眼望著我。
她是在告訴我子軒昨晚弄疼她了嗎?我嘲諷地一笑:“你與陛下這麼多年不在一起了,還記得陛下以往是什麼樣?”
晴兒用幽怨的眼神望著我:“對不起!雪兒,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關心你與陛下,雖然昨晚……可我知道陛下不開心。我一直都知道只有你才能給他帶來快樂。我不會跟你爭寵的。我早說過只要陛下過的開心,我無所謂。”
我這是怎麼啦?我與子軒之間的事,幹嗎拿晴兒來出氣!我淡淡地笑道:“不要解釋!晴兒,這是你應得的,陛下本來就不是我一個人的。”
晴兒仍是拿探究的眼神望著我,看我不會再跟她解釋什麼,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我送晴兒走出宮門時,門口突然出現一個侍衛,他攔住我說:“娘娘,陛下有旨,娘娘身體不適,請在鳳棲宮內休息,不要隨意走動。”
子軒居然軟禁我!他怎麼可以這麼做!晴兒詫異地望著我“雪兒病了?”
我淡淡地笑了笑:“沒事!休息幾天就行了,你也知道陛下一向喜歡小題大作。”
晴兒捂著嘴淺笑:“你少不知足了,那還不是緊張你嘛!”
雖然我知道,晴兒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可我卻笑不出!這話在今天聽起來好像特別諷刺。
午膳時分,子軒來鳳棲宮陪我與傑兒一起用膳,我們很默契的在傑兒身邊扮演著一對恩愛夫妻,子軒還不時地給我夾菜,偶爾意味深長地望著我笑,我相信就連那些貼身宮女、內侍也看不出我們之間有異樣。
用完午膳,傑兒回自己寢宮午睡,傑兒一走子軒就立刻起來欲離開,我對著子軒的背影說:“為什麼讓人軟禁我?我如果真想走,你以為憑那幾個人能攔得住我?”
“朕知道憑梓桐的本事,真要想走,任誰也攔不住。今天朕不妨把醜話說在前頭,你最好打消逃跑的念頭,你如果敢離宮,朕會殺了你鳳棲宮的所有奴才為你陪葬。”子軒冷酷地回望著我說。
我不敢相信地瞪著他:“你怎麼這麼冷血!人的生命在你眼中算什麼?就算我離開,與這些宮人們何干?”
“梓桐如果真心疼他們,最好記住朕的話,朕不是開玩笑!”子軒不理會我的指控,轉身走了出去。
當晚子軒寵幸了那個孟越國第一美女——阿麗莎,從起居注上我發現當晚子軒沒有叫她離開,而是讓她陪了一晚上。阿麗莎並未賜封;這是不合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