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忽然湧出一股帶點苦澀地得意,太祖還要等幾個月才能率部向井岡山撤退,總結出農村包圍城市的道路恐怕還要等上幾年吧。
“你得意什麼。我問你呢。”蔣先雲有些生氣又有些奇怪,他不明白莊繼華的得意是從哪裡來的。
“哦,當然是這樣。”莊繼華收斂神情正色的說:“在城市你們的力量太弱,鬥不過校長的,只有農村你們才有機會。”
“農村?”蔣先雲很是不解,這與蘇俄的經驗背道而馳,依靠工人階級在城市進行暴動,進而奪取全國勝利,這是蘇俄已經實踐成功地道路。
“我以前問過在田和餘灑度,中國革命與蘇俄革命的不同在哪?這就是不同之一。蘇俄在城市獲得成功,中國卻只能現到農村去,積蓄力量,待力量強大之後,再進城。”
“湖南的條件不錯,農民運動很興旺,地形多山,南面是廣東廣西,西邊是貴州,東邊是江西;山地代表統治薄弱。再加上良好的群眾基礎,這就是你們的本錢。”
“對貴黨中央,我建議你寫份備忘錄,內容包括你對最近幾個月局勢發展的預測,以及採取的應對策略。這就是你能作地。”蔣先雲呆呆的發愣。忽然說:“我還可以接近他。有機會殺了他。”
“這個想法一定要放下,”莊繼華沉重的說。語氣中包含一絲悲痛,蔣先雲與他不一樣,他是為自己考慮,但蔣先雲不會,如果不說清其中的厲害,他是真的會幹:“校長還沒走到那一步,你現在殺了他,不管成不成,貴黨都要背上破壞國共合作的罪名,然後呢?別人就會正大光明的清黨。不管有些沒有校長。你明白嗎!”
蔣介石只是一個代表,在背後推動他的人有很多,蔣先雲一旦實施暗殺,不管得手沒得手都會給國民黨提供清黨口實,而且還會影響那些本持中立觀點的人,所以這種方式是無論如何不能採用的。
無奈,沉重地無奈;痛苦,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明知悲劇即將上演卻無力阻止。蔣先雲和莊繼華無言以對,令人窒息的壓抑瀰漫在兩人之間。
蔣先雲按照莊繼華的提議,連夜寫好備忘錄送到中和裡交給湖北省軍委,軍委書記是原黃埔政治教官聶R臻,聶R臻看後很是驚心,他對蔣先雲很瞭解,雖然他從南昌回來後有些消沉,但沒料到他對局勢的發展如此悲觀,更對他提出對應之策感到意外。
“巫山,你是有什麼證據嗎?蔣介石真的會使用武力嗎?”此刻辦公室裡只剩下他們兩人了,其他人都被趕去了。
“我是這樣判斷的,但我們沒有證據,不過我認為局勢會向這個方向發展,而且速度超過我們的想象。”此刻蔣先雲已經平靜下來,他已經想通了,盡最大努力挽救局面,儲存實力。
“我們?”聶R臻很敏感立刻抓住蔣先雲話中的破綻:“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蔣先雲一愣隨即承認:“我答應過不透露他的名字,其實您也認識,也是黃埔同學。”
“黃埔地?莊文革?”聶R臻很快猜出了答案。蔣先雲緊閉著嘴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黃埔雙雄,真是難得,他終於看清了蔣介石了。”聶R臻的話語中包含一絲喜悅,當初在黃埔時,周主任在莊繼華身上下了多少心思,結果都沒把他拉過來。沒想到現在。
“聶教官高興得太早了。”蔣先雲苦笑一下:“他明確拒絕了,我們吵了一架。”
聶R臻愣住了,他有些不明白,既然莊繼華會向他們發出警告,為什麼還不願完全站過來呢?
“這些結論是我們推演的結果,”蔣先雲雖然沒有承認,話裡卻帶上了莊繼華:“聶書記,我希望您能把這份報告上報中央。”
“這是自然。我們立刻向國燾同志報告。”聶R臻說著拿起電話。
“聶書記,”蔣先雲忽然叫道,正在撥號的聶R臻停下手疑惑的看著他:“老師能不能不提文革,我答應過他。”
聶R臻搖頭嘆息說:“這個莊繼華呀,搖搖擺擺地,小資產階級地妥協性真是根深蒂固。”
“國燾同志在嗎?”聶R臻撥通電話後問:“哦,那就好。我馬上過來見他。”
中和裡不是一棟樓而是一條衚衕,這條衚衕裡原來全是湖北督軍下屬機關的房產,武昌攻克後就被國民政府作為逆產沒收,**下手更快,搶先佔據了。先是軍委搬到這裡後來省委團委全搬來,成了**在湖北地心臟。
出了中和裡二號軍委的門轉進三號就是省委,這幾天這裡很是熱鬧,春節的喜慶還沒完全過去,大門上倒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