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菸慈悲的看著世間芸芸眾生。
周恩來主持的高階政治訓練班就在殿後寺,莊繼華悄悄來到寺門外,默默的聽著裡面的傳出的聲音,熟悉地紹興口音。
“…。五卅運動之後,各地工人運動高漲,軍閥和帝國主義惶恐不安,所以他們促成了吳佩孚與張作霖的聯合,向支援工農的國民軍發起進攻,
巧合的是在門口站崗的哨兵是兩個三期畢業生,他們與莊繼華不熟。只是感到這個人面熟,看看他的少將軍服,估計與黃埔有關。其中一人過來查問,莊繼華說他找蔣先雲、陳賡、曹淵,他還沒敢提周恩來,哨兵問他是誰,莊繼華笑笑說你就說莊文革找他。
衛士臉色一變。冷冷地說你等著吧。下課後他會出來的;哨兵表情的變化讓莊繼華有些意外,隨意又理解地沉默了。
不久。下課了,學員們三三兩兩的走出教室,有說有笑,看上去精神頭還不錯,莊繼華以為哨兵要去叫蔣先雲,沒想到哨兵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看著他的眼裡卻透出輕蔑。
莊繼華苦笑一下,但他不想高聲喧譁,也不想引起太多喧鬧,躊躇半響,就想離開,沒想到卻被曹淵看到,一聲文革,讓在院中活動的學員把目光都轉向莊繼華,自從他們到了這裡後,來看他們的黨外人士莊繼華還是第一個,莊繼華見走不了了,也就迎上前去。
“文革,你什麼時候來的?在外面幹什麼,進來坐,昨天巫山還念道你。”曹淵笑著說,他的表情沒有絲毫作著的成分。
“昨天我才到廣州,今天開完會就過來了。”莊繼華說。
“那太好了,幸虧你來了,要不然過段時間我們要是分下去,再見面不知要到何年了。”說到再見面時曹淵有些黯然,其實彼此都知道,如果這樣發展下去,再見面恐怕就是在戰場上了。
“是呀,以後要見面不容易了,”莊繼華嘆息說,他注意到,除了超員以外,其他人只是冷漠的看著他,沒有人過來:“你們現在還好吧?”
“不錯,蔣校長以為離開一軍我們就不能革命了,他想錯了,不再一軍我們照樣革命,而且我們也一定能勝利。”曹淵的神色堅定。
蔣先雲和陳賡一起出來了,很快他們就發現與曹淵在一起地莊繼華,他們倆非常高興,快步過來。
“哎呀,文革,可想死我了。”陳賡過來出其不意就是一個熊抱,莊繼華躲閃不及苦笑著叫道:“唉,我說陳賡,你打那學的,動不動就擁抱,我看你該找個女朋友了。”
“他呀,這是預先練習,他就要去莫斯科學習了,聽說蘇俄同志見面都是擁抱。”蔣先雲笑著說。
“哦!你可因禍得福了。”莊繼華笑著對陳賡說,現在的廣州城裡,去莫斯科被看著一種榮耀,並以此自豪。
“什麼禍,老實說,幫你們國民黨做事心裡憋屈,現在我們可以甩手大幹了。”陳賡滿不在乎地說
“呵呵,這麼說你該感謝校長了。”莊繼華笑著打趣道。
“嗯,感謝用不著,他的目的不純,手段更差。”陳賡話裡藏話的說:“文革,以後你要小心點,這地方,”他目光在院裡掃了掃:“軍校同學中。你還是第一個來的,還有幾分同學之情,衝這個,以後戰場上要被我俘虜了,我一定給你優待。”
“胡說什麼!”蔣先雲輕喝道:“文革,別聽他胡說。”
“他沒說錯,這是現實,很可能發生。”莊繼華淡淡地說:“不過,我不會當俘虜地。我也不會向你們開槍。”
“巫山,你們能請假嗎?出去聚聚。”莊繼華沒等蔣先雲開口又說道。
莊繼華如此悲觀,如此坦然,讓蔣先雲心中百味叢生,可轉念一想,現在國共還沒破裂。莊繼華這麼說是什麼一意思,難道蔣介石還是要……。,想到這裡。他點頭說:“好,我跟周主任請假。”
大佛寺很大,周圍一條街地屋舍都是廟產,其中不少出租給周圍地商戶經營,茶樓就是其中之一。
四個人在這家佛光堂的小間裡坐下後,一時都沒說話,只是靜靜的品茶,房間裡安靜得只剩下輕輕的水聲,曹淵受不了這種壓抑,他站起來說:“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到廣州兩年了,說句實話,兩年來我還真沒好好逛過廣州。連這大佛寺還是第一次來。”
“是呀,當初也是在茶樓裡遇見巫山的,你和在田一起,我和君山、壽山一起。”莊繼華回憶著,嘴角露出意思笑意。當初李之龍勃然怒斥自己。結果卻被自己擋回去了:“不打不相識,結果後來反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