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地等待之中一次次絕望的心情,所以與赫連風相比,她還是幸運的。
“不錯!”赫連風點點頭,聲音充滿尊敬和溫暖,“我後來才知道她就是佟宸妃,後宮之人皆說她紅顏禍水,魅惑君王,可我卻覺得她是個好人,於是我便偷偷溜去找她,她教我玩遊戲,她會把我抱在懷裡給我講故事,她告訴我說做人只要快樂就好,不必理會其他,她和父皇的相處,和母后完全不同,沒有那種相敬如賓的感覺,相反,我竟然覺得父皇有些怕她,也是因為她,父皇對我的關注也多了,白日裡,我便在奶孃丫鬟夫子的看守下恭敬守禮,夜晚在她懷中撒嬌調皮,那段日子,我很快樂,直到後來被母后發現。”
玉瀟然對自己的孃親知之甚少,所幸別人所講的一切都與自己想象的相差不遠,看著赫連風眼中毫不掩飾的懷念和尊敬,由衷道:“很感激你為我講的一切,讓我更加地瞭解我的孃親!”豐華絕代(網遊)
“你不用謝我!”赫連風又恢復了以往風流模樣,目光有些豔羨,“要謝謝你自己,你有一個好孃親。”
“可我卻不曾有過絲毫記憶!”玉瀟然低首,看著地上的影子,有些蕭條。
赫連明眼中閃過不忍,不知怎樣去安慰面前的女子,只上前去攬住她纖弱的肩膀傳給她無聲的力量。
桂香濃郁中,層層宮欒裡,兩個第一次說話的兄妹彼此間心照不宣,在這冰冷的秋風中給予對方溫暖,與這深冷的季節和地方,顯得格格不入卻又堅不可摧。
秋夜涼如水,宮燈冷如霜,沒有人注意,在靜謐森嚴的皇宮之中,一道黑色的身影閃進了北牧為傲蒼容王殿下所準備的寢宮之中,這一夜,那裡的一方燈火未曾熄滅,彷彿在昭告九天之上的弦月,這裡的主人,一夜未眠。
成元帝對玉瀟然這個剛剛失而復得的女兒恩寵盛隆,幾乎日日都要召見賞賜一回,這不,玉瀟然中午又被叫去了寧安殿與成元帝一起用膳,飯用到一半,龐得正便在恆原地耳側小聲咕噥了幾句,成元帝便吩咐玉瀟然自己用膳,匆匆向御書房去了,玉瀟然眼中精光一閃,便不動聲色繼續品著桌上的菜餚。
用過飯後,攜了小黑挑了個僻靜的小路回去,她可不想再被一群無聊的女人圍追堵截,並非是怕了她們,而是她實在不願意講精力放在這些深宮寂寞的女人上面,卻不料這皇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面前這場戲玉瀟然覺得十分有意思。
高大的宮牆上一片濃密的青藤,彷彿帶著些許春意,但地上殘敗的落葉卻提醒著每一個過客此時的季節,在這青黃交接之際,襯得一襲紫衫的男子更為妖嬈奪目,那人立於天地蕭瑟之間,就那樣隨意的姿態,便隱約間給人一種翻手間便是**,覆手間又是淡然的違和之美,然而這樣的風華,欣賞的不僅僅只有自己,還有正滿面含羞的思彤。
看著那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羞澀容顏,玉瀟然隱隱心生幾分彆扭,但好歹不是一模一樣,還可以接受的過去。
一身淺粉色宮裝的少女,兩把精巧的金步搖將三千青絲綰成高貴端莊的凌雲飛仙髻,額間點一枚淡淡的梅花妝,愈發襯得眉目間盈盈淺笑光彩照人,顯然是精心裝扮過,思彤眸若秋水,紅唇輕啟,發出的聲音嬌羞迷人:“太子哥哥,原來你在這裡啊!”白月如魅
龍巖託早已察覺到來人,卻只是故作驚訝轉身道:“哦,思彤公主啊,聽公主這意思,找拓有什麼事嗎?”
這話一出,玉瀟然一愣,這龍嚴拓腦子被天雷劈了還是怎麼回事,思彤公主找他自然是看上他了,怎麼這廝還明知故問,這不是存心讓人家下不來臺嘛?
思彤也是被龍嚴拓問得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狼狽和羞澀,但到底也是個聰明人,上前一步略略整了整神色道:“太子哥哥初到北牧,思彤怕有所不周之處,故此前來探望探望。”
“貴國皇上有心了!”龍嚴拓答得漫不經心,面上依舊淺笑不減,“貴國美酒佳餚相待,宮中又美人眾多,不知比我天行好上多少倍,拓都有點樂不思蜀了呢!”
“呵呵……”思彤掩嘴一笑,甚為嬌俏動人,極為大膽道,“太子哥哥說我北牧美人眾多,卻不知是哪個美人呢!”
龍嚴拓嘴角一撇:“自然是皇上的公主殿下最美了!”
龍嚴拓話音剛落,思彤臉色又是一紅,自然而然地將這皇上的公主殿下歸到自己身上,一時間喜出望外,看向龍嚴拓的眸色更加痴迷:“太子哥哥取笑人家!”
龍嚴拓看著低首含羞的思彤嘴角翹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卻是轉瞬即逝:“哦,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