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瘦弱不堪,卻又剛入血骨。
無賴痞笑,卻又能屈能伸。
如果說,前幾日他是能與將士們勾肩搭背的酒肉兄弟,那麼這一刻,他便已經開始成為皇甲軍真正的統領將軍。穿越之帶著兒子奔小康
無可厚非,當之無愧。
三丈高的高臺,用了整整一刻鐘,但卻沒有一個人出現過一絲不耐煩的表情或聲音。
玉瀟然忍住深入骨髓的疼痛,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隨即正了正神色慢慢轉身,掃了一眼與平時迥然不同的皇甲軍,緩緩開口:“你們可知道,永寧的人,怎麼說我們?”
眾將士一愣,宣威大將軍上臺的第一句話,不是訓斥不是義正言辭的演說,而是問了一個讓每一個皇甲軍都足以羞愧致死的問題,而且更是讓他們無從惱怒無從躲避的問題,因為將軍說的是,我們,是我們,而不是,你們。
榮辱與共。
玉瀟然看著一個個面露愧色低下頭去的將士,哂然一笑,聲音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卻是讓她的人臉色更加蒼白幾分:“看來,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啊!”
下面又是一片默不作聲。
“他們說我們紈絝!”玉瀟然冷笑。
下面頭低得更低。
“他們說我們是廢物!”玉瀟然聲音更高。
突然有人抽噎出聲。
“他們說我們本不該存在!”玉瀟然步步緊逼。
更多抽噎聲傳出。
玉瀟然靜默片刻,給他們平息的時間,方大聲道:“你們甘心嗎?”
“不甘心!”稀稀落落的幾聲膽怯的聲音。
“大聲點,甘心嗎?”玉瀟然猛然怒喝。
“不甘心!”較為整齊的聲音。
玉瀟然鄙夷:“連我都看不起我們自己了!最後一遍,甘心嗎?”
“不甘心!不甘心!”整齊劃一,氣振山河。
“知道我今日為何如此嗎?”玉瀟然滿意點點頭後,看著將士們疑惑的眼神,接著道,“朝中有大臣奏請一個月後觀看皇甲軍操演,知道他們什麼意思嗎?”
校場中將士猛然抬起,看著玉瀟然。
“他們想看我們的笑話!”玉瀟然高聲道,“永寧沉溺太久了啊,他們想找點樂子看看!你們,你,你你!讓他們看嗎?”說到最後幾個字,玉瀟然更加高昂。
“不讓!”
“讓不讓!”
“不讓!”
“那怎麼辦!”重生之玉蝕
“但憑將軍調遣!”
玉瀟然滿意點點頭:“明日,是本將軍給你們最後的放縱!從後日起,魔鬼般的訓練正式開始,你們,有誰不想參加可以現在走出,本將軍絕不阻攔!但是,一旦今日決定了,如果有人放棄,或者叫苦叫累,那就別怪全軍上上下下近三萬人每人罵他一句懦夫!”
沒有人動。
“最後一遍,有沒有人離開!”玉瀟然滿意看了一眼校場將士,他們不是紈絝,他們是隱藏的千里馬,他們在等自己的伯樂。
依舊沒有人動。
玉瀟然突然笑了,笑的明媚生花,照亮了三軍:“現在,你們隨意吧,將要迎接你們的,是個不一樣的朝陽!本將軍也要先回去了,不然這屁股,明日就真的成花了!”
“哈哈……”將士們抖然笑出聲來,看向那高臺上的身影的眼神,多了一分信賴和敬重。
人生不怕強權不怕富貴,獨獨怕沒有人能夠從乾淨明朗的地方,伸出他的剛強有力的手臂,將自己拉出泥濘淺灘。
玉瀟然顫顫巍巍走出軍營的時候,門口的馬已經換做了一輛馬車,車伕赫然是已經喬裝過的小黑。
玉瀟然歡天喜地地一邊爬上馬車,一邊暗贊小黑真是個貼心小棉襖,然這歡天喜地的雀躍卻在費力爬進馬車的那一瞬間戛然而止,前一刻還威風凜凜勢壓三軍的宣威大將軍,這一刻抖然成了賣笑之徒,擺出自認為自己最迷人的微笑:“呵呵呵,不好意思,我上錯馬車了!我這就下車,下車,嘿嘿!”
玉瀟然正要轉身下車,馬車門“彭”得一聲被小黑關上,隨即車身開始晃動起來,玉瀟然哀嚎一聲,只聽馬車裡傳來陰惻惻的聲音:“敢情你勇貫三軍的宣威大將軍也有落荒而逃的時候!”
“嘿嘿,謹!”玉瀟然看著那眼神中冒火的少年,“你怎麼來了?”
車內顯然是正襟危坐的青謹,此刻臉上雖笑眯眯的,但卻掩飾不住對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