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個性子暴躁的大爺,偏生還得哄著另外一位。糟心的衛子林,待衛府日後辦他家孩子滿月酒的時候,他也要上前去鬧一鬧,看到時候這衛二爺如何反應。衛子林冷哼了一聲,面對孔武有力的沈修銘,他即使心裡再多的牢騷也不敢發出了,只有裝作放他一馬般說了一句:“看在大姐夫的面子上,我就等一會子,不過要快些,這天色都這麼晚了!”沈修銘被他氣得面色鐵青,耐著性子找了個丫頭把情況說了幾分,讓她把楚珍叫出來。不過似乎是女席那邊出了點狀況,那丫頭左等右等就是不來。為此衛子林再次鬧了起來,噼裡啪啦地開始唸叨著。沈修銘最終還是忍受不了,手一抬劈在他的頸間,衛子林成功地被弄暈了。楚珍有些醉眼迷離地走了出來,雙手扶著丫頭的手,剛一出來涼風就吹到了臉上,腦子裡稍微清醒了些。待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沈修銘手扶著一個人一樣的東西,站在那裡。楚珍剛走到門口,還未行禮,就見沈修銘揮了揮手製止了她。“衛二可是找了你好久,還是趕緊回府吧!”沈修銘就叮囑了這一句,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楚珍。只覺得她喝得面色紅潤,雙眼迷離,想來真的是喝高了。再一想連身為客人的楚珍都喝多了,就更別提作為主人家的楚惜寧了。他這麼一琢磨,臉色立刻又陰沉了幾分,不是剛出月子麼?當初連盆涼水都不能沾,現在喝酒倒是一個頂倆。當然他完全忽略了,那桌子上四個姓楚的,楚惜寧自然不會吃虧!倒是楚珍腳步不穩,還要讓一旁的丫頭去攙扶著暈過去的衛子林。夫妻倆都是極其狼狽,好容易把兩人都安置到了馬車上。馬車一路顛簸,衛子林迷迷糊糊間感到有人在踢他,他揮了揮手,似乎想要把那煩人的東西攆走。“娘子,我的娘子呢?”忽然又像是被驚醒了一般,衛子林猛地坐起身來,嘴裡焦急地念叨著。楚珍坐在靠車門邊上,偶爾吹過的冷風,已經把她的醉意吹散了些。臉色還是紅撲撲的,看著衛子林的眼神裡帶著些許的探究。夫妻倆沉默地對望了片刻,似乎都在思考著什麼。搖搖晃晃的馬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丫頭的呼喚聲。楚珍先帶頭下去了,雖然腦子還有些暈暈乎乎的,但是這裡畢竟是衛子林的地盤,她也努力站穩了身體。好容易待回了自己的院子裡,衛子林立刻開始耍賴了,他拉著楚珍的衣袖,有些嗔怪道:“娘子,你怎麼這麼久都不見蹤影?我為了找你,甚至被大姐夫生生地劈暈了。大姐夫可是少將軍,手勁兒大得很,差點就活不過來了!不行,為了補償我為你受得傷害,今兒晚上必須得讓我挑幾個寶貝和我進屋睡!”衛子林理直氣壯地要求著,滿臉都是受害者的表情,根本不顧及楚珍越皺越緊的眉頭。“不行也得行,總之我先去挑毒物了。你若是不開門讓我進去,我就去我娘屋子裡睡!”衛子林一瞧見她皺眉頭的模樣,就知道楚珍對此有多反感。畢竟夫妻一年了,彼此的脾性都瞭解了。衛子林還是明白娘子最怕他親爹孃了,所以此刻顧不上其他,直接找楚珍的軟肋。楚珍深吸了一口氣,眉間直接皺出了一個“川”字型,最終沉默地點了點頭。衛子林歡呼雀躍了一番,幾乎是立刻蹦躂著衝進了毒宮裡,去尋找今晚“寵幸”的妃嬪了。根本沒有在意到楚珍眼中的深意。待他抱著個籠子興高采烈地走進屋裡的時候,楚珍還沒有睡,只是坐在銅鏡前發呆。釵環步搖一件都沒拆下,倒不像是要睡覺的樣子。衛子林喜滋滋地抱著小籠子走過去,當著她的面兒,開始一個個把籠子門兒開啟,從裡面抓出蠍子蜈蚣來。好在今兒衛子林沒帶蛇進來,都是昆蟲一類的,卻也把楚珍噁心到了。那蠍子豎著尾巴上的鉤子,在燭光的映襯下,泛著黑色的冷光。“娘子,你還不睡麼?”衛子林手裡抓住最後一個籠子裡的蜘蛛,偏過頭湊到她的跟前,低聲問道。“你先去睡,我過會子就上去!”楚珍嚥了口口水,低聲地應承道。衛子林瞭然地點了點頭,畢竟楚珍害怕毒物,即使見得習慣了不再大呼小叫,心底的不舒服感還是在的。“好吧,娘子先適應一下再來吧。這些寶貝只要有我在,就可乖了,根本不會咬人的!”衛子林把蠍子也攬入懷中,臉上的笑意怎麼都遮不住。他轉身就往床邊走,邊走還邊高聲嘀咕著:“啊,我好激動,今兒晚上這麼多寶貝陪我睡。比洞房那日還開心!”楚珍在後面一個字不拉都聽得清楚,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洞房那日哪有什麼可激動之處,分明是她被毒蛇毒暈過去了!衛子林依然是脫得精光,正陪著幾個毒物說話,忽而感到身後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蹭到他。她下意識地就往旁邊挪了一下,甚至還低聲道:“娘子,你先別鬧,待會子我再陪你舒服!”只是他的話音剛落,回應他的就是一聲柔軟的“喵”。然後衛子林一個激動,手上用力蜘蛛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