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若離又扭頭望向張赫,張赫居然是直盯下面的,而且目光炯炯有神,顯然他可以直視這種強光。
林若離恍然大悟,這是因為根骨屬xìng極高,感知能力越強,就無所謂強光刺眼,而像自己這種根骨不高之人,自然無法抵擋,人家拔劍的那一霎間就勝負已定。
如果你能抵禦他這第一著,後面自然就好辦了。
賈欣顯然就是能抵禦的,不但能抵禦,而且裙訣飛舞,衣袖如風,居然還能跟孤劍先生越打越勇,轉瞬之間就過了二三十招了。
大殿中劍光陣陣,風聲蕭蕭,兩條人影糾纏在一起,突然之間“嗤”的一聲輕響,賈欣的衣袖被劍鋒割下來一小塊,勝負已分。
賈欣後退了一段距離,恭恭敬敬的低頭拱手:“先生劍法之高,小nv子仰慕之極!”
孤劍似乎沒有獲勝後的欣喜表情,而是臉sè反而變得蒼白,臉上的肌ròu似乎是在顫抖。
他咬了咬牙,把劍收回鞘中,默默的朝臺上屏風後的二爺拱了拱手,然後退到一旁再不肯多說半個字了。
其實只要是行家就可以看出,這一戰勝的是賈欣,而不是孤劍。
這道理很簡單,孤劍乃是成名的大劍客,賈欣不過是人家二爺的一個手下,人家空手入白刃接了你的成名絕技二三十劍,你才能削斷人家的半截衣袖,人家若是手中有成名利器,只怕不在你之下。
奴僕尚且如此,主人那是何等境界?
孤劍先生簡直連想都不敢想,所以默默的退在一邊不再多說。
幸好這時大mén口有聲音響起:“有貴客到——”
貴客只得一人,緩緩的走進了大殿。
張赫的瞳孔忽然收縮,因為走進來的人白衣飄飄、氣度非凡,這個人竟是雪中晴。
望見張赫的目光,林若離那nv人的第六感就靈驗了,直覺告訴她,張赫與這個傾國佳人一定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絡,而且也與這個事件有敵對xìng質的牽連。
更叫林若離驚訝的是,這次賈欣已經退到一旁,屏風被搬開,二爺居然走出來了。
這個二爺的身材很普通,既不高也不矮,全身穿戴很平凡,不過是最平凡的青布衣服,像他這樣的人若是甩在鬧市中,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但是他的面上méng著黑巾,頭頂上戴著一高冠,這頂高冠正是那神秘老人所描述的八角閣樓帽。
正主終於出現,林若離一下子就覺得緊張了起來,空氣中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壓力bī迫得她喘不過氣來,這種壓力來自二爺、來自賈欣、也來自這個雪中晴。
她已經有了一種感覺,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是輕易就能對付的角sè,她再望向張赫,張赫的表情凝重而嚴肅,顯然內心也充滿了緊張感。
雪中晴上前拱了拱手,並沒有說話。
因為先開口說話的人是二爺:“你是怎麼上島的?”
雪中晴冷冷道:“我本來不該上來的,但是卻非上來不可。”
所有人的眉頭都皺起來了,這島上的規矩是不容任何人輕怠的。
賈欣冷聲道:“姑娘為什麼有如此一說?”
雪中晴道:“因為有人秘密潛入了這裡。”
所有人聳然動容。
林若離感覺自己的心臟怦怦直跳,雪中晴好象發現了自己和張赫了。
賈欣冷笑道:“沒有二爺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敢sī自上島,而且這裡沒有人能秘密潛得進來。”
雪中晴也冷笑:“如果我說有呢?”
賈欣道:“那就麻煩姑娘找他出來,否則的話,我們就將按島規處置姑娘了。”
雪中晴沒有再多廢話了,只是緩緩的仰起了頭,望著頭頂正上方的天huā板。
林若離的心徹底的沉了下去,因為她知道自己二人已經暴lù。
但是她想不到張赫在這個最不適合出手的時機出手了,天huā板“嘩啦”一聲破裂,張赫整個人從天而降。
林若離的心又提了起來,幾乎提到了嗓子眼,成敗關鍵在此一舉。
張赫劍在前人在手的飛速直下,“叮”的一聲脆響之後,劍身彎曲成弧,然後又瞬間繃直,張赫就借這一彎一繃之力,炮彈般的衝著臺階上的二爺飛去。
二爺似乎根本沒有反應,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張赫的長劍刺向他。
張赫這一出擊本身就足夠驚人,但是更驚人的還在後面,因為張赫飛過去的時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