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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試探著叫了一聲,卻換來了老人老淚縱橫。
“子落,你叫子落!”老人起身,並不管我身上的傷,神情的撫摸著我的頭,目光之中盡是一個父親該有的慈祥。看到他,我竟然也落下了眼淚,用力的擁住了他!雖然身體活動起來極其不方便,但我還是像個孩子抱著父親一樣,緊緊、緊緊。“孩子,父親對不起你,父親竟然拋棄了你這麼多年”
接下來的話,無非是我在檀府十幾年的生活狀況,以及檀子落母親離去時的情境!對著這些,我真可謂是一概不知。看著老人,我突然沉默,不是因為不知道說些什麼,而是因為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會不會,在得知我的死訊之時,他還是會以各種藉口了事。說實話,我對他的反應並不抱太多的幻想,即使他是我的親生父親,卻也沒給過我一個父親應該給予的愛。他所給予的,無非是我最不屑的物質供給。
就連從六歲那年一直承諾的生日宴會,也一直推遲到十六歲
而眼前的父親,卻因為看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看不到自己的子女,而愁容滿面、寢食難安。就連性命不保,顧及的都是她們
而我呢!為了得到父親的顧及,又做了多少傻事?想想我二人,真是可憐可悲可嘆。
“落落,落落”他念著我的名字,突然大笑起來,但也只是一霎時。立刻,他便恢復了愁容,重新審視我。“落落,你中毒了對不對?”
他突然拉過我的那條手臂,仔細檢視!“子落,爹爹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呀!”
我詫異,對於他的反應,充滿疑問。“爹爹何出此言?”
他抽泣著,用手緊緊護住了插在我肩上的箭,“落兒,莫非你不知道這箭上的毒?現在,你的大半身早已麻痺,若是再過些時辰之後,你的全身都將會麻痺,而那時候,恐怕你離死就不遠了!”
“那趕緊拔掉啊!”我一驚,心裡卻在為自己有機會穿越回去而激動。也許我並不知道,穿越這東西,是需要天時地利的!若是每個人死都有穿越的機會,那地球豈不大亂?
“落落,這毒覺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若是將毒箭拔掉,你身體的血液就會重新湧到傷口,到時候會血流不止,直到失血過多而身亡!”
臥槽,這特麼什麼毒啊!用正常人的思維根本解釋不通,我暗暗咬牙,終於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那父親就是看著我死嘍?”
老人搖頭,卻又沒有辦法醫治我,只能在那裡乾著急。
我氣急,大聲道:“就沒有解藥嗎?!”
許久,老人才嘆口氣道:“只能這樣了”
我一驚,搞不明白老人葫蘆裡買的什麼藥,只能望著老人的一舉一動,暗自生疑。
“父親,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我詫異的望著他在房間裡,東翻西找,不知道在尋找什麼東西。
終於,在一個小角落裡,他像是獲得了至寶一般,緩緩的直起了身子。我一怔,終於看清了他手中那條手指粗細,緩緩蠕動,全身長滿絨毛的黑色蟲子!
天啊!你一個響雷劈死我吧!這死老頭究竟想要做什麼?尼瑪,喂老孃吃這東西嗎?
這特麼這是什麼生物啊!我完全沒有見過啊!
見他微笑著朝我走近,口中不停的嘀咕著:“有救了!有救了!”
我瞪大雙眼,心想自己的猜想是真的!頓時覺得有點反胃,想吐卻又吐不出。
“父親,父親,你該不是想要喂女兒吃這東西吧?”我推著半條僵硬的身子,不停的往後退著,以至於羽箭抵至牆壁都不知曉。
老人輕笑,語氣柔和道:“落兒乖,這蟲子可是救治你的唯一寶物,只要能讓它在你的身體內打通血管,亦或是止住血液,你就有救了!”
我捂住鼻子,不去聞這蟲子身上散發的腐臭味道,“吃掉嗎?”
老人搖頭,低聲說道:“要把它放在傷口處,它會自己爬進去的!”
啊?!我嚥了咽口水,有些為難的望著它長得其醜無比,而且又粗又長,還渾身腐臭讓它鑽進我的體內,為我打通血管?呃,會不會太冒險了?這、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以毒攻毒?
我搖頭,死活也不能讓這種可怕的事情發生,到時候,我的人生就殘缺了!誰知道它會不飢餓過度,吸食我的血液,或者是啃咬我的內臟嘖嘖,太可怕了!
“乖女兒,你放心吧!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