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些大型的城池,還會有人的前來圍觀結交。
這倒是讓顧綰一陣無奈,她還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有名。
如果顧綰一陣走陸路的話,定然會在嚴冬時節趕路,所以顧綰一直向東南,準備從泉州港口一路坐船到達渤海灣,而後在經過山東到京師。
一來可以快一些,二來也到底比陸路要安全一些。
其實顧綰一直想著,自己此時是不是已然淪為大明朝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這些日子她甚至經常聽到關於他們的評書。
這倒也要感謝一番徐文長。
幾年徐文長可是要考省試了,卻也不知道到底結果如何。
顧綰這一路上思緒繁多,倒是圍城注意到一些奇怪的事情發生。
顧綰因為實在是不想要在看到一群恭維之人,所以用了化名,登上了一艘貨船。
海運的一般都是貨船,不過顧綰出的價錢高,自然也能得到一個很好的房間。
這一船貨物那時從廣西運來的尚好的木材,說是要給那位陛下修玉熙宮了,這泉州碼頭上,顧綰倒是見到不少推廣開來的集裝箱。倒也真的讓顧綰產生了一股子自豪之感。
她這個現代人,來到這個地方,還是改變了一些東西,雖然這些改變很微小。
可是也是改變。
顧綰坐上大船,看著遠處的波濤大海,不由得生出了一種孤寂之感,此時此刻這等美景,卻無人相伴,也不知道王偕此番如何了,他此時過得如何,有沒有如同她這般苦苦思念。
顧綰一個人站在甲板上,身形有些蕭索。
此時一個文士模樣的男子,走到顧綰身邊,開口說道:“夫人為何一個人在此地?”
顧綰嘆了口氣,轉過身子開口說道:“世事無常,若是生活安穩,我一個婦道人家自然不會如此,傷心事,先生就莫要問了。”
顧綰本以為這個男子回來去,卻未曾想到此人竟然開口說道:“夫人不認得在下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天涯遇故人
顧綰只得定睛一看,可是奈何顧綰這人卻實在是記不得人臉。
這覺得眼前之人分外熟悉,可是有死活想不起來。
“在下張天覆,之前曾與夫人在文長大婚上有過一面之緣,夫人如此便是不記得了。”
顧綰頓時有些尷尬,說起來還真是熟人。
“原來是張先生,我這人記性不好,實在是抱歉了。”
張天覆笑了笑,並沒有責怪顧綰的意思,只見他開口說道:“夫人此時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顧綰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當真是說來話長。”
顧綰同張天覆簡單說了一番,自然是避重就輕。
張天覆嘆了口氣說道:“還真是命途多舛,我之前拜讀過文長兄為你二人寫得文章,本以為這世間不會有如此之夫婦,可是如今想來卻真實古今無雙,若是我也能得此知心人,卻也是死而無憾。”
顧綰自然不想聽這位在這裡瞎胡扯,她趕忙開口問道:“張先生為何會在此地呢?”
“我四處遊學前些時日去滇南拜訪過楊先生,楊先生還提起過夫人,而且對夫人的新文體,讚不絕口呢,夫人此番到滇南可曾見過楊先生?”
顧綰一愣,趕忙開口說道:“自然是見過的,在滇池佛會上見過一面,之後就未曾見過了。”
“那倒是可惜了,楊先生提起夫人十分的推崇,顯然非常欣賞夫人啊。”
顧綰頓時有些無奈,她倒是明白了,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和徐文長做朋友,如此自來熟,倒真是讓人招架不住,不說他兩人根本就不熟,但說這男女大防,就讓人覺得十分的無奈。
“我有些累了,就先下去了,先生自便。”
張天覆正要跟這位夫人探討一番學術問題,自然是有些懵逼,只是顧綰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走下船艙。
此時張天覆的書童,十分無奈的看著自家先生,開口說道:“先生啊,人家如是先生雖說才高八斗,可是卻也是個女人,你如此殷勤恐怕是不好吧。”
張天覆拍了拍腦袋,此番他鄉遇故知太過激動一時間給忘了。
書童看著自家先生如此模樣,心中暗自慶幸幸好自家先生不開竅沒有考上進士,若真是中了進士,這樣遲鈍的性格,在官場之中,可不得做一輩子冷板凳。
話分兩頭,遠在垣南的王偕和鴻元,二人被一堆士兵模樣的人帶進了城池。
垣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