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喉嚨滾動了一下,朝我又走近了一步,已經可以和我貼面而談了,她的鼻子仔細在我身上嗅著,我知道,她的感覺如同我聞到上等老鼠肉的感覺,恨不能全都塞進嘴裡,嚼的稀爛,讓肉汁的美味充滿著味蕾,透過腸胃,讓全身都享受起來。
“璇王,你不是讓我的兒子做牛做馬嗎?你是怎麼做到讓他甘之如飴的?”她狹長的眼睛又再次瞪大了,“啊?”音量高的我耳朵陣陣發痛。
“別想著蕭濃墨那臭小子,哦不。”她纖細的手捂著嘴,還未凝固的鮮血從她的指縫裡流出,沾染了她的手背,“不,他是星君,小妖我怎麼敢說星君的不是,星君啊,他現在正忙著自己的事不可開交呢,怎麼會顧得上你?”
濃墨,濃墨他也……蛇閩是陷阱嗎?我們設定的計謀是被反了嗎?那濃墨只帶了那麼點蛇衛,一定比我更……不,他比我好,他是道士,一定可以脫困的。
我不求他來救我,我只求他別來。
當前,我要引導裴豐媽媽轉移陣地。
“我相信濃墨一會兒就會找到我的,他的本事你不是沒見過?怎麼樣?栽在濃墨的手裡,滋味還好……”
“啪!”這帶著蛇妖血腥味的掌風讓我噁心,噁心比痛感來的更甚,我的左臉整個火辣辣的,刺刺的疼痛,臉上本就被濺到了血,現在又被補上了血裝,味道很濃烈,我忍不住要吐出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走,走的越快越好,讓蛇衛走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好我走,讓這些黃鼠狼帶著我走,遠離蛇衛,危險就遠離了他們。
濃墨擺脫了困難,來找我,還會危險,兩方都會拼命,濃墨要承受二次危險,衝著這點,我們非轉移不可。
“你信不信?敢不敢跟我打賭,他馬上就會找來,並且,他會變本加厲地對付你,還記得那些恥辱的感受嗎?再來一次怎麼樣?”我言語刺激著她,快走吧,轉移了,這些蛇衛也就不受你的威脅了,我也可以為所欲為了,你還拿什麼來威脅我?
裴豐媽媽縱使是被憤怒佔據了頭腦,但智商也沒提高多少,和以前除了氣勢上有差別,就沒別的了。
因為,她聽了我的危言聳聽,眼珠子一轉,“你別想耍花招,走!”
她雙手掐上我的脖子,與後面一眾黃鼠狼一起消失了。
新的地點我不認識,起碼,放眼望去,我沒來過這裡。世界這麼大,不熟悉的地方多了去了,沒法兒判定在這是哪裡。
周圍全是黑暗的,我脖子上發亮的蛇墜被扯下,裴豐媽媽還記著我這點呢。
過了一會兒,旁邊生起了火,裴豐媽媽將我押到了篝火的旁邊跪下。
趁我不注意,她的尾巴打到了我小腿處,我沒受住力,跪了下去。
我抬頭去看周圍的情況,幾十只大小不一黃鼠狼精,圍著我轉悠,眼神都寫著貪婪,似乎馬上就可以下鍋了。
我陡然意識到了什麼,“太陰沒讓你們吃我吧?”
裴豐媽媽冷笑道:“太陰星君,是沒這樣說,但是,我們現在就算吃了你,也與她無關了。我兒子是蠢,把生命給了你,我現在要拿回來,和太陰星君只是暫時合作,其實,只要剷除你就行了,她被抓了,也翻不了身了,但是吃了你,我們的修行就會大大容易。”
他們的目的還真單純,自始至終都是吃了我好修行。
“你真的是為裴豐報仇嗎?”我諷刺她,“裴豐換了我這條命,你就更加要保護我不遇危險,因為這算你是兒子最大的心意,也算是他的命。而現在要了解我這條命,這就是間接害死裴豐,就是你!你是他媽媽,可你才是害死他的人!”我指著裴豐媽媽,顛倒黑白。
裴豐媽媽抬起尾巴又要打我,我頭一偏,那一尾巴卻沒打下來。
“嫂嫂。”一個穿的很樸素的女子站了出來,她寬鬆的褲腳隨風飄蕩,能隱約看到她纖細的腿,她又走了幾步,似乎……還一瘸一拐的,這是在打鬥中受的傷嗎?
她喊裴豐媽媽嫂嫂,親戚?這一圈都是親戚?
“怎麼?”裴豐媽媽不怎麼搭理她,這兩人的關係看起來也不像是親戚,好像……連朋友的不算,難道是臨時搭夥兒的?
“嫂嫂,這璇王是我們一起劫來的,你或許要聽聽我們的意見。”那瘸腿女子說。
“孃親。”這時,從黑暗中跑出來一個小女孩,頭上扎著兩個羊角辮,兩隻小手抱住女子的腿。
她抱住的正是女子的瘸腿,而女子卻沒有疼得讓開,也沒有哆嗦,這說明,她的腿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