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駝頭兒最大的本事,天天接觸死人,肯定總有些個是帶著怨氣的或者無法轉世投胎的,正好就直接給辦了。”
這我就更奇怪了啊,看著走在前面的那個老駝頭兒衣衫襤的的樣子,照半天河這麼說他也應該接了不少活的啊,怎麼混成了這個樣子?難道這老頭子兩袖清風是免費辦事兒?那也太清了點吧?看他這樣子都得是倒搭錢才能混出來的啊。
我正好奇打算開口問半天河一下,誰知道這時候走在前面的老駝頭兒忽然停下了,說道:“背地裡談論別人可不是好事,還有半先生,我記得你以前可沒這麼多話的啊?”
半天河呵呵一笑,說道:“我可沒有背後談論你,我這不光明正大的麼,而且我這不是為了讓新人多瞭解瞭解行兒裡都有什麼高人麼,萬一以後有求於你呢。”
老駝頭兒嘆了口氣,又繼續往前走了,說道:“我只是一個糟老頭子,估計過不了多久就得入了黃土了,還能求到我什麼……”
又走了很遠的路才到了文官屯殯儀館的大門口,由於現在大多數醫院的太平間都取消了,人死了一般都直接拉到殯儀館來,所以殯儀館是二十四小時接待的,這時候門口收發室裡快步走出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好像是因為一早就看到了我們,特意跑出來迎的。
“嗨,駝老,好久不見了啊,這大半夜的是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那個男人一邊快步走過來,一邊跟老駝兒頭打著招呼,那臉上笑的跟開了花似的,甭提多熱情了,可是這老駝頭兒也不多話,就是嗯了一聲,瞅都不瞅那男人一眼。
我一看這架勢,這脾氣古怪的駝背老頭感情在這文官屯殯儀館這麼受待見呢?看那看門的樣子,見著這老頭跟見到了領導他爹似的啊,那熱情洋溢的小動靜,我聽著都肉麻。
這時候半天河在我旁邊說道:“全都是死人的地方,出點邪乎事兒那都是家常便飯,他們裡面的人再有本事也都只是一知半解的,挺多麻煩事兒都得請老駝頭兒解決,這裡最大的領導見到他都得畢恭畢敬的當大爺供起來。
估計那個看門的男人是想拍老駝頭兒的馬屁,人家老頭子都不愛搭理他,他還是屁顛屁顛的湊過來了,說道:“這大冷天的,要不要到我那屋裡先喝口茶暖和暖和,剛泡的,朋友從外面帶回來的,正中的鐵觀音。”
老駝頭兒也真是一點也不給人面子,就隨便瞟了這個熱情洋溢的男人一眼,這回連嗯都沒有了就從他身邊繞過去了,整個給那男人整的傻杵在那裡不知道怎麼樣才好了,我都替他可憐了,當走過他旁邊的時候無奈的衝著他笑了笑,以示安慰。
跟著老駝頭兒進了殯儀館的大園兒,我頓時就感覺溫度瞬間降低了很多,不由得提了提領子,半天河面帶微笑的看著我,說道:“越來越敏感了啊。”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是說我體質不好怕冷?
之後就跟著老駝頭兒繞來繞去的繞到了一個挺僻靜的角落,挺多樹木栽種在了這裡,把這裡搞的像一個封閉的小空間,我估計老駝頭兒是要在這裡動手了。
果然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圍的幻境,就點了點頭,然後把手中的那口裝著小鬼的棺材輕輕的放在了地上,再然後就跟我和半天河說道:“在這等我一下。”說著就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於是我和半天河就點起了煙蹲在這裡百無聊賴的抽了起來,大概抽到第二根的時候,我忽然看見在老駝頭兒去的那個方向的遠處黑暗裡亮起了一個青紅色的光點,嚇了我一跳,本來我的眼睛是有夜視的效果的,但是視野並不是很寬廣,太遠的地方還是跟正常的眼睛看到的一樣,就是黑乎乎一片,不過這個光點卻是十分的醒目。
我趕緊拍了拍半天河,指著讓他看,問他那是什麼,是不是遇到啥不乾淨的東西了,半天河搖了搖頭,說道:“小二,沒事兒,是老駝頭兒回來了。”
果然沒過多一會兒,光點便離我們越來越近,我也漸漸的看到了老駝頭兒那佝僂的身影,此時手裡拿著他那菸袋鍋子,而那個青紅色的光點就是菸袋鍋子裡發出來的,我心說他這一趟是幹嘛去了?借火去了?那我這手裡有啊,幹嘛跑那麼遠讓我們等半天?
這時候半天河忽然說道:“他菸袋鍋子裡的那個火叫做冥火,不,應該叫做偽冥火才確切。”
這又是一個新鮮詞,冥火?沒聽過,冥王哈迪斯我倒是知道,聖鬥士裡要把世界陷入永遠的黑暗的最後boss,挺牛x的一個人,不過最後還是被五小強給ko了,於是我不解的問道:“是什麼東西?聽著倒是挺厲害的啊。”
半天河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