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怨言的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用拳頭叩擊胸甲。
這個變故顯然讓西姆萊主教方寸大亂,“你……你們!簡直是……這簡直是背叛。背叛!”他踉蹌後退,用手扶住了下行坡道旁邊的垛口,“我要向聖?博格丹樞機主教大人控訴你們的背叛行為,我,我要面見尼古拉斯教宗陛下!”
“那是您擁有的權利,西姆萊主教大人,您儘管去這樣做好了。”讓?雷頓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如果您的話已經都說完了的話,就請離開這裡吧,這也是為了您的安全。因為再過幾十分鐘,這裡就將成為與惡魔決一死戰的戰場了。”
西姆萊主教用力吸了一口氣,看樣子他準備用尖叫和咒罵來作為反擊的武器,不過或許是讓?雷頓的最後一句話讓他感到了危險,最終這位主教大人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惡狠狠的掃視了城頭上的這些人。彷彿要將他們的面容全部刻在心底,然後快步沿著下行坡道離開了城牆。
看著西姆萊主教消失在晨霧之中的背影,堅貞之盾的扎比羅副總團長不無擔憂的嘆了口氣,“讓?雷頓總團長大人,您不該……不該這樣強硬的抵制西姆萊主教的命令,他或許只是一個庸俗的小人物,但是他的身後卻站著聖?博格丹樞機主教大人,那可是光耀神殿高層之中僅存的一位樞機主教啊。”
“塔爾隆要塞不會堅持那麼長的時間,我甚至懷疑以西姆萊主教誇張囉嗦的文風,究竟能不能在要塞陷落之前寫完他的那封控訴信。”讓?雷頓總團長語氣輕鬆的回答說,然後突然挺直身體,“哦,羅安德弟兄,你回來了,能夠看到你恢復這副裝束可真不錯。”
換上一身裁決騎士制式鎧甲的羅安德主教的身影出現在坡道的盡頭,看得出這身鎧甲經過精心養護、巧手打磨,胸口那枚金色的日芒戰錘紋章被擦得閃閃發光。但是從另一個角度說,這身鎧甲也顯得相當古老,從鎖子甲邊緣經過好幾次重新編織的痕跡看,說不定還是上百年前的古董呢。
“光耀之主在上,我從來不知道鋼鐵鎧甲也能變小!”羅安德主教顯得怒氣衝衝,臉色紅如喋血,“你知道我為什麼去了那麼久嗎?因為我居然沒辦法穿上這套家傳鎧甲,還得打發我的見習祭祀去借把鉗子過來!”
“親愛的羅安德弟兄,我想鎧甲是不會變小的。”讓?雷頓總團長戲謔的笑了起來,走過去用手敲了敲鎧甲腹部的地方,“很顯然,與西姆萊主教同樣的飲食習慣已經讓你的腰圍變大了許多,不過沒關係,只要幾天廝殺下來,這套鎧甲就一定能夠會重新合身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羅安德主教撇了撇嘴,隨後他的目光掠過亡命隘口的方向,表情頓時僵硬起來。“仁慈的父神啊!看,那些惡魔正在攀登城牆,他們這是要開始進攻了!”
讓?雷頓總團長飛快的轉過身來,眼前的一幕證明羅安德主教說的沒錯,大批惡魔正在第一道城牆的殘破城頭進行集結,就像是蓄積起一股股紅黑色的濁流,他們高舉手臂,發出陣陣粗魯難聽的咒罵和咆哮,想要像是決堤洪水一樣洶湧而來,將整座塔爾隆要塞淹沒在血海之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本站)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36、塔爾隆,最漫長的一日(二)
整個早上,一波又一波的惡魔團隊沿著狹窄的坡道向著塔爾隆要塞的第二道城牆發動猛烈的衝擊。皮糙肉厚的角魔督軍咆哮著衝在最前面,手中揮舞著帶有鎖鏈的登城鐵鉤;緊隨其後的是裝備著重甲和鋸齒劍的深淵衛士,沉重的腳步發出震撼大地的隆隆巨響;而靈活敏捷的地獄犬則在近乎於直角的城牆上疾馳,尋找著防線上任何防守薄弱的地方。
每一次衝擊都有上萬惡魔參加,氣勢之猛惡,彷彿隨時能夠吞沒塔爾隆要塞的第二道城牆和上面的數千守軍。然而等待著它們的只有戰錘、利劍和大斧,還有死亡,冰冷,無情的死亡。
角魔督軍的龐大軀體被複數的利刃所貫穿,晃動著倒了下去;深淵衛士尖叫著從城頭跌下,厚重的鎧甲和下面的酸敗血肉在堅硬的地面上摔得粉碎;地獄犬的高速度也沒有辦法拯救它們的生命,要塞守軍以宛如暴風驟雨一樣的密集箭矢招待它們,很少有屍體上面只是釘著一兩支日芒長箭的。
長眠導者枯希榪在這個早上的收穫極為豐盛,至少有上萬顆散發硫磺惡臭的惡魔靈魂被吸入永夜國度,而與此相對,要塞的守衛者也付出了上千條生命的代價,惡魔流淌出的紫色鮮血和人類流淌出的紅色鮮血混雜在一起,沿著坡道和滴水溝肆意流淌,幾乎讓第二道城牆變成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