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鼎沸的賭坊裡,一行人簇擁著一個山羊鬍須的中年男人進來,那賭坊的管事遙遙看見來人,急忙拍打周圍幾個打手的腦袋,呵斥道:“一群沒腦子的傢伙,沒看到有貴人來了?”
將擋在周圍好些胖瘦不一,但全都精神亢奮的賭徒推在一邊,諂笑上前:“這位就是呂老爺說過的仙人吧?得知您來,真是蓬蓽生輝,快快,既然到了就耍上兩回,也好讓我家主人儘儘地主之誼”
那所謂的仙人,就是曾經在街頭求雨,後來被呂家奉為座上賓的道長。
此刻依舊是那身道袍,臉上端是高高在上的表情,在這魚龍混雜之地,仍舊是高高在上的架子。
“聽說道長還有一個小徒兒在身側伺候,也不知那小道長此刻在何處?也好讓小的派人去接”
嘴上說的謙卑,心裡卻十分不屑,假如真的是那神仙一般的人物,又有通天的本領,又怎會來這種地方,看來也就是個花架子,糊弄人罷了。
但心裡雖這麼猜想,臉上卻不敢透漏出半分不悅的神色,就連那腰,也彎的更狠了。
“我那徒兒年幼貪玩,初次下山估計是被花花世界迷住了眼,暫且先不管他”說罷就向那正賭著的一桌走去。
那道人說的不錯,他那徒兒此刻確實和花花世界脫不了干係,只不過此刻被人用石頭砸暈了腦袋,眼冒金星罷了。
漣漪扔了手裡的石頭,用腳尖踢了踢他腿,看他沒了知覺這才上手將他身上的道袍扯了下來,後來怕被人看到,又拖著他腿,將人拉到角落,用散落在一邊蒼蠅亂飛的籮筐將他罩住,後又將他的頭髮拆開,將束髮的物事抽走。
做完這一切後,這才疾步離開。
找到一家不怎麼起眼的客棧,將身上的衣服扒了,將烏黑柔滑的長髮束起,又用布將胸牢牢綁緊,直到看不出一絲破綻,這才忍著不適將空蕩蕩的道袍穿在身上。
不怕那人認出這衣衫,是因為現在聖上偏心鬼神之說,這道教盛行,多的是達官貴人往道觀裡派發衣服鞋襪,所以大多數的道袍都是一個樣式。
漣漪穿在身上,身子倒是沒什麼破綻,只是襯得一張臉更加嬌美,細細黑黑的眉,白瓷一般的面板,一個眼神都能流轉出數不盡的魅惑,對著銅鏡冷淡一笑,轉身出了屋子。
果真,披著這一身的衣裳,路人的眼神都不自覺的呈現出了一絲敬畏。
找到了那個賭坊,漣漪順順利利的進去,又看到同樣道袍的人在烏煙瘴氣的桌前堵得上癮,緩緩走去,將手按在了將要開局的莊家手上,傲慢道:“道長,請猜這一局的大小如何?”
既然你自稱有通天本領,那我就考校你一番,看看你真才實學,也看看將來你怎樣聯合那呂家一家,好說那鏢頭是不祥之人,將罪責都推到別人身上。
周圍空氣一下變得稀缺起來,眾人都不自覺的看著這一老一幼兩個道長鬥法。
那道長這幾年日日被人供奉說著好話,早被養的心性極高,這會看到同樣身穿道袍不男不女的小娃在這叫囂,早就氣急敗壞,指頭指向她,哆哆嗦嗦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在祖宗面前叫囂?!”
“聽的呂家老爺請來了你我,說是要共謀大事,我自然不服氣,憑什麼你也配的和我同等地位,這次就將你的真才實學擺出來,也好讓我開開眼”
那道士只聽的他嘴中說呂家請來了‘你我’二人,當下狐疑道:“你的意思是,呂家那老頭也請了你?”
不滿漸漸在心頭散開,那呂老頭這擺明是不相信他了?
☆、喜農門 第八十一章 不作死不會死
“猜啊,猜啊”旁邊有幾個膽大又好事的幾個男人,都在一邊湊著熱鬧大聲湊著熱鬧。
那道長漲紅了臉,有些想要出個什麼,又怕這猜錯了,當著眾人面失了面子,招牌不保,一來二去要他猜的人越來越多,竟然將整個賭坊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那道長臉上冷汗淋漓,他哪裡真的會什麼占卜之術,原本他也就是鄉下漢子,後來迷上了賭博,輸的傾家蕩產,老婆孩子都跑了,爹孃也被氣的失了半條命,後來心灰意冷下便投進了道觀,當上了一名道士。
後來在道觀裡也是惡習不改,帶壞了一干子弟,這才被觀主逐了出來,虧得這身道袍,這些年讓他坑蒙拐騙活了這麼些年,今年又走運聽說聖上召集方士求雨,這才在縣太爺前毛遂自薦當了個求雨師傅的行當。
也虧得他命好,在那糊弄了幾日後真的下雨了,遂將功勞都攬在自己懷裡,那縣太爺得了政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