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是絕對不會輕舉妄動,或者他只是一時的新鮮,或者只是他這些年來太寂寞的緣故。

只是墨言自己卻沒有注意他,每當夜深人靜一人獨處的時候,總是深深懷念那如水的夜色,兩人相擁的溫暖,耳邊吟唱著,是那夜扣入心絃的歌曲,最後的定格是在那暖紅色的臉蛋,如霧靄般多情的眼睛追問他,你可願意。

這一夜墨言沒有回來吃晚飯,流蘇的心情意外地不是很好,流蘇討厭這種捉摸不透的曖昧,對於流蘇自己,她敢愛敢恨,喜歡的是坦坦蕩蕩,有個人可以理直氣壯地撒嬌,有個人可以讓她真正做一個能在舞臺上揮舞青春的真正的她。

其實流蘇今天原本打算墨言回來的時候拉他去一個地方獨處,這幾天流蘇每天晚上待著一個小浴桶裡洗身子已經忍受不了。悶熱的天氣讓流蘇煩躁不已,不能露胳膊露腿,每天全身總覺得黏乎乎的難受。而出門在外,也沒有辦法像在自己家中一樣穿著自己做的吊帶裙子隨意走動。

流蘇已經勘察了一下週邊地區,總算讓她在西城外的山林上發現了一個清澈的小湖。流蘇原本拉著墨言去二人世界,重溫那刻的浪漫和溫馨,說不定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能有什麼突破口,而如今,偷偷摸摸陪著流蘇去的仍舊是在漆黑的夜晚閃亮閃亮的大光頭。為了免得因為兩個大光頭曝光,流蘇特定在兩個關頭腦袋上用黑布給圈了幾圈。

鐵前鐵進現在說有多鬱悶就有多鬱悶,莫名其妙就被師妹脅迫要去為她游水放風,還打扮得跟樑上君子一樣。但是兩人卻沒有拒絕,兩個人雖然不是聰明伶俐的人,但是和師妹處久了,師妹的性格到時摸得一清二楚。兩人知道這幾天師妹不痛快,相當不痛快,而似乎是這麼多年了第一次看到師妹這麼鬱悶而又發發洩不出的情緒。

兩個人對墨言那是恨得牙癢癢的,按以往的性格估計兩個光頭早頂得人家七葷八素了,可到目前為止,兩個頭腦簡單的傢伙卻仍然按兵不動,為啥,儘管腦袋不甚靈光,可直覺還是好使的。

到目前為止,兩個人見到墨言不知為何,總是打從心裡產生面對師父都沒有的畏懼,師妹在還好,師妹不在,站在墨言身邊那溫度,好像憑空就下降了幾度,儘管墨言依然是那樣溫文素雅,可那凝人的氣場卻如實質般的存在。因為如此,所兩個人儘管覺得這種做法很荒唐,可還是順著流蘇的意思偷偷地帶她出來了。起碼有他們兩個人,護個師妹周全還是可以的。

狹長型的湖並不大,鐵前鐵進早已經躲在林外守候著。寧謐的夜裡吹來絲絲愜意的涼風,那如灑玉般的月光照耀下,碧藍色的湖水清澈透明,並未在微風中泛起幾多漣漪。周圍樹木的影子,條條縷縷,清清楚楚倒映在湖中,那如絲綢般光滑的水面上的倒影是如此的婆娑迷人。小湖的一角有塊三米開外□的光滑的大石頭,似乎經過長年的風吹雨打,已經磨礪得光滑如鏡了。

流蘇是早有準備,穿的是自己縫製的猶如泳衣一樣的內衣,上面是緊身的淺紫色低胸小背心,下面卻是連帶內褲的淺紫色小裙子。解下如緞的長髮,流蘇一下躍進水裡,如魚兒般歡快地遊起來。

清涼的湖水滌盪著流蘇的身心,本來鬱悶的心情似乎一下子撥開迷霧。是呀,感情不能總靠契機,總要自己努力去弄清楚,去爭取。既然早已經有意,又何妨主動嘗試著去了解。實在不合適,便算了。

想開了流蘇已經決定回去後就主動出擊去了解墨言的一切。遊了一會,流蘇已然決定回去了。畢竟夜深人靜,盡興下就要趕緊回了,免得讓爹孃知道了。流蘇起身稍微擦乾身子,套上了自己的稍微透明的短短白紗罩衣,準備隨便披個外套就回去了。可誰知,一眼瞥去,竟望見那光滑如豆腐,在月光下發亮的大石頭。

流蘇起了起舞的念頭,舞蹈本來就是隨心隨意的,有時候一個小小的靈感,觸動的就是一段動人的舞蹈。

不覺間流蘇已經赤腳踏上了那塊大石頭,很自然而然的,如湖邊優雅的天鵝,流蘇跳起了第一個練就的芭蕾舞。

輕輕踮起腳尖,似乎沒有因為歲月的流逝或者靈魂的交換而生疏,反而這具從小練武的身子更具爆發力和柔韌性。流蘇輕輕把手抬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踮起的腳尖開始轉圈,那微微抬起的下頜,是那樣的高貴和優雅。

不自覺的,流蘇已經變跳邊輕聲吟唱李群玉《綠腰》

“南國有佳人,輕盈綠腰舞。

華筵九秋暮,飛袂拂雲雨。

翩如蘭苕翠,宛如游龍舉。

越豔罷前溪,吳姬停白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