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的腰痠背痛，腿腳腫脹！你看我的臉都腫了！一定很難看！”用力地睜著發脹的雙眼，掐了下麻麻的臉頰。“小寶貝！孃親沒有埋怨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孃親受多少苦，多少累都願意！”

我撫摸著自己的大肚皮，輕輕地說道。我想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慈祥，這是母親該有的！那我的孃親呢？在她懷著我的時候，也會經常如此同我說話嗎？

“小禍水在大冰山的眼裡永遠都是最漂亮的！”大冰山捏著我的臉蛋，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吻。大手放在我的肚皮上，輕輕撫摸“小寶貝你說，孃親是不是最漂亮的？”

“你說什麼？”大冰山裝作好似聽到了般，將自己的耳朵附在我的肚子上細細聽著“哦！你也贊同爹爹的說法！小寶貝說了，他孃親是這世上最漂亮的人！”

“討厭啦！就會貧嘴！”我捂住自己羞紅的臉頰，一手捂住大冰山的眼睛，不讓他看到我通紅的臉。

“快起床！御醫說生產前要多走動！”大冰山含住我的小手指，幫我穿起衣服。

我一臉傻笑地看著大冰山，好想上去就咬他幾口，告訴他，我好愛你！

御醫的話在大冰山這裡比聖旨還聖旨。御醫若說我要多休息，大冰山絕不讓我起床。御醫若說多吃水果，大冰山會弄一大推的水果，吃得我胃脹，他也會叫我吃下去。

離臨盆的日子越來越近，我也越來越緊張。他們都說生孩子會很痛，我怕！孩子生出來會不會有危險？他在肚子裡呆了這麼久，突然出來能適應嗎？萬一不適應怎麼辦？再將孩子放回去嗎？孩子是從哪裡生出來？若要放回去，從哪裡放？這話我不敢問大冰山，怕他也跟著我擔心。

為了消除心裡的緊張，我經常會問大冰山一些有的沒的。

“大冰山！我現在的肚子這麼大，生完孩子還這麼大嗎？”我一邊邁著小步走著，一指著自己的大肚子問道。

“不會！生完孩子就小了！”大冰山穩穩地扶著我。

“會有多小？和以前一樣小嗎？”

“應該會！”

“那我的肚子為什麼會這麼大？”

“因為小寶貝在孃親的肚子里長大了！”

“會長多大？有這麼大嗎？”我說著按照自己的大肚子比劃著。

“沒有這麼大！這麼大都能跑了！”大冰山好笑地抓住我的手，點了下我的小鼻子。

“那有多大？小寶貝萬一長這麼大怎麼辦？在肚子裡跑是什麼滋味？”

“我……我也不知道！”大冰山摩挲下自己的鼻樑。

“大冰山怎麼會不知道？在小禍水的眼裡大冰山什麼都知道！”我認定大冰山是不告訴我，嘟著嘴故作生氣。抓起小葉手裡的魚食，丟到池塘內。冬去春來，魚兒也跟著歡愉起來。花園內都是新生的枝葉，我的孩子將出生在萬物復甦的春季。

大冰山扶著我向後一步，遠離池塘，掃一眼周圍的下人，附在我耳邊低聲道“我也沒懷過，我當然不知道！”

“那下次就換大冰山來懷孩子！好不好？”我掐住大冰山的鼻子，調皮一笑，我當然知道這懷孩子是女人的事！

大冰山嚥了咽口水，俊臉微微抽搐，沒有說話。

“好不好嘛！”我扯住大冰山的衣襟，嘟著嘴繼續追問。

“……好！”大冰山從喉口裡生硬地吐出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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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生產

臨產的日子就在這兩天，我的小心臟緊張得砰砰直跳。最近幾天腹脹腰痠，肚子時常下墜。御醫說，這是臨產前的徵兆。

大冰山一早就將產婆接到王府，御醫亦在側院侯著。

奶奶來過兩次，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來，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走。只要奶奶一來，大冰山睡覺的地方就會換成奶奶。懶

奶奶說，怕看到生孩子的場面，女人痛得鬼哭狼嚎的聲音會短命。

聽奶奶這麼一說，我嚇得直哆嗦，喊著不要生孩子。

產婆每天都給我做無數次的思想工作，告訴我不用害怕不用緊張，一閉眼一咬牙就過去了！

我面上是點頭應允，心裡愈加緊張害怕。還要咬牙，還要閉眼！

每天抓住大冰山不放，寸步不離。只要一眼看不到大冰山，就好似丟了魂般，心裡沒了依仗，一種空落落的無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