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與委蛇，以全全城百姓之性命。可是如今呢？你被蠻族拜為相，可是百姓卻沒有免除災難。蠻族在川府的暴行，簡直駭人聽聞。我今日來此，只想問老師一句話。當日說是詐降，如今又是什麼？”

“孝為，我之苦心，你終究還是看不清。川府民亂，建立偽朝。但是朝廷卻無力派兵馳援。蠻族與亂民不一樣，雖窮兇極惡，卻是遲早要離開的。我們與蠻族虛與委蛇，可借蠻兵攻打亂軍。待蠻人回到蠻域之後，這川府還是我們自己的。”徐永文說道。

呂孝為冷哼一聲：“老師，我最後叫你一遍老師。從此，你我師生恩斷義絕。我呂家從來無伺候異族的傳統，更沒有當狗的習慣。男子漢當頂天立地，豈能夠為了苟延殘喘，賣國求榮？你這條陽關道，恕學生不能追隨。”

“孝為，你別衝動。為師的苦心你看不出來，為師不怪你。但是你切莫衝動，想一想你家裡人。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將來可怎麼辦？”徐永文隱約點住了呂孝為的死穴。

結果卻令徐永文大吃一驚，呂孝為竟然拍案而起：“徐永文，你自甘墮落也便罷了，卻為何還要將我拉向你這條不歸路？府城幾十萬百姓，都因為你徐永文與代名年狼狽為奸，賣國求榮，皆墜入萬丈深淵。”

“孝為，如果能夠選擇，我又何嘗不想與蠻族拼死一戰？可是又有什麼用？大齊皇帝昏庸無能，小人得志，君子疏遠。這大齊的天下，遲早完蛋。金烏可汗有大志，尋龍教認為金烏可汗是當今潛龍。我若是投奔，便有從龍之功。你年輕有為，何必走上一條不歸路，也不願意有錦繡前程呢？”徐永文也索性撕下了面具。

“我跟你不一樣！”呂孝為說道。

呂孝為剛衝出徐府，便被幾個大漢挾持到偏僻之處。

“本欲留你一命，但是你冥頑不靈，只好送你一程。”其中一個大漢說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要讓我當蠻狗走狗，休想！”呂孝為已抱死志。

“嘿，我還以為讀書人都是一些膽小怕事之輩，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硬氣的。佩服佩服。剛才確實有人想要殺你，不過那些人被我們殺掉了。你們這些讀書人、達官顯貴，平日裡受朝廷恩澤最多，最後投降造反的也最狠。”一個漢子偷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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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臺衛的城門是敞開的，不時地有蠻族人騎著馬進城門。

不遠處的樹林之中，杜玄正在與手下將士商討偷營的問題。

第103章　難題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靈臺衛中的兵力不明，貿然闖進去，實在太過危險。所以，三公子，這一次的偷營，由我們去參加即可。”王元森說道。

“對！三公子在這裡坐鎮指揮即可。其餘的事情，我們去就行了。”胡本銳說道。

特木爾站出來說道：“這一戰由我們黑熊部落的兄弟去完成就行了。你們不懂蠻語，長相跟我們完全不一樣，雖然穿上了相似的衣服，還是很容易辨認出來。上次攻打毛伊罕城的時候，就被認出來過，實在太過危險，所以，這一次由我們打頭陣。待我們將城門控制了下來，你們再迅速衝上來。”

“特木爾，你這傢伙不像話，竟然想吃獨食。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我覺得只是你們黑熊部落的人上去，人手還是太少了一點。靈臺衛如此重要的關隘，城樓守軍至少是一個牛錄。而且居高臨下，佔據有利地形。並且隨時會有大量蠻兵增援，你們若是不能夠及時攻上城樓，一旦讓蠻兵將城門封死，你們就危險了。我們只有一次機會。絕不容失。”王元森搖搖頭。如今，黑熊部落的人已經完全融入到黑熊堡之中。特木爾也因為之前的幾次戰鬥，杜玄已經將他提拔到百戶的位置上。這本來就是杜玄最初就計劃好的，這樣做才能夠讓黑熊部落毫無保留地融入到黑熊部落之中。

特木爾抓了抓腦袋，他本來就是一個不善言語之人。還真說不過王元森等人。

杜玄最後拍板：“王元森說得有道理，黑熊部落的兄弟雖然實力很強，但是我們不能夠拿兄弟的生命冒險。還是按照毛伊罕城的辦法，王元森和胡本銳你們兩個帶一些好手混雜在黑熊部落的兄弟們之中，讓兄弟們注意隱藏身份。儘量不要讓守城的蠻兵看出破綻。進入靈臺衛之後，首要是控制城門，迎接我軍主力進城。”

杜玄這麼安排，眾人也沒有什麼意見。

靈臺衛的城門佔據的位置非常險要，兩邊是懸崖峭壁，幾乎沒有攀援的可能。靈臺衛的關隘與赤陽關相似，易守難攻，一旦關閉城門，別說杜玄兩千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