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桌子拍拍宋源的手背,“快吃吧,只是一個飯盒而已,不費事的。”
兩個人吃完飯,宋源正要收拾餐具,卻被蘇致信拉住,“先不忙,我有些事問你。”
宋源吃飽喝足,特別聽話,依舊坐在椅子上,問:“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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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致信說:“今天上午,我接到市局法醫科的通知,幫助他們解剖一具屍體。”
宋源“哦”了一聲,等著下文。
蘇致信繼續說:“死者是被9毫米口徑的伯萊達92F手槍擊中頭部,一槍致命。據我所知,92F是美國軍方的制式手槍,流入國內的數量非常有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宋六那老頭年輕時,用的就是這種槍。”
宋源趕緊擺手:“你別懷疑我啊,這次真不是我乾的!”
“真的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那闞洪衛你認識嗎?”
宋源苦笑一聲,說:“你別套我的話了,我全告訴你還不行嗎?”
蘇致信在椅背上靠了靠,“你趁早給我老實交待。”
宋源問道:“你還記得那次我被人打了一槍,送到你的診所裡去的那件事嗎?”
蘇致信點頭,眉頭卻皺了起來。
宋源接著說道:“那次就是闞洪衛手下人乾的。他辦事不地道,幾家供貨的人都不願意和他合作,被我爸搶了不少生意,他就想對我下手,讓我爸吃點苦頭。那天的事情之後,一是我爸一直和那人不對盤,二是怕他再做什麼事,索性瞅了個機會,叫人把他幹掉了。那槍是老頭弄了來的,他那幾個保鏢,人手一支。”
蘇致信這才點點頭,“算了,你們道上的事情,本也不由得我這等良民說什麼,只要你沒牽扯其中就好。”沈吟片刻又說:“你以後還是少往我這裡來些吧。”
宋源跳起來,“為什麼呀?難道你怕了?”
蘇致信點點頭:“我是怕了。”
宋源氣得簡直眼前一黑,表情慘絕人寰的指著蘇致信的臉:“你你你!!!”說不出話來了。
蘇致信低下頭說:“其實今天我想了很多。你上次渾身是血的被人送到我這裡來,那種情況有多危險你知道嗎?你的血型是RH陰性,失血過多的話會有什麼後果你明白嗎?這次想要你命的人被宋六幹掉了,也算你命大遇到了我,那下次呢?下下次呢?你再這樣不設防的轉來轉去,身邊半個人手都沒有,若真的再出了事,怎麼辦呢……我是怕了,我怕下次再去解剖的人,就是你了。”
宋源很少聽見蘇致信用這種語氣說話,心裡特別感動,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走過去摟住蘇致信的後背,把臉貼上去,低聲嘟噥著:“沒辦法,我想你嘛,又不願意讓別人來礙事。”
蘇致信回身摟住宋源,覺得宋源似乎是又長高了一些。宋源將頭靠在蘇致信的肩窩上,輕輕的,一下一下的吮吸著蘇致信頸側的那一小塊面板,細膩光滑,白皙的透出了淡青色的血管。
蘇致信嘆息似的說:“那個闞洪衛,早晨剛剛從星海夜總會里出來,一出大廈的門廳,就被人一槍打在額頭上,連眼睛都沒閉上呢。今天帶我去的那個小警察說,混黑道的,鮮少有好下場,像闞洪衛這樣,活到四十多歲了才被人打死,還算是個有壽的,都該偷笑了。”
宋源邊聽著,邊盯著蘇致信頸側的血管,那血管微微跳動著,面板一鼓一鼓的誘惑著他。宋源幾乎是想也沒想,一口咬在了那塊面板上。
他牙齒尖銳鋒利,但這一口咬得倒也不很疼,蘇致信被他咬的低低驚叫了一聲,只覺得一股邪火燎原一般將他全身都點燃了。
宋源聽見蘇致信的呼吸宣告顯變的粗重了,自己也激動起來,在蘇致信的脖子上連舔帶吻,恨不能吃下肚去。那脖頸是那麼修長美麗而又潔白,就好像天鵝一般。
這個人正抱著他,這個人正愛著他,這個人,居然為了他如此的擔憂!
宋源覺得頭腦都昏了起來,隔著薄薄的單褲,男人們火熱的慾望互相抵在一處,難耐的互相摩擦著。
宋源壓抑不住喉嚨裡,小獸一般咕嚕嚕的低吼聲,一把將蘇致信推到牆上,頓時貼得更緊了。
兩個人的手拉扯著彼此的衣服,撫摸著對方的身體。
蘇致信將手伸進宋源的胸口,捏住宋源胸前的一點就是輕輕一擰,宋源頓時驚喘了一聲,覺得腰部熱的好像要熔化一般,軟在蘇致信的懷裡。
宋源還在那一掐的餘韻裡沒有反應過來,突然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