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還給吹了個花花和團團呢,那呆子三天沒捨得吃,結果化了!”万俟梟想起林景辰當初滿地亂滾不肯吃非要收藏著的事情,就覺得好笑。
柳無歌一臉神往。
万俟梟一看那個眼神頓時知道有戲。林景辰這呆子亂打亂撞,還誤打正著打動了柳無歌。她趕緊打鐵趁熱道:“而且外面也有很多谷內沒有的好東西哦。金錢、玉佩、美人、佳釀、歌舞、美食、佳節……”
柳無歌卻對這些並不很感興趣,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花花像是知道柳無歌內心的掙扎,“嗖”的撲回去,兩小爪抱住柳無歌的一縷銀髮在他鬢側蕩起了鞦韆,小腳在柳無歌臉上“噔噔噔”直踢,還“吱吱”的叫個不停,像在怒斥主人不懂世間繁華。
柳無歌遲疑了許久,點頭:“好,且出谷走走。三個月後回來。”
周圍頓時一片歡呼。
於是在全谷弟子的歡送下,万俟梟領著柳無歌和林景辰兩個不懂世事的傢伙上路了。
林景辰樂顛顛的跟在万俟梟身側蹦蹦跳跳,一個勁的問這問那。他對啞啞突然會說話的事居然一點疑惑都沒有,只是覺得他的啞啞似乎變得好像好看了一些。
當他大眼睛閃亮閃亮的這麼說的時候,万俟梟忍不住摸上光潔的臉頰。她的臉已經被治好,現在只留下一道細細的白色線狀痕跡,像一道從眼角滑下面頰的淚痕。這是她制止了柳無歌的進一步治療,特意留下的。她不是自虐的人,但是她用這種方式時刻提醒自己人心是最不可信的。他日若再重逢,她一定,不再信他。
“還要走多久?”柳無歌不悅的繃緊面部線條。他跟在万俟梟和林景辰身後,一身白衣,頭戴著一頂白色紗帽遮住他一頭銀灰色的發,花花和團團坐在紗帽的頂端看風景。明晃晃的太陽照得他漸漸失去了耐心。
“前面就是了。”万俟梟手一指,繁華就在眼前。
為了帶他們見識時間繁華,也有將林景辰送還林家的想法,万俟梟帶著這兩人租了輛馬車,一路順著淮江東南而下。
馬車行行走走了一個多月,最後到了江都城就不肯再往東走了,說是東南邊惡鬼出沒,現在車行路線改了,終點站只到這個地方,希望客人見諒。於是万俟梟無奈的帶著兩個好奇寶寶下了馬車,在江都城準備尋個地方投宿幾日,再往東走路過去,將林景辰先送回去。她已經打算好了,先將林景辰送回濟州,再帶著參觀世俗的柳無歌回納川城,然後自己去船塢找秦君任匯合。
領著兩個好奇寶寶,万俟梟在熙熙攘攘的集市裡開路,後面兩個東張西望的土包子不時驚歎連連的跟在後面。林景辰是呆瓜,看到什麼都驚奇;柳無歌則是從沒出過谷,見到這些從未見過的東西自然好奇。
“這裡人多,你們可要跟緊了。”万俟梟再三關照。
“嗯! ̄”兩個寶寶同時點頭,很乖。
此時冬日已過,春陽正好,万俟梟滿頭大汗的在前面開路,後面兩個好奇寶寶居然相當有共同語言,東張西望。
大約是所有車行都只到這裡就停下的關係,不算很大的城池江都居然擠滿了人,比大型集市有過之而無不及。也因此,各色商路都到這裡遍地開花,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路邊利郎滿目的攤點,各色小吃玩意排滿了路邊。
“看,看!吹糖的!吹糖的也!”林景辰興奮的指著路邊。
“哦?”柳無歌睜大眼睛,拉著林景辰偏離軌道擠到路邊,兩個呆瓜就傻乎乎的半蹲在攤子邊上,托腮看著吹糖的老爺爺拉開木櫃小屜,挑出綠、黃、紅三色彩糖按在一根竹管上一搓幾捏,輕輕的吹起來,就見一條長形綠底,上有黃紅花紋的小蛇慢慢鼓了起來,有了圓圓長長的身子。老爺爺再一番加工,小蛇尖尖的三角頭就做了出來。老爺爺再用挑針挑了紅色的彩糖點上眼睛,按上蛇信,於是一條遊動的小蛇就做好了。
“好棒!”林景辰歡呼著拍手。
老爺爺將小蛇按在竹籤棍子上,然後將竹籤插在前面的草把子上,笑眯眯的問兩人:“下一個做什麼?”
“做貂兒!”柳無歌也興奮得眼睛閃亮亮的。他指指頭上的花花和林團團,他們,他們!
“好嘞!”老爺爺哈哈一笑,再次拉開小屜摸出一團白色彩糖……
等万俟梟擠出人最多的鬧市,長長出了口氣,再回頭看時,那還找得到林景辰和柳無歌的影子!
万俟梟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趕緊回頭按著原路再去找,結果找了整整一下午都沒有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