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酒意微醺的錯覺,大草原上的夜風似乎有點溫暖輕柔起來。像江南春日和煦的風,又像那人的手微微撫過臉頰,更像那人輕輕的吻,落在她的頰上。
“是嗎。”尉遲彥也在万俟梟身邊枕臂躺下,“反正,我是不懂女人的心思啦。不過,你為什麼選擇秦羨而不是別人再婚呢?所以你潛意識裡肯定……”
“閉嘴!”万俟梟突然強橫的打斷他。“終我此生,都不會再說愛。”
尉遲彥識相的閉嘴沉默了。他舉起酒罈,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倒出的烈酒澆得他滿頭滿臉都是。醇香的酒氣彌散開來,夜色中飄起了酒香。
万俟梟也抱著酒罈乾脆全部灌下。酒很醇,夜很香。
“你們在幹什麼!”秦羨陰沉暴怒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下一刻,他就居高臨下的站在了万俟梟和尉遲彥身前。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220】酒後亂性
“你們在幹什麼!”秦羨陰沉的站在万俟梟和尉遲彥面前。
醉得已經手腳不受控制的尉遲彥和万俟梟慌忙爬起來,結果慌里慌張你壓我我扯你手忙腳亂中不知怎麼的扯鬆了万俟梟的衣領,一下子香肩露了出來。尉遲彥和万俟梟對視一眼,相視苦笑。這下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了。現在他們兩人一個拖了鎧甲一個衣衫凌亂的並躺在草地上喘氣,瀰漫的酒氣,醉熏熏的臉頰,迷離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像被捉姦在床的狗男女。
結果他們對視苦笑的那一眼看在秦羨眼裡更是戳爆氣球的最後一針,他周身的陰鷙氣息陡然暴漲,一把拉住万俟梟將她扔到身後,滿眼殺氣一步步朝尉遲彥逼近:“在喝酒,恩?拉了朕的女人躲到這麼遠喝酒,恩?是不是在談些戰爭謀劃機密,恩?還是或者說只是老朋友久別重逢閒散聊聊天,恩?”
秦羨每上前一步,臉色就陰沉一分。
尉遲彥苦笑:“皇上,如果末將說真的只是老朋友久別重逢隨便聊聊天,您信嗎?”
“信!”秦羨眉毛一挑,“為什麼不信?”
尉遲彥鬆了口氣。秦羨這人陰沉容易走極端,疑心病重,如果他們選擇相信那是最好不過的。雖然其實他真的只是和万俟梟老朋友久別重逢談談心。
“呵,朕怎麼會懷疑朕御前親封的大元帥呢!不過,尉遲大元帥,朕相信你是一回事,和朕今日找人比試一下新學到的招式又是另外一回事,既然朕有緣剛好碰著你,又素聞大元帥武藝過人,大元帥不會小氣不滿足朕的這個小小願望吧?”簡單說,朕今兒個就是以“莫須有”的罪名要把你小子暴打一頓出氣了,還很客氣的問一句你小子不會有意見吧?
尉遲彥哪能說不,他苦笑著看了万俟梟一眼,硬著頭皮謝主隆恩。
這酒不但烈,後勁也很足,万俟梟此時已經是搖頭晃腦滿世界在打轉了。她沒能接收到尉遲彥那求救的一眼,不過多少也感受到那兩人之間冷颼颼的殺氣,她有點不放心的拉住秦羨的手臂。
秦羨回頭看了她一眼,看她臉色緋紅,紅唇輕啟,雙目盈盈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心旌一蕩,心曠神怡,波瀾盪漾起來。他給万俟梟整了整衣衫,在她耳畔輕聲道:“不會把他怎麼樣的。”而後退開大聲對她說:“乖,去營帳裡等我。”
說完,他推推万俟梟,万俟梟一頭霧水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等万俟梟完全消失在視線裡,秦羨一直溫柔送別脈脈溫情的眼神陡然一變,殺氣騰騰的轉向尉遲彥,嘿、嘿、嘿、嘿……惡魔的影子無限放大,陰影遮住了可憐的尉遲彥童鞋。
秦羨不會把他怎麼樣的意思就是,只要不死,把他怎麼樣都無所謂。
於是那天之後,万俟梟足足有大半個月都沒看見尉遲彥。
當然,至於為什麼會是那麼久,大約和万俟梟同志接下來有一半時間都是在床上度過的有關。
那晚上萬俟梟回了營帳後,酒意上湧,便倒頭就昏昏睡下了。後半夜她醒來是被某人小狗一般溼熱的舌頭給舔醒的。万俟梟被他舔得身體癢癢熱熱,心也癢癢熱熱,不舒服之下睡眼惺忪的一巴掌上去,——啪!秦羨被拍下床。
他嗚咽兩聲,小狗一般委屈的看她。
奈何万俟梟根本不鳥他,翻個身,繼續睡。
秦某人不死心,再爬上床……
一個慾火焚身,還要小偷一樣小心翼翼的侵略;一個睡得迷迷糊糊,醉得一塌糊塗趕蚊子一般的反侵略。不得不說,雖然秦小人很陰沉很黑暗很殘暴很狼心狗肺,但是,秦小人的毅力是相當可觀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