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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頭冷笑了一聲。懶散地回答道:“李兄弟,還有你們兩個有話儘管直說,今天你們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會傳出去的。”

金求德看了趙慢熊一眼,然後清了清嗓子開口:“先帝在時,雖然我們武將一直受到文官欺負,但那是文臣矇蔽聖聽,一旦先帝知道我們的委屈,文臣就會倒黴。所以也不敢欺壓我們太甚。但……但皇上此行,說明在今皇心中,我們武將不過是一群狗,毛帥出生入死為國操勞、孤懸海外盡忠報國十數載,但看來在皇上心中,毛帥也不過是一條老狗,殺了就殺了,皇上不會為他伸冤、更不會為他報仇的。”

“不管皇上怎麼想毛帥,關鍵是這種事情太可怕了,趙慢熊一邊說一邊環視著周圍人的臉色。他義憤填膺地說道:“萬一……我是說說萬一,有一天福建巡撫把我們害了,然後告訴皇上他能兩年靖海,皇上也不會為我們伸冤的,而只要朱巡撫真能兩年靖海成功。我們也就白死了。”

李雲睿連連點頭:“是啊,趙大人說得是。比如那福建巡按不過是七品御史,他天天上書彈劾大帥和朱巡撫,而大帥和朱巡撫都有尚方寶劍,按律能對五品以下地官員先斬後奏,那以後要是福建巡按再對福寧鎮多嘴,我們是不是也能把他殺了啊?”

以前東江鎮聽說天啟會派太監來監軍時,全鎮官兵都非常高興,就是因為相信皇帝是公正的。無論武人受文官再多的氣,他們都不會把這口氣撒到皇帝身上去。他們都相信皇帝頂多是被矇蔽了,但只要把是非對錯清清楚楚地擺在皇帝面前。那總能得到一個公正處理的。

可是這次崇禎把武將心中最後的一絲幻想打破了,崇禎明白無誤地告訴天下人:只要你能把差事辦好,那麼冤枉幾條人命、餓死幾萬邊軍官兵都沒有啥大不了地,就算你公然違反法律,我也能給你撐腰。

金求德淡淡地說道:“連毛帥都不得善終,皇上連毛帥都視做豬狗,那我們又算什麼呢?我們的功勳苦勞,怎麼比得了毛帥呢?”

以前雙島之變對黃石來說不過是一個歷史故事,但這件事情真實地發生後。黃石突然意識到這再也不是一個和自己完全不相關地事情了,而是關乎自己的生死存亡。再說歷史上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了。比如賀定遠的族長賀人龍也是一個例子。

賀人龍脾氣很不好,屢次公開辱罵監軍的文臣,洪承疇督師甘陝的時候,對賀人龍始終禮遇優容。賀人龍身為秦軍總兵,無論是和蒙古作戰還是同闖軍對陣,無論是老闖王高迎祥還是新闖王李自成,他就從來沒有打過敗仗,每仗必率領家丁衝鋒陷陣,還因此得到了農民軍贈送的外號“賀瘋子”。

因為賀人龍在邊陲多年,功勳最重、名氣最響,所以孫傳庭二次督師秦軍的時候,他就把秦軍總兵賀人龍殺了來樹立威信。崇禎對此也表示無所謂,他覺得文人殺武將、特別是靠殺軍中有名望、有大功的宿將來立威整軍再正常不過了,只要孫傳庭能夠平定李自成,他也不會計較。

賀人龍死訊傳出後,闖軍彈冠相慶,自李自成以下皆謂:“賀瘋子既死,取關中如拾芥也。”隨即與秦軍進行決戰,大敗孫傳庭,破潼關、西安,活捉秦王。

黃石可以永遠帶著衛隊防備著袁崇煥,也可以防備著孫傳庭,不過他總不能永遠帶兵防備著所有人吧?以前做官做到黃石這個位置,那也就算有了生命保障,大明境內應該不會有人敢動他,因為殺黃石無異於自殺也。但現在崇禎已經把明帝國執行的規則打破,黃石也開始覺得沒有安全感。

以後如果有哪個文臣想樹立威信,很可能就會借黃石頭一用:“看看,黃石我都敢殺,你們一定把招子放亮些,老老實實聽話。”

黃石想到此處也不禁一陣苦笑,他已經隱隱聽出部下們的言外之意了,但他卻不得不承認他們說得還是很有道理地:“我不想擁兵自重,但我也不想白白地送死,讓狼人向福建布政司滲透吧,無論誰想對付我,我都要在第一時間知道。”

金求德、李雲睿和趙慢熊他們三個又對看了一眼。同時低聲回答道:“遵命,大帥。”

……

自從福寧鎮把工匠都租借出去了之後,福建的造船工業就得到了進一步的大發展。黃石名義上拿了動態地乾股,但實際上這更類似於後世的商業稅,黃石根本無意干涉各商家地生產經營決策。結果這些商家在拿到了技術和工匠後,不約而同地開始追加投資、擴大生產,這些閩商都非常希望能儘快擊潰海賊重開海貿。

這些商人生產出來的物資大大超過了黃石的想象,水師以驚人的速度開始重建,但同時也把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