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平浦社的漢子也露出恨意,一個說:“我等社裡的亞麻園子,它們也亂拱,明明野豬不吃亞麻籽!”
明人漢子打趣道:“哈哈,它鬼頭著呢,不敢去傷害劍麻,可誰讓你們多種了亞麻?”
“亞麻能多掙兩次馬票,一次是出籽,漢唐集團要買;一次是出麻,漢唐集團還是要買都是好價錢。( ”
另一個明人漢子說道:“你們真是會算賬,否則也不會找我等聯手來獵殺野豬了。
掌櫃的,多給些馬票吧,這一次它只是在額頭上中了我一槍,平埔社的人沒有來得及開弓,所以這野豬皮,還是上好的!”
那個肉鋪掌櫃的,摸著鬍子圍著野豬轉了一圈,說:“一口價,四百馬票!”
一個明人漢子說:“再填上一百馬票如何?我等村子裡的人和平浦社裡的人,正在準備一場大的野豬宴,一共十八頭,全被我等拿下,這頭最大的,我等想要換些菸酒,你也知道那漢唐集團的菸酒有多貴,我等想買多些”
肉鋪掌櫃的好像憤憤不平了,說道:“奢侈的你!平浦社裡有土酒,這市場上也有土酒賣,你們剛吃幾天飽飯,竟想喝漢唐集團的酒,還想要買他們的煙?!最多加五十馬票,要不你抬給別人家肉鋪,這市場又不是我一家!”
那四個人商量了一下,看樣子是同意了,畢竟這裡是市場裡最大的肉鋪了。
肉鋪裡走出來四個夥記,他們輕鬆地抬起來野豬,進了裡面。(
喜娘探頭看去,見那幾個人七手八腳地便將野豬掛在吊架的鉤子上了。
那野豬的鬃毛、獠牙,好嚇人的。
肉鋪的掌櫃也是認識喜娘,他親切地說:“喜娘,你下班了?買些肉?如何吃?”
他又見喜娘看肉鋪裡的野豬,便說:“野豬肉都是些粗貨,也只有粗貨才吃它,土著和農民吃它,噢,有一些漢唐集團的人也買去吃,說是綠色食品,太可笑了。”
喜娘小聲說:“掌櫃的,汆肉丸子吃,來二兩吧。”
“汆肉丸子?五花肉正是合適!”
那掌櫃的親手操刀,一刀切下,扯過荷葉包好,遞給了喜娘。
喜娘付了馬票後,又去買了菠菜,最後又去賣竹包的地方,花了一馬票,買了一個,上個月買的,用壞了。
肉鋪掌櫃的看著喜娘的背影,對著自己的一個夥記說:“你看,我若是把她收為二房,怎麼樣?”
那個夥記一看就是一個實誠人,搖著頭說:“掌櫃的,怕是不成,人家每月的薪水比我還高,一個月還休息四天,怎麼可能做小?”
掌櫃的翻著白眼說:“莫非你嫌我這裡薪水低?”
“也不高!”
“滾,去把那一桶豬大腸洗乾淨嘍!”
“今天沒輪到我!”
“就你了!”
那個實誠的夥記恨恨地去洗一百多斤豬大腸了,還好現在有漢唐集團的鹼了,要不累死人了。
喜娘回到了赤嵌農業基的女子公寓時,路燈已經亮了起來。
在小區的門口,一個看門的大娘見她回來,連忙遞給她幾份信箋。
喜娘順著山坡邊走邊看,這些都是媒婆們的留話,她收好了,以後再說。
到了宿舍後,喜娘看見慶娘一個人坐在桌子前發呆。
慶娘是赤嵌家樂福商店的售貨員,人年輕還漂亮,還是處子之身。
其實每一個人都有充分利用自身資源的能力,這一點不分男女,不分古今。
漂亮的慶娘就有了更高層次的追求:她為什麼不可以嫁給一個漢唐集團的技術員?
喜娘知道了她的想法後,說:“天神,你真是敢想呢,只有那些綜合素質高的女子才有機會到他們身邊做事情!”
綜合素質,這個詞是喜娘聽羅校長說過的,慢慢想,再加上看到那些被挑走的女子們,她也就弄懂了含義。
漂亮,個子高,身材好,還要認識很多字。
當時喜娘就說:“我等認字太少了,又不在他們的身邊做活,不要去想那麼高了。”
慶娘當時回答說:“不呢,小時算命,遊方先生說我定會遇到貴人,一生富貴無憂逃難之時,本以為那是胡說了,可誰曾想到能來這裡,過著這般舒適的生活,我不甘心呢。”
喜娘當時沒有再說什麼,讓她有自己的夢想去吧。
晚上,明亮的月光灑進了這間小屋。
喜娘和慶娘各自掛好了蚊帳,慶娘又開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