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打發走了,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笑了笑,“那就替你重新找大夫吧。”
岱欽既然把黃子澄行蹤告訴了我,就是在讓我轉達給朱棣了,他心中也是認為黃子澄不能流落在外,讓這個國家繼續分裂,讓百姓處在戰亂的水深火熱之中。我想了又想,終於還是對朱棣說道,“你派出去的錦衣衛御林軍們找到了齊泰和黃子澄了嗎?”
“齊泰已經在被帶回來的路上了,黃子澄狡詐,還未摸到行蹤。”朱棣簡略的說道,“怎麼好好地問起這個?”
“齊泰在哪裡被捉拿的?”我有些訝異,沒想到他的動作這麼快。
“墨脫,一個邊陲外郡,那廝死不悔改,還在到處招兵買馬,攪和得所到之處人民不能安居樂業,還以為要打仗。”朱棣顏色並不好看。
我一愣,岱欽所料之事果然不假,他們相對於朱允炆來說,絕對算是忠臣義士,只是江山已然易主,還是這樣一副死腦筋,便成了國家的禍害了,“是錦衣衛拿回來的?”
“是,越龍城推薦的紀綱倒是很得力。他自己現在每日便在京城各處喝喝小酒,落得一個自在。”朱棣提到越龍城,又是嘆又是笑,“父皇留下的人,只要沒跟著允炆胡鬧的,都還有些真本事。”
我也笑了笑,“隨他吧,他如今算是參透了官場兇險,你就賞他些銀兩,夠他一輩子喝酒便罷了。”
朱棣伸手,將我拉到身邊,“你好些天都閉口不言,不再與我談論這些了,怎麼今日好好的說起那兩個反賊了?”
我伸出食指點了點他的額頭,笑道,“你呀你呀,還是世面見得少了,這樣的錦衣衛就夸人家能幹了,齊泰遠赴邊疆尚且被追回來了,我料著也必是有人告發,要不他們是找不回來的。”
“咦~奇了,你怎麼這樣料事如神。聽你的口氣,你對現在的錦衣衛署並不滿意啊?”
“當然,黃子澄就在山東,拿下鐵弦的時候竟都沒有把他拿下,聽了旁人告密才追回齊泰,這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
朱棣臉色一變,正了正身子,“你怎麼知道黃子澄的行蹤?”
“還是那個赤腳老大夫,這人醫術只怕還真的不怎麼樣,倒是運氣一流,不止讓他遇見了朱顏血這個女賊,他還無意間遇到了黃子澄呢!只是他大概不知道他遇見的人就是黃子澄,聽他口述,那人的樣子,所騎的馬,所帶的手下,就是黃子澄無疑了。”
朱棣輕輕拍了拍桌子,站起身來,“有這等事?”
“是啊,看樣子黃子澄是和鐵弦在山東一起密謀如何繼續募兵的事,只是鐵弦率先被捕,他立即逃竄了,前去追捕的人沒有經驗,抓了一個主兒就高興地不行,哪裡還想到繼續善後?”我笑了笑道,“你呀,別在我這裡坐著了,趕緊先下令派人去追查,要不拖得久了,再蠢笨的書呆子也長了腳,人家會跑。”
朱棣果然立即便吩咐李興去給紀綱下密令,讓紀綱立即再去一趟山東,勢必將黃子澄帶回。下完令,才對我笑道,“你為何讓那老頭兒走了,應該好好賞的。”
“老先生似乎意不在此,對金銀珠寶沒有什麼興趣。”我垂首道。
朱棣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笑道,“看來不過幾天,你們倒成了忘年之交了。”
我臉上一紅,“你莫亂說,在宮裡我又沒有一個朋友,不過來了個江湖上的人,多說了幾句,替你套出了訊息,又省下了賞銀,你還要怪我嗎?”
朱棣哈哈笑了起來,“哎喲,小妹妹,說得這樣可憐,我怎麼捨得怪你?來,我今日來,並不是跟你閒聊的,可是有正事的。八月中秋是個好日子,我想選在那一天行你的冊封大禮,你看可好?”
我扭過身子,無所謂道,“你選好了就行,你知道我對冊封之事並沒有什麼要求。”
朱棣撇撇嘴,“真真是隻有你了,我還得求著你才能把好東西給你。”
我摟住他的脖子,“好好好,你待我最好。不是隻有你有正經事,我也是有正經事要找你的,今日你不來,我也要追到養心殿去找你的。”
“怎麼聽你的語氣像是追債?”朱棣寵愛的笑了起來。
我從他身上起開,理了理他的龍袍,“可不就是追債,你在這裡坐著不許躲債走了,我馬上就來。”
朱棣看我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由得更是好笑,便側著頭看我到底準備幹什麼,我走到梳妝檯邊,將首飾盒開啟,從裡面拿出一張記得滿滿的紙遞到他面前,他眯著眼睛唸了起來,“宅邸一間,傢私一套,僕人二十,金飾一套,玉飾一套,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