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很多使用的都是煤氣。當然,商業化煤炭氣化發電還真是全新的概念,IGCC和碳截存這兩項還有待證明其商業性的技術,如何有效結合、共同發揮作用,還是一大難題。多年來,這方面的研究從未中止過。早在20世紀70年代,美國內政部旗下有一個煤炭研究辦公室,主要負責國有土地(包括國家公園)以及管理印第安人保留地印第安人是美國最早的土著居民,至今在美國西部還保留著很多印第安人村落或印第安人保留地。——譯者注,這個部門的大多數經費都花在了那些與石油產業相關的企業所控制的專案上了。20世紀60~70年代,美國最大的6家煤炭生產商由石油企業所掌控,其中就有世界領先的石油和石化公司埃克森美孚公司。這6家煤炭生產商每年的煤炭產量佔美國全年煤炭產量的1/5還多。但到了今天,世界主要的石油企業對煤炭產業幾乎都不感興趣,甚至根本沒有興趣。
用於清潔煤炭研究方面的聯邦基金也不一定能獲得批准。2001年6月,美國政府釋出了《清潔煤炭技術專案的教訓》,這份報告一開頭就說:“很多專案都經歷了拖延、經費超支、破產和業績不佳等問題。”報告同時指出,有些專案沒有聯邦基金也能成功地實現商業化。
在可預見的未來,全世界都認為將會燃燒更多的煤炭、釋放更多的溫室氣體,要想達到與此完全不同的結果——即繼續增加燃煤火力發電站,但減少溫室氣體的排放——也許真的需要依賴於類似IGCC這樣的清潔煤炭技術。但是,考慮到這些技術尚未成熟,煤炭產業並不情願花費額外的錢來採購新裝置、興建新廠房,而這些則是IGCC技術所必需的。風力、太陽能等新能源技術的採用也都要依靠政府的經濟支援和政策支援。美國政府對能源產業的支援力度是相當大的了,透過研發資金、政府開支計劃以及減稅措施等方式,美國政府稅收和特許權收益的1/3都劃給了能源產業。過去29年間,美國國會向能源部提供了大約500億美元的研發資金,用於研發可再生的礦物能源和核能技術。如今,全球正面臨著最大的能源挑戰:提供清潔能源,而不是耗盡現有的資源;但與此同時,花費在能源研發方面的經費卻下降到20世紀80年代初期的水平之下了。
液態煤
也有人認為,將煤炭液化可以解決另外一個更大的能源危機——保障液態石油的供應。要求把煤炭當做交通燃料的呼聲由來已久。德國納粹曾把國內生產的煤炭轉化成合成燃料,供給空軍、陸軍使用,否則,德國就不得不依賴他國的石油。實行種族隔離政策的南非,由於受到國際貿易制裁,它研發出了液態煤作為能源。事實上,全球最大的液態煤的生產商沙索公司就是南非的企業。是的,液態煤的技術也許曾經幫助過法西斯政權,但是這種技術卻從未讓人們對於廣泛使用商業化燃料的期望得到滿足。
以下引文能說明人們對於液化煤這個話題充滿了期望。“合成液體燃料以及合成氣體燃料的發展將給能源市場帶來非常顯著的影響。由煤製成的合成氣體和合成油將導致自然開採的石油和天然氣的減少,上千萬美元的煉製裝置和開採裝置將逐漸走向荒廢。石油產業因此而受到的威脅是實實在在的。”這番話寫於1973年,但這樣大膽預測的論調已經屢見不鮮了。丹尼爾·耶金在其撰寫的關於石油歷史的開創性書籍——《石油風雲》(The Prize)一書中,引用了一個曾於1948年刊載在《紐約時報》上的故事來說明這樣一個觀點,即未來的汽油將由煤、空氣和水製造而成。
將煤炭液化,製成能灌進機動車輛的能源,這一樂觀的、帶有幻想性質的預測不大可能實現,其主要原因在於,這一過程耗能比較大,轉化過程中排放出的二氧化碳差不多為傳統石油的2倍。話說回來,據說美國、澳大利亞、中國和南非都在大規模投資開發液化煤技術,以減少本國對進口石油的依賴。
可再生能源(1)
人們出於對減少溫室氣體排放量的追求,最終提出了低排放甚至於零排放的發電方式的想法,例如風力發電、太陽能發電等(人們稱其為可再生能源,因為其電能來自於自然資源,與有限的礦物燃料不同)。在此問題上,全球政治家們的意見出奇一致。很少有國家沒有制定相關的可再生能源政策了,即使是溫室氣體排放大國,例如美國和中國,也有可再生能源政策。
碳氫化合物豐富的俄羅斯也有低排放的能源政策,此政策追求核能和水力發電量的擴張;雖然就全球範圍來說,發展中國家水資源的供應不足以及修建水壩可能帶來的環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