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的讀。
渾渾噩噩的邊讀邊亂想,三更是迷迷糊糊才睡著。
睡的正沉時,急促的敲門聲驚得她立時彈坐起來,心裡湧起不詳的預感。
敲門的是侯府的侍女,很少搭話,只是有點面熟。
這侍女一臉慌張,沒等她開口就急道:“姑娘快梳洗下隨奴婢來,侯爺寅時回宮,不知怎的觸怒了皇上,被皇上關了禁閉,這天寒地凍的候爺哪受得住,孫公宮偷偷派人前來叫姑娘準備幾件禦寒的換洗衣物,隨他的人一道去。”
“頂撞皇上?”
一時竟反應不過來,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驚炸。
那侍女見她發愣,急得跺腳連連催她“哎呀。。。姑娘快別發愣了,宮裡人正等著呢!”
收斂心神,忙用棉巾胡亂擦把臉,快速在衣櫃翻出兩件才給他繡好襟邊沒來得送過去的厚袍就慌忙隨那侍女出了小院。
府門外果真有幾個宮侍駕著馬車等候,管家沐萬正在點頭哈腰的和幾人說著話,見蕭靜好出來忙迎上,偷偷從袖裡塞給她一摞銀票,低聲囑咐:“幾個宮侍我已打發過銀錢,這些姑娘帶著,去到宮裡也好託人盡心照顧好侯爺,咱不求別的,只求爺能少受點罪,皇上向來疼咱爺,不會關多久。”
蕭靜好覺得這事突然,忙問:“候爺回宮為何府裡沒有訊息?”
沐萬嘆口氣:“哎,哪知爺會直接回宮交差,許是有什麼重要事向皇上稟告,這幾人拿的是內侍總管腰牌錯不了,姑娘請放心跟著去,銀子莫要省,不夠我派人送去。”
聽沐萬如此說,蕭靜好將信將疑的心定了下來,拍拍老管家的肩讓他放心,便跨上馬車,隨即名宮侍往宮裡趕去。
坐在馬車內抱帶給他的衣物,腦子裡不斷搜尋著沐沂邯可能頂撞皇上的理由,想著想著越想越亂。
他那麼八面玲瓏的人,到底為何會激怒皇上,上次遇刺的事到現在早就平息,沒理由他又少根筋的扒出來鬧。
他的作風那麼張揚,就算是有城北安定門進宮,也不至於侯府沒有得到一點風聲。
沐悉一直貼身跟著他,為何不是沐悉回來傳話?
再說宮裡事物一應俱全,有必要要從府裡帶衣物去給他禦寒嗎?
他曾反覆叮囑她不可離開侯府,那麼現在。。。。。。
一連兩天渾渾噩噩,走得又急,都沒有時間好好分析。
現在理清頭緒,直覺就是上當了。
有人處心積慮處處下跘,自然是防不勝防。
四周打量馬車廂,手指輕敲廂壁,只簡單輕巧的易於快行的竹架車蓬,掀開車簾,只見一人駕車,其餘三人均騎馬跟在車後。
馬車顛簸很厲害,窗外景緻荒野,看來離城已經很遠了。
前後都有人盯著,跳車逃命幾乎是不可能。
洩氣的靠上車壁,心裡暗罵該死的沐沂邯,沾上他就沒好事,今日若能保住性命再見到他必替天行道滅了他丫的。
束手就擒顯然是最笨的想法,如何能夠一招放倒四個人簡單有效的逃生需要好好想想。
不經意摸到手腕上硬硬的東西,眼珠一轉,有點子了!
手腕上袖箭就是用來放倒四人的唯一的東西,成不成就看它的了。
只是上次是沐沂邯偷偷淬了毒才能一招取勝,今日不知能不能一把就招呼了這幾位仁兄。
不行也的試試了,這荒郊野嶺,指望有人來救那是屁話。
手心冒汗,胸腔裡像裝了只燒了屁股的兔子一樣狂跳。
“深呼吸。。。蕭靜好,你行的!”
搓搓雙手,咽咽口水,最後把沐沂邯的祖宗八代問候了一遍,提嗓哀嚎“啊。。。哪來的蛇啊。。。救命呀。。。啊啊啊。。。”
果不其然,馬車驟然停下。
蕭靜好隨勢倒下蜷起,兩手暗裡死握袖箭。
車簾掀開,後面幾人也下馬檢視。
當幾人聚齊正欲湊近拉她的時候。。。。。。
快速揚手,扳動機簧。
唰唰唰,細箭利落飛射彈出,直撲幾個倒黴蛋的面門。
“啊。。。。。。”
車外幾人哀嚎倒地,蕭靜好趁勢快速翻身滾出車門,利落躍起,抬起一腳踢開一個倒在車轅上沒來的急落地的傢伙。
跳下車見幾人捂著臉痛苦翻滾,又忙不失迭的一人補上一腳好讓他們多躺會。
“麻。。。麻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