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平治的事才跟三殿下多走動了幾回,可不是私下活動。
皇上展顏笑了笑:“原來愛卿也看出來了。”
“原來皇上先一步覺察了。”段勉小小捧了把。
真難為他了,武將的氣量,文臣的心思。到底是世家子,比不得真正靠軍功起家的莽夫。
皇上起身,揹負雙手繞到書架前,說:“皇兒與年前確有不同,足見太傅之功。”
“太傅?”
段勉愣了下,就明白了。
太傅們是皇子們身邊的御用老師,教導學識,也教導禮義廉恥。往常學的最好是二皇子,三皇子一向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皇上現在把三皇子轉變的功勞算在太傅們頭上,說明是名師出高徒嘍。也說明了三皇子是尊師重道,聽從太傅們教誨,把前頭的不訓都改好了?
皇上還真是這個意思。不然,怎麼解釋三皇子為什麼妙語連珠,在與皇上見面時應對從善如流,想法新穎而實用,且舉手投足恭謙讓呢?
辭出御書房,段勉由太監領著向宮外走去。
天氣越發陰沉了,太監也是服侍皇上的老人,唸叨一句:“過幾天,只怕要下雪了。”
“魏公公倒能掐會算呀。”段勉玩笑一句。
魏公公嘿然一笑:“世子爺慣會打趣奴才。奴才這點子眼力見哪裡比得上世子爺。”
段勉也沒作聲,別說跟皇上面前要小心應對,就是這魏公公也不能得罪了。
“喲,那是……”魏公公前頭眼尖,發現一乘輦轎。
再一看排場,他忙閃避廊柱跪下:“恭迎永安公主。”
輦轎上的正是皇后唯一的女兒永安公主,她穿戴的醒目。大紅大紫的貂裘厚帽,帽沿還鑲著白狐毛,隨風輕飄飄的,襯著她小臉白裡透紅,俏生生的。
段勉當然不用下跪,可也行臣禮低頭非禮勿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