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他?怎麼又是他?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
陸鹿心中憤忿,不假思索,抄起牆邊一根木棍就劈手一揮<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段勉是受了傷,但底子還在,又一直留意她的動靜,很快就避過。反而欺身上前,一手箍著她細細脖子,冷聲道:“你想死,我成全你。”
“咳咳,你放手。我不想死。”
段勉看一眼她手裡握的緊緊的棍子,以眼色示意她扔掉。
敵我雙方實力太懸殊,陸鹿最是識時務,當即扔下,拉長臉道:“姓段的,你跑不出去的,快點去自首吧。”
“自首?”段勉力乏又跌坐地上,痛苦的摸著左腰。
陸鹿冷眼看著,小心的一步一步挪向門口。
“你敢叫人試試?”段勉不用看就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陸鹿只好頓腳,雙手袖起,無聊問:“哎,你不會臨死拉個墊背的吧?”
“正是。”
“去死?”陸鹿踢起地上一根柴禾。
意外的是段勉這回沒有避過,反而悶哼一聲,又倒地痛苦嘶吟。
好機會,陸鹿跳起來就想溜。
手摸到門邊又猶豫了。
就這麼出去,萬一他死在這裡豈不是惹人話柄?怎麼著也要把他扔到後巷去死吧?這裡可是竹園,她陸家大小姐的院子,平白無故死個男人,臉面上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這個該死卻不死對的地方的臭男人!
陸鹿又迴轉身,蹲下試呼:“哎,段勉。”
段勉眼睛睜了睜,又眯上,無力抬手,指指自己懷中。
什麼?
陸鹿飛快的摸向他懷中。
有幾個小瓶,扔一邊不理會。再摸,咦,真有一小繡包,聽響聲是金屬。
開啟一看,果然是亮燦燦的金葉子。
陸鹿喜開懷,好心的拍拍段勉道:“行,我這人最有同情心了,會給你買口棺材入殮的。”
“藥~”段勉痛苦難當擠出一個字。
“什麼?要什麼?上好的肯定不行,頂多薄棺。”
“藥,藥……”段勉此時內心是崩潰的。
陸鹿見錢眼開,笑著打趣道:“要,要,切克鬧,煎餅果子來一套……”哼著五音不全的曲子就要起身。
‘唰’又是一隻冰冷的大手纏上脖子,段勉全身力量壓過來,撲倒她,惡狠狠又用盡力氣道:“拿人手短,你,你,趕緊給我上藥。”
“上藥啊?我不是大夫。”陸鹿臉跟溼溼的地面親密接觸很不舒服,嘴還硬道。
“白,白色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段勉從她背後翻滾倒地,一隻手卻死死的掐向她命脈。
“哎喲,痛痛,放手。”陸鹿呲牙咧嘴。
段勉全身蜷縮起來,咬牙威脅她:“大不了同歸於盡。”
“有話好說,先放手。”
“先,上藥。”段勉拼盡最後的力狠狠道。
陸鹿左摔右晃,可惜他力道很大,死掐著不鬆手,真怕他一命咆呼了,就更加鬆不開手了。迫不得已,只好低聲道:“行行,你別亂動,忍著口氣。”
還好有火石燃起後段勉懷中有防雨的火折,亮光一線,仍可照明。
陸鹿摸索問:“白色藥在哪裡?”
“白,白瓶……”
“哦。”她只好一隻手在地上亂摸。被她從段勉懷中摸出來亂扔掉的小瓶子還好沒扔遠,很快就找到了。
“然後呢?”
“腰腹。”
“哎,我是未出閣大姑娘家家的,不好吧?”陸鹿這會開始講男女授受不親了。
段勉大口喘氣,道:“你想怎樣?”
大不了,幫她贖身好了,實在纏不過,納了也行。
“加錢!”陸鹿抖了抖摸出來的金葉子道:“至少一千……”
“呵。”段勉原本痛苦的受不了,卻讓她逗笑了。
“成交。”
陸鹿一聽答應這麼爽快,馬上變臉義正道:“我還沒說完,是一千兩黃金。貨幣單位是黃金。”
貨幣單位是個什麼鬼?段勉分心嘀咕了一下。
這年頭,要錢倒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