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陸明容猛的倒抽冷氣。
陸鹿的神色可是嚴肅認真又冷戾的,不是開玩笑。
“賤人或者蠢貨,你選一個。”陸鹿眉頭一挑,帶著戲弄語氣。
“不,我不要!”陸明容真心膽戰了。
陸鹿行事乖張,膽大包天,舉止粗野可是閤府俱知,她說得出,就做得到。
“我說一不二。說刺兩個字就絕對不會刺三個字。不信,你儘可一試。歡迎檢驗!”
“我,我不敢了。大姐姐,饒我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陸鹿把劍在手裡玩出花招,噙絲陰笑:“還有下次?”
“沒,沒,沒有了!念我年小,看在同一個爹爹份上,大姐姐,饒過我吧。”
陸明容哭的鼻涕眼淚都花了,在陸鹿腳下不敢動彈,可憐巴巴的服軟。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怎麼著也得回到府裡再做計較吧。
“哼哼!”
狠話放出去了,至於效果,暫時起了威攝作用。後續長期,那就不得而知了。
陸鹿也沒再為難她,打也打了,嚇了嚇了,再不識好歹,那就等著瞧唄!
她緩緩把踩壓在陸明容胸口的腳收回來,慢慢坐好。
“大姐姐,這把劍……”陸明容手忙腳亂的整理衣襟,眼光從眉沿偷覷對面安坐的陸鹿,期期艾艾又好奇的問。
“撿的。閉嘴,坐好。”陸鹿陰沉臉色。
“哦。”陸明容目光小小躲閃,乖乖安靜坐下。
馬車內,終於清靜了!
陸鹿仍然閉目養神,腦子卻一點一點開動起來。
呵呵。段勉,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憑什麼一點點小恩小惠就要她提心吊膽當間諜?她放著好好日子不過,憑什麼去摻和朝堂之爭?
等著吧!鬼才幫你打聽呢?
對陸鹿來說,當務之急是訓練毛賊四人組加快熟練趕車技術,最好給湊和當免費的護衛,這樣才能一路順風的逃離益城。
怎麼跟毛賊四人組接頭呢?
陸鹿睜開眼,望天吐氣。
春草夏紋最先‘趴撕’掉。思來想去。只有小懷最適合。
但這個小懷……忠心程度還有待考察。
苦惱的搓搓頭髮,陸鹿眼角掃到陸明容在把她的頭髮悄悄揉亂。
咦?什麼意思?
“你在幹什麼?”陸鹿冷聲問。
陸明容明顯唬一跳,對上她清冷的眼神。喃喃道:“沒,沒什麼。”
“把頭髮好好梳起來。亂糟糟的,你是想這樣進門,然後嫁禍我嗎?”
“不。不是。”陸明容心虛的否認。
陸鹿盯她一眼,嘴角浮現譏誚笑容。慢慢說:“這樣不太逼真,效果可能大打折扣。不如讓我幫你弄的更真實些?”說罷,欺身上前伸手。
“不,不要。”陸明容抱著頭苦喪臉閃躲嚷:“大姐。我,我沒有,我真沒有想嫁禍你。”
陸鹿的雙手停在她的衣襟前。陰惻惻威脅:“沒有最好。不然,我現在就撕光你的衣服。把你丟下馬車,好好出一回糗。讓你不用煞費苦心的製造假象了。”
陸明容咽咽口水,眼神裡全是驚惶害怕。雙手也不抱頭了,改護前襟了。
陸鹿得意翹翹下巴。
馬車內死一般寂靜,外頭卻忽然鬧哄哄的。
陸鹿揭起轎簾一角偷看。原來到了北城門,不但路人增多,還有一隊一隊的兵士整齊走過,更有竊竊私語的老百姓對著進城的馬車指指點點。
嘆氣!陸鹿並沒有前輩穿越女們的天生自帶的政治頭腦,只隱隱覺得益城做為離京城最近的繁華城市,未來可能會比較大的動盪。
很快,馬車把陸府女眷們安全送回家。
強自鎮定大半天的龐氏心有餘悸,後怕的直接就躺到了。
閤府俱不安!
陸明容進了明園就放聲大哭,將一干人等唬嚇著了。
錢媽媽使人遞信去請易姨娘,易氏這會哪裡有空,正跟朱氏等妾氏陪侍在龐氏屋裡呢。
倒是下學歸來的陸明妍坐在榻沿,關切問:“二姐,出什麼事啦?誰欺負你了不成?”
“嗚嗚嗚……”陸明容哭的更傷心了。
陸明妍沒辦法,轉問兩個貼身丫頭小雪和小沫:“你們說,怎麼回事?”
小雪和小沫兩個頓時跪下,抽抽嗒嗒道:“四姑娘,並沒有人欺負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