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鹿閃躲著來到通向二老爺那邊的側門,驚訝的發現被護衛家丁們都堵住了。
平時這裡值夜巡守是有,但不會這麼多,而且看起來護衛家丁們差不多全副武張了。
出什麼事了?
陸鹿頭腦冒出疑問。
再伸長脖子越過牆頭望陸翊府內,雖然什麼也看不見,可是隱隱有火光在流動。大概可判斷陸翊府裡都還沒歇息,不然燈火不會亮得這麼遠?
陸鹿皺眉嘆氣:計劃又被打亂了!
而遠遠跟蹤她的段勉顯然也瞧出陸翊那邊的異常,嘴角微抿笑意忖:那幫小子動作還真快!怎麼單挑今晚下手呢?
他垂眸沉吟。
這丫頭表現冷靜鎮定的確不正常,可不足懼。短刀與袖劍自然是要拿回來的,遲一刻也沒什麼要緊,反正曉得在她身上就行了。
還是國事大局為重。
思及此,段勉果斷撤回藏身的小雜屋。
防範這麼嚴,別說陸鹿單人獨行,就是一大家子這會要過府只怕也不能呢?怎麼辦呢?陸鹿無計可施只好又想到了小懷。
一個送信給陸度的小廝,應該會放行吧?
陸鹿已然打算跟段勉撕破臉皮,但卻不能親自去引家丁來捉段勉。考慮到他的藏身處及武功,陸鹿決定還是小心謹慎點好。
趁著夜色的掩護,陸鹿閃躲著直奔了馬廄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馬廄嘛,自然在府裡最偏僻最角落的位置。就算有專人打理,那氣味還是嗆鼻。
陸鹿憑著前世的記憶一路摸黑過來。秋夜的寒風把屬於馬的氣味淡淡的送過牆頭來。
位置是找對了,可是鎖著門呢。
內宅與外宅有門禁,那通向馬廄的方向也是重重牆,深深鎖把守。
輕易撬開門鎖,陸鹿摸著黑,聽著遠遠狗叫深一腳淺一腳走在幽暗的小徑上。
前方草叢中有悉悉嗦嗦的聲音。
陸鹿閃身避到樹後,探出腦袋窺視。
草叢還是響,慢慢的還傳來低低的輕吟。
不會吧?這黑天寒地還有**的野鴛鴦?啐!陸鹿無聲唾棄。
是等呢還是驚散?陸鹿正袖著手拿不定主意,那吟聲卻越來越大,而且吧,好像是個男人發出的。
陸鹿興奮的瞪大眼睛,努力的在寒夜孤月中望去。
草叢在牆角,長的很繁盛,足有半米高,風一吹,輕微沙響。
黑夜中,草叢邊緣好像蠕動著一道影子。
陸鹿身體裡的靈魂程竹膽子很大,仔細盯瞅了好幾眼後,發現是一道人影,只有一道影子,而且是在爬行,很艱難的掙扎。
四周唯有風聲,吟聲聽起來就顯得淒涼了點。
“你是什麼人?”陸鹿站在人影前,居高臨下問。
那發出低吟的人影停止艱難掙扎,努力仰頭,欣喜道:“救我!救我!”
“哦,受了嚴重的創傷?”陸鹿飛快掃一眼,看見了他身後拖出的血跡。
“姑娘,叫人,快,快救我!”對方大口喘氣,伸手想拽她。
陸鹿機靈的跳開,也不跑,而是蹲下來低頭問:“你是什麼人?我憑什麼要救你?救你有什麼好處?”
“我是……我是陸府的貴客,我姓林。”對方咽口水,模糊中看清竟然是小丫頭片子,心裡防備也沒有了。坦然道:“你只要救我,保你一世榮華富貴。”
“你?吹牛吧?”陸鹿嗤笑。
“不,我是玉京人,我……總之,小姑娘,事不宜遲,請你馬上去叫人來。我,我快支撐不下去了!”對方說完這段話後,就趴在冰涼的地上大口喘氣。
陸鹿蹙眉稍加思索,忽然蹦出一個念頭:難道方才陸翊府裡那麼戒備森嚴是因為他?
“先給點好處?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人?”陸鹿可是吃過虧的。
比如說姓段的那個混蛋,就打算過河拆橋,威脅她,還想掐死她。
林某人此時也顧不得什麼,扯下隨身一塊玉佩道:“拿著它去找陸府老爺,必有重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接過玉佩,迎著淺淡的月亮一照。
晶瑩剔透,水色極佳,中間雕刻著一隻玉虎,形神兼備,是寶物。
“好吧,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