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去有什麼事?”陸鹿閒的無聊,玩著餐桌上的玉碗銀筷。
夏紋笑說:“一些雞皮蒜皮小事。不值姑娘費心。”
陸鹿是對夏紋有任務的,叫她多和府裡其他丫頭婆子們走動走動,有時不防掏錢多請幾次客,無非就是想第一時間掌握府裡後宅的最新動態。
別看一些粗使婆子丫頭身份低微,卻耳聰目明又愛湊堆抱團講八卦是非,相當於許多座移動的廣播站。只要你有心打聽,有心結交拉攏,廣撒銀錢,沒什麼陰私狗屁事是打聽不出來的。
“閒得慌,說來聽聽。”陸鹿本身就是八卦愛好者。正巧又沒飯吃又無聊。
夏紋便將小丫頭說的事簡要敘述一遍。
“什麼?小懷?”陸鹿騰的站起,吩咐:“走,見見去。”
夏紋迷惑不解,可還是乖乖照辦了。
竹園後門,小丫頭一臉為難的看著忠厚木訥的車伕,攤手:“鄭叔,你來的不巧。姑娘正在用早膳,這會誰都不見。”
“姑娘,你行行好,再幫我去通報一聲。去得晚了,小懷可就沒命了!”來人正是府裡車伕,也就是小懷的親叔叔,姓鄭。
小丫頭因為是府裡家生奴,雖在竹園當差,年歲日久,自然認識這位沉默寡言的車伕。
“鄭叔,我真的盡力了!”小丫頭很無奈。
她只能見到夏紋,姑娘的屋子都進不去,面都見不著,哪有她說話的份。
“老叔求求你了!”鄭車伕忠厚老實相,掩不住他的心急如焚。
小懷可是他鄭家唯一骨血,又是特意投奔他而來,若出個差池,別說無顏見列祖列宗,也無法對兄嫂交待啊!
“別,別,鄭叔,快別這樣。”小丫頭急忙對旁邊看門婆子:“好嬸嬸,快幫著我勸勸吧。”
看門婆子早就煩了,一臉不耐煩催:“你們要說,外邊說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別在我這裡扯皮。讓衛媽媽看見,我這差事就當不成了。全家老小可就指著我這點月例銀子補貼家用了。”
“鄭叔,聽到沒有?你快走吧?這事,我真的幫不了你了。”小丫頭快哭了。
鄭車伕眼眶都紅了,大手抹一把臉皮,呆呆看一眼竹園後門,又看一眼著急為難的小丫頭,哽咽道:“好吧。我,我……麻煩姑娘嬸子了。”
他轉身慢騰騰的走幾步。
看門婆子鬆口氣,隨手就要關門。
“等等。”廊後轉出健步如飛的陸鹿,身後緊跟著一眾大小丫頭。
看門婆子和小丫頭唬一跳,對視一眼忖:莫非是來問罪的?
“人呢?”陸鹿大聲問。
“姑娘,我……”小丫頭機靈,當即就跪下要自首。
陸鹿繞開她,問看門婆子:“方才找上門的人呢?”
“回姑娘,他,他走了。”
陸鹿擺頭:“夏紋,去把人截回來。”
夏紋拉起地上呆呆的小丫頭:“你跟我來。”
她不認得,總要個認得的去截才好,不然,這路上來來往往的,誰知道方才的奴才是哪個?
坐在簡陋的後門室內,陸鹿默不作聲打量眼前這個鄭姓車伕。
一臉的風霜滄桑,額頭紋比較深,面相比較苦。不知道的以為是四十多歲呢。也是,一個車伕長年累月趕車受風吹日曬,面板早衰也是正常的。
“誰叫你找上我竹園來的?”陸鹿屏退閒雜人等,只留下夏紋和那個粗使丫頭。
鄭車伕是第一次見傳聞中的大小姐,不敢正眼瞧,低頭搓著手,翁聲翁氣說:“回大小姐,是小懷讓我過來求大小姐的。”
“他人呢?”
“被押在馬廄雜草屋裡。”
“他犯什麼事了?”陸鹿暗吃一驚。
鄭車伕慌忙擺手道:“沒有,沒有,小懷這孩子機靈又懂事,自打半年前投奔我來,一直都很乖的。”
“說正事。”陸鹿不耐煩催。
鄭車伕覷著兩個丫頭一眼,爾手小聲說起:“昨夜不知為何,周大總管命管事們查實申時二刻擅自出府的小廝。原來沒小懷什麼事。因為小懷並不是府裡入冊的小廝,只跟在馬廄打打下手混口飽飯。”
“等下,小懷還沒入府冊?”陸鹿截話問。
“是。”
“也就是說他沒有月銀?”
鄭車伕臉色悲苦,低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