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澤才摸了摸鼻子,進了堂屋。
田秀芬看著對方的背影默默地垂下了眼眸。
文澤才和田隊長就在堂屋裡乾巴巴的坐著,田隊長沒說話,文澤才想找話說又一時找不到話題。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就在文澤才準備開口時,田隊長比他先一步說了話,說完還直直地盯著他看。
“當年你追求秀芬時,我就不同意,是你在院門口跪了一個晚上,你拍著胸口對我和建國說你會好好的對待秀芬,可這些年。。。。。。。。你隨便去路口拉個人問問,你對秀芬到底好不好,對孩子又好不好!”
越說田隊長越氣,文澤才也越難過。
“岳父,我從現在起一定會好好改,我會讓秀芬和曉曉都過上好日子,擔起我應有的責任。”
文澤才站起身,卻在說話時直接跪在了田隊長面前。
“你。。。。。。。”
田隊長怔住了。
“可你當年,也是跪在我們面前保證了的。”
文澤才抬手摸著自己的心口,他直視著田隊長的眼睛,“這一次我若還謊話,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田隊長看了他半晌,最後閉上眼,“你起來吧,光說算什麼本事,你要是真有心,就做給我們大夥兒看看。”
“我會的,岳父。”
田建國是在文澤才他們吃了飯回家後才到家的。
“王守義傷得不輕,不過大夫開的藥厲害,血止住了,燒也退了,剩下就看他自己養了。”要不是怕花錢,王守義這種情況最好在醫院再住兩天才行。
他是個粗眉大眼的漢子,比田隊長的身形還高一些,聲音有些低沉,聽著卻很舒服。
“給他周圍的人打了招呼沒?”
田隊長抽了口旱菸,問道。
田建國點頭,“打了,柳老大直接就住進王守義家了,方便照顧。”
“恩,去看看你媳婦吧。”田隊長說。
田建國有些奇怪田隊長說這話,還是田母笑道,“你媳婦又有了!”
田建國一愣,隨即一笑,“好事,對了爹,小妹和那人怎麼辦?”
那天看著曉曉和田秀芬的模樣,他恨不得把文澤才直接扔河裡去自生自滅。
“再看看吧,”田隊長放下旱菸,回了房。
“還看什麼?看他把小妹和曉曉打死嗎?!”田建國咬牙切齒的說。
田母嘆了口氣,“他今天給你爹下跪,說會改。”
“呵,狗改不了吃屎!”
被大舅哥直言那啥改不了吃那啥的文澤才正和李大順坐在堂屋裡。
他接過對方那張皺巴巴的錢,“你想問什麼?”
李大順咿了一聲,“不是你直接看面相說嗎?”
“面相代表的東西太多了,一時說不完,你還是說說自己最想知道什麼吧。”
田秀芳剛把曉曉哄睡著,正想進堂屋拿東西時便聽見這話。
作者有話要說: 文澤才:我不吃那啥。
第6章
李大順黑臉立馬一紅,他抬頭掩住嘴,低聲道,“我出生時我娘找人幫我算過,說我二十五歲之前不能成家,所以我才一直拖到現在,這前不久我不是滿了二十五了嗎?我娘託人給我看姑娘,卻沒一個看上我的。”
說實話,李大順的家庭情況在農家裡算不錯了。
畢竟他有一個當村醫的爹,而且他自己又不是懶漢子,長得又強壯,咋就沒人看上他呢?
文澤才聞言,“你這是想問姻緣?”
李大順放下手,黑紅著臉點頭。
“婚姻早晚看眉骨溝,給你算命的那人說得也沒錯,你眉骨溝淺短,與你結緣的人來得也越晚。”
文澤才對著他的眉處比劃了一下說道。
李大順急了,“我都二十五歲了,真的夠晚了,村裡和我一樣大的人,孩子都能下河摸魚,上樹抓鳥了,當然除了王守義,他是自己不成家。”
文澤才挑眉,李大順立馬咧嘴一笑,“依你看,我今年是沒指望了?”
“有,所謂地上有枝稱連理,天空有鳥為比翼,連理指的就是眉毛,”文澤才指了指李大順的眉毛處,“而比翼鳥指的是你的這兒。”
知道說出名對方也聽不懂是啥,所以文澤才幹脆用手指了指李大順的太陽穴髮際處。
“你的髮際離你眉毛外側越來越近,說明好事將近,不出三個月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