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一聲,身上沁出了細密的香汗,白芨瘋狂之後,竟然也起了幾分憐意。他低頭與她深深擁吻,最後用力往上一頂,將雨露均布給她。
兩個人都急促地喘息,秦菜本來是要去找自己的衣服,白芨壓著她,不一會兒既然又雄糾糾、氣昂昂了。
秦菜明白了他的意思,順手把他推倒在草叢裡,然後坐到他身上。他也沒什麼表示,只是一雙手依然撫摸著她每一處輪廓。兩個人正在胡混,突然樹叢裡藍光一閃——白芨的電話響了。
他雙手枕著頭,秦菜只好爬過去,把手機摸出來。一看來電顯示,她很自覺地把手機遞給白芨。白芨微微皺眉,按下了接聽鍵。秦菜轉而去尋自己的衣裳,正扣著襯衣的扣子,身後突然一雙手攬了過來。
先前她還以為是白芨呢,不料一股帶著煙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妹子技術不錯,多少錢一晚?”
秦菜轉身瞟了一眼,正是剛剛探頭過來的那個男人。難怪那邊悄無聲息了,敢情他在這兒等著呢。秦菜隨手在他手背上一跳,男人摟著她的手條件反射般彈跳了一下。她側身避開那雙鹹豬手,聲音卻柔得能滴出水來:“我可不便宜呢。”
男人嘿嘿直笑:“你這種貨色,在這裡確實是太可惜了。走,哥哥帶你開房去。你要願意長期的條件好商量。”
秦菜吃吃嬌笑:“長期什麼條件?短期又什麼□?”
男人盯著她未扣嚴實的領口,眼珠都快跳將出來:“你開個價吧。如果長期的話哥哥在三環以內給你買套房,怎麼樣?”
秦菜嘖嘖直嘆:“不錯不錯。短期呢?多少錢一晚?”
那邊白芨接完電話,就見這貨正跟人愉快地談價錢呢!他伸手把秦菜拎過來,這才看見她襯衣有三個釦子沒扣。男人的眼珠就粘在這兒呢。
他隨手把她第一顆釦子扣好,喝了一聲:“胡鬧什麼?”
秦菜倒是不以為意:“做做市場調查嘛。走吧。”
白芨不爽了:“我有說過要走嗎?”
這回輪到秦菜奇怪了:“剛才月莧不是打電話了?”
白芨突然有點煩燥,復冷聲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秦菜也跟著訕笑:“我一直就很有自知之明嘛。”
那個男人還乾站著呢,白芨橫了他一眼,邊扣衣服邊往外走。幾步之後發現秦菜已經找到了她的包和那塊鴛鴦寶石,這時候還準備再跟人家神侃了。
他走過去,一把拎起秦菜就往外走。男人不幹了,連忙追出來:“你這個人幹嘛呢?”
他伸手過來,準備搭救秦菜,來一回英雄救美。不料手剛一伸過去就被白芨拿住,然後一個反剪,他嗷地一聲就癱地上了。
秦菜不安地搓著手:“啊啊,對不住,真是對不住。”
白芨把她拎上車,神色不善:“不要得寸進尺。”
秦菜復又依偎過去,語聲嬌軟:“你把我挑起來了,又要去安慰別人,還不許我跟人聊聊天啊?”
白芨摸摸她的頭,倒是不怎麼生氣了:“我明天過天廬灣。”
秦菜悻悻地嘀咕:“不用了,迴天廬灣我還解決不了嗎?誰稀罕你!”
她下了車,仍舊上了談笑那輛車,開回天廬灣。離開了白芨的視線,她心情變得很好,突然打電話給月莧:“明天有家西餐廳開張,我們去試吃啊。”
“好啊。”月莧聲音依然溫柔,秦菜壞笑:“我找個人請客。”
約好了時間,她隨即撥通了白河的電話:“師父,明天有家西餐廳開張,你陪我去吃飯嗎?”那頭白河的聲音帶著點近乎無奈的寵溺:“你不要點太貴的東西就好。”
太久沒見,他也想秦菜了吧?
秦菜手舞足蹈:“師父你要帶足錢,千萬千萬呀,我怕我明天會吃得比較多。”
白芨在月莧打完電話半個小時後就到了家。月莧奇怪地發現他灰白相間的格子襯衣上沾著粉粉的花汁,隱隱還有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她只以為白芨跟誰打架了,不由低聲道:“要小心些,不要動不動就和人爭執好不好?”
白芨微怔,突然也覺得很愧疚——現在他都做了些什麼?
他攬過月莧,沉默了很久才輕聲道:“我會小心的。”
對不起,對不起。可是就算知道對不起又怎麼樣?那種感覺吸-毒一樣讓人上癮。他能斷絕和秦菜的來往嗎?
為什麼現在好像泥足深陷的人變成了他?
第二天一早,月莧很快收拾整齊,白芨前腳出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