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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退下。”

這完全是向下屬下達命令的意思,白芨好不容易戳到白河痛處,哪裡肯走:“我說得不對嗎?這樣窩襄的師父,我也是平生僅見。”

秦菜聲音非常冷淡,輕聲道:“退下。”

白芨微怔,轉頭看她。那時候,那個二十如許的女孩眼裡透出一股近乎漠然的殺意,冰冷如刀鋒。如今情勢之下,真的激怒秦菜,對他並無益處。他知道,也不是個會為了一時之氣衝動失控的人,所以當下沒有再說話。

秦菜一直淺淺微笑著,望定白河的眼也是柔和如初:“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師父,我很好,一直很好。師叔這個人呢,不論相貌、修為都是人中難覓的。我和他在一起,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不是嗎?”

白河不相信,他雖顧慮甚多,然絕不愚昧。不論白芨還是秦菜,他都知之甚深。再者,白芨本就是長者,晚輩即使有不當念想,他也當予以教導糾正,豈能順水推舟?

他胸口起伏,顯見是氣得不輕。白芨又豈會相讓,二人對視,眼見要起刀兵。主辦方很快發現了這裡的異常,玄術師都是非常敏感的,來這裡的更是一流玄術師,豈會感覺不到二人之間的殺氣?

秩序的前尊主使者,與人間的判官長,為了人間的先知打起來,多麼的有噱頭。真正超一流的玄術師鬥法,多麼有看點!!

主辦方現在恨不得能跟二人商量把鬥法安排在交流會最後作壓軸。周圍人越聚越多,秦菜眸光盈盈:“想不到居然有幸讓師父與師叔這樣的兩個男人為我起爭執。如果師父真有興趣跟師叔切磋一下,想必師叔也不會拒絕。”

白芨當然不會拒絕,月莧的事他一直沒有表態,但是連局外人都為他覺得悲憤的事,他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真的一點不在乎?如果今天白河有意動手,他恐怕就是期盼已久了。

秦菜抬手扶著白河的胳膊,宛媚天然:“月莧即將臨盆了,師父也變得焦躁衝動了。”

聽見月莧,白河緊握的手卻略略鬆開。不一樣了,這個女孩不一樣了。再不是當年朱陽鎮那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了。如今的她,只要眸光微轉,便是豔光四射,足以站在萬眾矚目的中央。

她真的已經不需要了自己了,是自己錯失了她最需要自己的年華。他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了會場。

對此,白芨還頗為遺撼:“他還是那樣,畏畏縮縮。”

秦菜表情不變,卻也難得毒蛇了一句:“可惜月莧還是看上了他,放棄了某些敢作敢為的人。”

這一刀插到痛處,白芨冷哼一聲,總算是也走了。主辦方氣得七孔生煙——怎麼沒打起來呢= =

交流會進行了三天,沒有秦菜入得了眼的東西。下午向陸少淮交了差,她回到天廬灣就發現不對——客廳裡多出來的這個人是誰?

燕小飛坐在沙發上,他對面沙鷹表情不善,談笑更是隻差沒把討厭兩個字寫額頭上。這時候秦菜回來,談笑過來替她脫了外套,她換了鞋方才用下巴點點燕小飛:“怎麼回事兒?”

燕小飛雙手抱胸,撇過頭:“我師父知道上次的事,把我趕出來了。現在我們已經斷絕師徒關係了。我無處容身,過來找你。”

燕重歡從小將他視如己出,他燕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偏偏還要上趕著貼上去,這時候當然是不好受。

秦菜走到他面前,將他仔細打量了一遍,看得他渾身不自在,方才問:“你是我,你打算住在我這裡?”

燕小飛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沒說話,但看樣子是預設了。談笑遞了一杯營養液過來,白芨一號可以少量喝一點水,過度運動之後還是需要營養液補充一下。

秦菜喝了一口,語氣無波無瀾:“燕重歡又想搞什麼鬼?”

燕小飛一下子就漲紅了臉,但是燕重歡的話他還記得,他反正就是賴在這裡不走了:“我住哪間房?”

秦菜揮揮手:“丟出去!”

這種粗活當然是沙鷹幹,他非常愉悅地站起身,拎起燕小飛的領子,提小雞一樣把他提溜出去,往外一扔,接著關門。其動作之流暢,簡直一氣呵成。

障礙掃除,大家都很開心。秦菜換了身體,眾人圍著餐床吃飯。

一頓飯吃完,秦菜不經意抬頭,透過玻璃窗,見到燕小飛蹲在外面綠地的電線杆下面,不時拍拍臉上的蚊子。= =

當天晚上,秦菜換了談笑一號,覺得身體溫度偏高。魂魄在裡面居然有些不適。她拿了溫度計一量,體溫整好三十八度。這體溫對於正常人來說無恙,但對於這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