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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用飛熊軍,直到今夜攻城,才將這群嗷嗷叫的餓虎放出籠子。

之前在東門以投槍殺傷敵騎,不過是飛熊軍在此戰中小試牛刀而已。現在巷戰受阻,正是飛熊軍大放異彩的機會。

飛熊軍最引以為傲的,便是一千刀斧手。刀比環刀略短但更為厚重,斧子也並不是開山大斧,但也足夠沉重鋒利。尤其是這幫虎背熊腰的關中漢子,使起來虎虎生風,勢大力沉的劈砍之下,益州將士的槍矛壓根無從抵抗。

胡車兒選擇了從旁邊一條小巷穿過,然後直接破開房屋院牆殺出,當他率領百餘名刀斧手突然從倒塌的牆壁廢墟中一湧而出時,阻攔在道路上的益州士卒頓時被衝擊得站立不住。

黝黑的斧頭揮舞起來後帶起低沉的風聲,緊接著“喀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沒等這名被砍中肩膀的益州士卒發出慘叫,再度揚起的斧頭自他頭頂正面劈下,鮮血混著碎骨肉渣噴濺而出,那持斧的飛熊軍壯漢抬腳將屍體踹倒,如同旋風一般撲向下一個目標。

胡車兒一手持刀,一手握斧,刀斧並用,擋者無不披靡。益州軍因街道狹窄難以轉圜,長槍長矛又頗為不便,很快便被殺出一個豁口。被截斷的益州軍士卒見後路突然冒出敵軍,心神大亂,有的人見勢不妙便向兩側的小巷中逃去。

一名益州軍什長正要招呼兄弟們後退,卻被對面的荊州士卒猛地衝撞過來,雖然這什長避開了奪命的一刀,甚至反手緊緊抓住了對方握刀的右手,但下一刻卻被對方一拳砸中了鼻樑,吃痛之下鬆開了手。那荊州士卒順勢一刀,刺入了什長肋下,然而沒等他拔出刀再刺,卻被什長伸展雙臂緊緊抱住。

“殺啊!”什長艱難的扭頭怒吼道,雙眼赤紅,狀若瘋魔。

他身後計程車卒稍一遲疑,不過還是咬牙挺槍,刺向被什長抱住的荊州軍。

雖然這附近有幾處房屋起火,但街巷中仍然比較昏暗,加之到處都是廝殺中的人群,這一槍刺出去,反倒刺入了什長後腰。這名持槍的益州士卒見狀有些愣怔,那什長卻死死摟住敵人,厲聲喊道:“殺!”

被他這麼一喊,持槍計程車卒再不猶豫,閉上雙眼,雙手用力一捅!

然而這樣同歸於盡的死戰,卻只能稍稍抵擋住一時,隨著飛熊軍在後面大殺四方,被前後夾擊的這數百益州將士,很快便傷亡殆盡。

渾身浴血的胡車兒並沒有就此停下腳步,他率領部下直撲內城東門,而呂蒙則意識到必須將益州軍驅趕分散,否則接下來的血戰將極大的損耗荊州軍的戰力。

城內火光沖天,廝殺聲在城外數里的荊州大營都清晰可聞。

劉琮在中軍帳內看著懸掛在帥案旁的地圖,內心有些難以自抑的焦灼,畢竟為了今夜攻城之戰,前期已經做了大量的準備,能否成功,卻不是他現在所能掌控的了。

不斷有各部派回來的斥候向劉琮彙報當前的進展,當聽說楊懷被斬殺,白水軍自東門潰敗之後,劉琮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在原本的歷史上楊懷和高沛是被劉備斬殺的,不過當時他們毫無防備,卻並不能說這兩人便是庸碌之人。尤其是楊懷,能夠成為白水關都督,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高沛也是蜀中名將,加上白水軍的戰力相對來說要比普通的益州軍高一些,算是比較難啃的骨頭。

這或許就是楊懷的宿命,剛領兵到成都,還未發揮多少作用,便成為了此次攻城戰中的祭品。

“看樣子劉璋要跑啊。”劉琮在得知鄧賢放棄東門防守,轉而領軍去往內城之後,扭頭對帳內的賈詡和法正等人說道。

賈詡微微頷首,捋著鬍鬚的手放下來,按在案几上,對劉琮說道:“即便劉璋不願出走,黃權等人亦不會答應。以老夫揣度,黃權等應該想去綿陽,然後借龐羲之力抵擋住我軍,以待時變。”

他這番推測與事實相去不遠,實際上在賈詡看來,除此之外,黃權等人亦無路可走。

劉琮笑了笑,所謂時變,估計是黃權等人認為曹軍南下,自己只怕很快就要領軍返回荊州,他們就有機會捲土重來。然而劉琮佈置了這麼久,豈能讓他們如願以償?

即便黃權等人裹挾劉璋去了綿陽,在如今的形勢之下就能偏安一隅,固守住綿陽了嗎?且不說龐羲所領的東州兵是否有足夠的戰力與荊州軍相抗,光看看現在各地援軍都將在城內被消滅,他們就應該明白荊州軍絕不可能放棄追擊。

至於荊州方面,劉琮並沒有刻意隱瞞訊息,這樣的訊息想隱瞞是不可能的。不過目前曹軍並未能攻克葉城,只要南陽無虞,襄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