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家裡的男人或被趕,或被殺,可這不是恰恰說明了她們的男人視她們如草芥嗎?不能同生共死,又有什麼好留戀呢?
在婦女特別軍女戰士的開導勸說之下,哎?很多女人想通了,除了個別漂亮的被民盟軍高層領走瓜分,絕大多數的女人並未受到侵犯,倒也安心的等待起來,等著老實寬厚,任勞任怨,被誇的象朵花的北方大漢把她們領走,重新安家。
畢竟那時的男女因為愛情而結婚的微乎其微,很多男女在婚前都沒見過面,頗此之間,有的只是生活習慣與依賴性,只要轉過自己心裡的那道彎,重找個男人過日子其實不是太大的事。
一般來說,越南女人地位低下,對貞操也不如漢女那麼重視,更易融入新的生活。
而在中平以南,局勢則是混亂異常,每天都有新的越南人加入難民大軍,並且隨著地勢越來越狹窄,難民的隊伍也愈發顯得密集,足足十五天之後,也就是十二月五日,李秀成部在距壽春二十公里處停下了追擊的腳步,但難民們跑的更快,因為前面就是他們的都城啊,在曠野中沒日沒夜的逃命,乍見一座巨大的城市,那種心理上的安全感簡直是無以倫比!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十二月初的壽春正是秋高氣爽時節,天氣難得涼爽,雖然割讓了大片國土令人恥辱,也令人沮喪,不過嗣德依然振作起心情,趁著好天氣與妃嬪們在宮中玩耍,卻被一名急匆匆奔來的太監打斷了興頭。
“何事如此慌張?”嗣德把鹹豬手從一名愛妃的胸衣中掏出,轉回頭厲聲喝道。
“皇上,城裡湧來了大批流民,外面也是,黑壓壓一大片,聽說是民盟軍在後面追趕,從河內一路逃了過來!”太監哭叫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什麼?”嗣德立時面色煞白,自古以來,流民是最讓封建王朝頭疼的問題,大量流民湧入京城,更是要人命。
“快!叫侍衛來,朕出宮看看!”嗣德也顧不得再與后妃玩耍,連忙換上衣服,在幾百名侍衛的保護下,出宮探看情況。
沿途所見,那是觸目驚心啊,街道上擠的滿滿的全是人,就睡在或者是坐在街上,都是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目中充滿驚惶不安,哭聲與咒罵聲絡繹不絕,需要侍衛連推帶趕,嗣德的車駕才能以緩慢的速度向前開進。
由皇宮到北城門十里不到,但足足花了兩個小時,嗣德才好不容易登上城頭,向下一看,他差點要暈倒了,何止是黑壓壓一大片,而是無邊無際,他已經儘可能的預估了情況的嚴重性,而眼前所見,遠超出他的想象,更遠的地方,還能隱約看到一隊隊的民盟軍紮起了營寨!
“皇上!”先一步登上城頭的阮知方轉頭急道:“中原侉子好狠毒的手段,不但搶我女人財貨,還在河內聲稱一個小時之後屠城,逼迫大南百姓南逃,派軍追而不剿,半個月下來,我大南百姓要麼被殺,要麼被驅趕來京城,人差不多全都來了,這侉子使的是絕戶計啊,那半壁江山,將再不屬於我大南啊!”
中原王朝歷次南侵越南失敗的根本原因,就在於當地民眾,尤其是豪強大戶的桀驁不馴,如今王楓使出絕戶計,把人都趕走了,土地上沒了人,還怎麼反?
大清朝加民盟軍有四億人口,遷個幾百萬過來不是問題,嗣德朝庭所謂的讓他先佔個二十年成了笑語,騰籠換鳥過後,越南中北部還是越南嗎?
這還不是迫在眉捷的問題,越南中北部有多少人口,誰也沒有統計過,不過幾百萬應該是有的,現今這些人中的絕大部分都被民盟軍趕來了壽春,不僅失去了家園,有的還失去了妻妾親人,又缺衣少食,情緒不穩,正是滿腔怨憤之時,只要朝庭處置稍有失措,將會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
人都有軟弱怕硬的根性,民盟軍兇狠殘忍,民眾惹不起,卻可以遷怒朝庭,正是朝庭的軟弱,割讓了北緯十六點五度以北的國土,才使得民眾慘遭如此浩劫,朝庭是造成這一切的根源!
數百萬的人群,有如一隻隨時會爆炸的火藥桶,把城池圍的水洩不通,僅有的幾個城門口,更是塞滿了人,人群正痛苦而又緩慢的向裡面擠,維持秩序的守軍聲嘶力竭,滿頭大汗,可是秩序依然在朝著混亂的方向發展。
壽春的人口只有幾十萬,根本容納不了瞬間暴增的人口,關城門也來不及了,城門處全是人,更何況沒人敢下達關城門的命令,這是自絕於城外數百萬流民的行為!
遠處的民盟軍陣地,突然響起了沉悶的炮聲,隔著二十公里,顯然不可能打過來,但民眾的情緒正處於急度緊張之中,這一聽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