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上田,稍微勤快點,家裡的稻米都吃不完啊。”
“我都快三十了,麻個比,說出去也不怕丟人,不但到現在沒討上媳婦,就連女人褲襠裡究竟長什麼玩意兒都不知道,我去,我去,我立刻去!”
每個人極盡興奮,大聲喧譁,渲瀉著對於土地和女人的渴望,眼睛都變綠了,至於民盟軍提到的不得挑撿,服從分配,被自動忽略,窮的都光屁股,一天兩頓稀,哪還去管婆娘的美醜?是個雌的就可以了。
在這些佃農的眼裡,還有什麼能比民盟軍的一紙公告更有資格稱作造化呢?
廣大底層民眾的要求並不高,有飯吃,有屋住,有女人曖床,手頭再有兩個餘錢,而這一切,只要去了交趾就能得到!
足足叫嚷了個半個小時,或許是喊累了,喊渴了,喧鬧聲才漸漸小了下來。
德貴叔帶著絲疑惑問道:“趙秀才,你這佈告從哪來的?咱們都不識字,你可別糊弄大家啊?”
彷彿受了羞侮,趙秀才臉一沉道:“是我在縣城裡撿到的,上面就是這麼寫,信不信由你們,我好心來通知鄉里鄉親一聲,大家路上有個照應,這還反倒不落好了?來,你們看看,上面蓋有民盟軍司令部與中國政務院的章,看清楚!”
趙秀才把佈告攤出,眾人全都湧了上來,在佈告的尾款,蓋著兩個鮮紅的圓印子,雖然不認識字,但圓印子中間的紅五角星彷彿具有無上的權威,可信度明顯提高。
二柱子又問道:“趙秀才,你也要去?你在縣裡能落口飽飯,家裡還有婆娘暖床,你不屬於單身男人,民盟軍不會發婆娘給你,那你幹嘛還要跑那麼遠?從陝西到交趾得上萬裡吧?”
趙秀才笑而不語,一副裝逼樣。
曹麻子接過來道:“這還用問,民盟軍需要招驀兩千名政府公務人員,趙秀才識字,他顯然是衝著那兩千人去的,這要是被聘上,以後就是官老爺啊,趙秀才,可別忘了咱們這些鄉親啊!”
“怎麼會?怎麼會?我趙秀才是那種人嗎?”趙秀才拍著胸脯,就彷彿他註定會被聘上一樣。
邊上又一個人提醒道:“趙秀才,你和咱們不同啊,咱們過去是種地,不管在大清朝還是民盟軍,都是農民,而你去民盟軍那裡當官,那可是反賊,將來朝庭大軍殺過去,是要抄家滅族啊!”
“哧哧~~”趙秀才不屑的輕笑兩聲:“你們呀,對外面的形勢一點都不瞭解,目前民盟軍佔有蘇魯皖浙閩,兩廣與新得的交趾,轄下人口一億多,擁精兵近百萬,歷大小數十戰,從無一敗,朝庭綠營見著民盟軍向來都是望風而降,你說朝庭軍隊敢打過去嗎?說不定這將來的天下就是民盟軍的!”
“噢,還是趙秀才見多識廣,到底是讀書人啊!”各種讚歎聲紛至沓來!
趙秀才略有些得意,二柱子卻又問道:“咱們身無分文,從陝西到交趾有萬里之遙,怎麼過去?”
“這才是重點!”趙秀才把佈告攤在地上,伸手一指:“這裡有一幅圖,你們看,民盟軍設了四處接待點,分別是壽縣、蚌埠、臨清與安慶,根據圖上的標識,只要到了這四處,會有船先把我們送往上海,然後在象山和香港分別換一次船,就能抵達目的地交趾,到了交趾,會有專人安排我們的食宿住行,並依約分配土地或發給女人。
而我們走的路線我已經打探清楚了,由於民盟軍佔據淮河以南,所以我們儘量往南走,首先出潼關,經洛陽南下南陽、信陽,然後一路往東,就可以在壽縣上船了,大概是兩千裡。”
眾人陷入了沉默,雖然有民盟軍接送,但是自己仍然要走兩千裡的路,對於從未出過遠門的他們來說,無疑需要極大的勇氣,但更重要的是,盤纏從哪兒來?
“慫了?”趙秀才冷眼一掃,低喝道:“這兩千裡的路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但走出去,就是新的天地,難道你們願意一輩子守著這片黃土地過苦受窮,連個媳婦都討不起嗎?
至少我不願意,無論是生是死,我都要去闖一闖,造反我不敢,可是機會擺在了眼前,我不甘心就這樣放過,更不甘心糊里糊塗的混一輩子!”
“趙秀才說的對!”曹麻子猛一咬牙,跟著道:“一天兩頓稀,連條象樣的褲子都沒有,媳婦也討不上,還得巴結地主老爺,象俺們這樣有什麼活頭?兩千裡的路,一天一百里,也就二十天,我不信老天爺連這二十天都不讓我們活!我跟趙秀才走!”
二柱子點點頭道:“我也去,我們把能吃的都帶上,實在沒吃了一路討飯便是,再不行總有樹皮草根吧,無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