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伸手接過,一揚首,將那彼岸花濃汁一飲而盡。
看著他眸間淡褪的紅色,阿株心疼道:“一連數日的穿梭,你莫不是在作踐自己。”
彼岸自嘲一笑:“是又怎樣。”
知他賭氣,阿株沉聲道:“你如此說,那藥,我也就不熬了。”
彼岸笑道:“罷了罷了,跟你較勁,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這世上,除了王也就是你敢這麼對我說話。我不會作踐自己的,我還要好好活著,等王回來。”
阿株低低一嘆:“你還知道好好活著,你看看你,眼睛都變成什麼模樣了。”
彼岸揉上眼睛,說道:“往返太過頻繁了,有些虛弱。”
阿株剛要開口,就被彼岸阻止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用說,也不要勸我了,這兩個月對我來說很重要,阿株,我從來沒有求過你,這次,我求你,幫幫我吧,只此一次,兩個月後,不論溟王回沒回來,我定然聽你的話,老老實實的呆在溟王殿裡,哪裡都不去了。”
阿株原本覆有薄霜的臉,在彼岸幽幽話語中淡淡退散,她安靜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阿株,等事情處理完,我們把幽溟地司找來吧。”
“找他作甚?”
彼岸一撇嘴,神情不屑:“上次弄亂他的生死簿,那老頭氣了一個月,真是小氣。等我忙完這陣子,我決定把生死簿搬到溟王殿,幫他一一整理,重新修訂,好叫那老頭對我刮目相看。”
阿株注視著他,最終無奈淡笑,說道:“好。”
入夜,霧靄沉沉蘊起,將京都繁華街市淡掩其中,迷離如夢醉鄉樓,氤氳浮幽碧波池,月色雖皎,卻也恍若被薄紗覆上,似真似幻,飄浮如煙。
彼岸前腳剛至,老鴇便叩起房門,在門外柔聲問道:“女兒啊,今晚可有雅興?”
彼岸幾步上前,開啟房門,看著老鴇道:“繼續。”
老鴇一見到彼岸那張絕世容顏,就喜不自禁,彷彿只要看見彼岸,便看見了白花花數以萬計的銀兩,她笑道:“今兒個,有位公子,早早就來等女兒了,那長的不止俊俏,還很溫柔呢,呵呵呵,那種高雅的神情,嘖嘖,與那顧府七少不相上下呢。”
彼岸冷冷一笑:“媽媽莫不是忘了,我早就說過,若是回答不出我的問題,縱然萬金,我也不稀罕。”
“呦,別惱啊,”老鴇一揮手帕,沾滿濃香的氣味瞬時刺入彼岸的鼻,引他一蹙眉。
“那公子說了,女兒的問題,他知道答案,我見那公子氣度不凡,言談舉止別提多風流瀟灑了,他很自信的告訴媽媽我,你想要的六個東西,他全都知道。”
彼岸霎時回眸,直直盯了老鴇片刻,忽而唇邊浮現清笑:“如此,要有勞媽媽,為女兒引薦了。”
見彼岸如此嬌羞柔媚,識時務,老鴇頓時心花怒放,笑道:“哎呦,女兒說的這是什麼話,做媽媽的當然要為女兒的幸福勞心勞力了,不用你說,我早就允下那公子,只要你一點頭,我這就帶他過來。”
彼岸盈盈一拜,嬌笑道:“讓媽媽費心了。”
老鴇扭著她那肥碩的腰身,笑著走了出去。
彼岸唇邊輕挑,踏著細碎蓮步,晃動曼妙的腰肢,緩緩走到床榻下,身一軟,他柔若無骨的斜倚在床榻邊際,中指摁住柔順貼在腿邊的衣裙,慢慢向上劃過,裙紗撩起,露出兩條白皙幼滑的修長美腿,速度柔慢,一點一點誘人心神,但恰在快到那最為隱秘、最惹人眼球的關鍵之處,彼岸停住了指尖的力度,右手隨意搭在腰間,左手輕輕撐首,安靜等待。
鳳陌南跟隨侍女沉穩的走在通往彼岸閣室的路上,臉上時不時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和不可一世的霸氣,還未入室商談,他就料定結果,定然是,如他所願。
一凜前袍,鳳陌南踏入彼岸的房間,一股芬芳迎面襲來,深深呼吸,頓覺心扉豁然間如墜雲霧,說不出的舒服。
侍女將門掩住後退下,鳳陌南淡淡側頭望去,恰在此時,彼岸抬眸相視。
是他!看著鳳陌南唇間彷彿故人一別,久後重逢的笑意,彼岸紅色瞳眸一深,眼睛裡透著一股迫人冰寒,緊緊抓住鳳陌南的眸心。
知他本事,鳳陌南不敢掉以輕心,他溫柔一笑,輕聲道:“彼岸,我叫鳳陌南,溟濛拜託我找尋六部溟卷,如今我已有五部,還差一部,就可集齊。”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用溟卷誘使彼岸幫自己,再加上溟濛拜託四個字,將三人牢牢捆在一起,就不信彼岸能拒絕。鳳陌南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