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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月讀,千年前將另一隻兇獸渾沌封進鋼石裡,直至現在,渾沌是否離開鋼石,檮杌不清楚,不過幾百年前他經過那塊大石時,周遭的雜草已經長到半個人高。

檮杌不認為月讀好說話,更不會乾脆地將上官白玉拱手讓他。

但是,那又如何?他檮杌也同樣不是好說話、好打發的傢伙,想和他爭上官白玉?行!各自拿出看家本領,他不見得打不贏月讀!

“檮杌……檮杌……”上官白玉在他懷裡低泣,覺得神智被拋得好高好高又墜下,她開始害怕那種茫然未知的境界,只能無助地攀附他。

可是他好壞,居然更加猛烈鷙悍地充滿她,彷彿就要這樣撞壞她;他又好溫柔,長臂環在她腰後,收起所有的爪子和獠牙,只給她汗溼瘋狂的擁抱,反倒是她的指甲不小心抓紅他的背,留下淺淺痕跡,作為狂歡放縱的證據。

檮杌吻住她吟哦的小嘴,急切地要著她,用健壯身軀迷惑她,也讓她用玲瓏嬌軀包裹他、滿足他。

他一直都想要她,在知道她是天女之前就強烈的想要她,現在得知她的身分,他沒有退縮,反倒更堅定這個念頭。他的急躁,正因為她不單純只是上官白玉,同時還具有天女的身分,這代表著會有更多的傢伙來與他爭搶上官白玉,他不想放開她,即便她是天女,也是他的!

她像只幼貓嗚咽著,身子輕顫,被他的汗水溼濡了胸口,快感像是緊繃的弦,到達極限之時,瞬間斷裂,上官白玉幾乎昏厥過去,檮杌也在她體內獲得酥麻的解放。

檮杌撫摸她的長髮,帶笑的嗓音氣息微亂,“你真不濟事,這樣就不行了?”虧他還想再來一次呢!

不饜足,他對她的身體完全下饜足。

上官白玉聽不見他的調侃,癱軟在他懷裡,全身重量由他承接。

他扯來衣袍裹住她,不顧自己赤身裸體,抱起她走出洞穴。夜空中,月明星稀,不遠處有潭清泉,他踏入泉水內,掬起滿掌泉水輕潑在她滑膩肌膚上,將沾染在她身上的汗水洗去,而後撩起她的發,沒放過耳背和頸後,搓一搓、洗一洗……忍不住又將嘴印上前去吸一吸、吮一吮。

上官白玉任由他清洗身軀,眸子緊合,長睫微溼,唇瓣被吻得紅腫,眉宇間,添上一絲女人嫵媚。

泉,粼粼波動,水花潑動的聲音裡,夾雜著細不可聞的嗚咽。

白玉……我可憐的女兒……

“爹……”她淺吟,秀氣的眉心輕蹙。

“誰是你爹了?”睡胡塗囉,抱著他喊爹?

小姐……都是丁香不好,都是丁香的錯,小姐,求你醒過來……

白玉……趙伯伯對不住你……

上官白玉睜眼醒來,耳畔圍繞的哭喊聲並沒有停止,她望向檮杌,發現檮杌不像她一樣能聽見親人的聲音,但她聽得好清晰,每一字,每一句,都敲在她心口上。

“我聽見我爹的聲音……還有丁香……趙大夫……他們在哭……我爹他們在哭……”

“那是難免的,畢竟你剛死,他們那邊現在應該愁雲慘霧吧。”檮杌隨口答道,比較專注在清洗她的長髮。他沒嘗過痛失至親的苦,不懂那代表著多麼強烈的悲傷。

“……檮杌,我想回去看他們。”上官白玉無法忽視親人的痛苦及哭喊,憂心忡忡。

“他們又看不到你,回去有什麼意義?”多此一舉,不如乖乖待在他懷裡,一塊洗鴛鴦浴還有趣許多。

“我不在意他們看不看得見我,檮杌,陪我回去一趟好不好……”她噙著眼淚請求他。她走得太突然,就連自己都不明白死因,可以想見爹親定會痛不欲生;她來不及留下隻字片語,只留下喪女的痛苦給爹親承受。

白髮人送黑髮人,人間至痛,莫過於此。

檮杌不樂見她的眼淚,那會讓他胸口莫名悶痛,她可以哭,但只限於承受他疼愛時才被允許,其餘的人事物,都不該讓她掉淚。

“好吧。”

最後,檮杌還是帶她回去上官府。大門前掛著白色燈籠,府內正如檮杌所言佈滿陰霾,每個人都換上素衣,無人交談。

守門的老僕,老淚縱橫。

掃地的雁兒,淚如雨下。

在馬廄替馬兒鏟乾草的阿信,忍著不讓男兒淚滴落,鼻頭卻早已通紅。

她的靈堂安置於後堂偏廳,丁香跪在一旁,為她燒著一迭又一迭的紙錢,就怕燒得少了,會害她在黃泉路上無法好走。

冰冷屍體仰躺在小床上,換好壽衣,是她向來偏愛的淡月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