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我會讓白總管處理的,你就不用管了。”
十一娘低聲應“是”。
琥珀已打了水來,徐令宜去淨房梳洗了一番,又換了件家常穿的半新靚藍色錦緞棉直裰。
“娘那邊可說了些什麼?”他一面問,一面脫鞋上炕。
十一娘蹲下幫他脫鞋,道:“娘只說讓您回來了就去她老人家那裡一趟。”
徐令宜點頭,上炕倚在剛才十一娘倚的打迎枕上。
十一娘頗有些意外。
這樣大的事,他難道不準備和太夫人商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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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褥上殘留的餘熱讓徐令宜的緊繃神色鬆懈下來,直指心底的茶香又他眼底閃過一絲滿意與愜意。可望
著十一娘困惑的目光,再想到半月泮裡的那個孩子,他不由又露出幾分尷尬來。
“十一娘。”他目光真誠地望著她,語氣有些斟酌,“我當時氣糊塗了。孩子的事,沒有好好考慮。只
想著,既然是徐家的孩子,總不能讓他就在那醃攢地方長大,最後變成娼伶之流……”
十一娘心中一震。
這孩子的生母果然有問題!
而徐令宜見妻子臉色微變,心中頗有些有安,忙道:“這件事本應該事先商量量你。可當時的情況特殊,孩
子的生母早逝,那邊瞞著我們,只是一味的要錢。今年又欠了賭債借了高利,竟然鋌而走險把孩子給賣了準
備跑。要不是及時趕到……”他說著臉上就露出苦澀的表情,“見了我還敢叫囂,只怕買孩子的也是有心人
。又怕事情傳播開了不好收場,只好暫時抱了回來……”
徐令宜就這樣抱了個孩子回來,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十一孃的確有些不好受。現在見他低頭,又事已至此
,不好不買他這個面子。索性好人做到底。微笑道:“侯爺的心情妾身能想象,不管怎樣,總是自家的骨血
,要是好生養著,縱是不認祖歸宗,正正經經地有口飯吃也就罷了。可要是因此而落入不堪之地,不免心中
生痛。”
徐令宜見她語氣緩和,大大地鬆了口氣:“夫人說的極是。”
十一娘卻另有思量。
他先斬後奏,仔細一想,還是因為他對自己的信任有限。要不然,孩子帶回來的時候就會在第一時間向自己
解釋。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明年開春自己就要當家了。到時候事會更多,不免會涉及或是危害到府里老人的
利益,自己是繼室,又是庶女,頭頂上還有太夫人,很難從身份上壓倒那些管事的媽媽,只能以能力取勝。
可到了自己這個位置,能力只佔三分,主要還是得看太夫人和徐令宜支援不支援。她這段時間也仔細觀察了
,想得到太夫人的支援,就必須得到徐令宜的支援,想得到徐令宜的支援,就必須讓他無底線的信賴自己。
要不然,有了矛盾就解釋一番,就算徐令宜不累,自己也會覺得累。不如趁著這機會表現一下自已,看看他
的反應。能成就成,不能成,自己也知道以後怎樣和徐令宜相處了。
主意一定,她立刻笑道:“妾身只是擔心,這孩子畢竟不是侯爺的,我們問也不問一下五爺就自作主張……
只怕,好心卻辦成了件壞事!”
她的話音未落,徐令宜巳是滿臉的震驚。
他瞪得一雙大大的鳳眼望著她:“你……”
開弓沒有回頭箭。
十一娘笑吟吟地望徐令宜:“別的我可不敢說。可要是侯爺的孩子,縱是再不濟,侯爺也會護著他的周全,
斷然不會有人敢這樣抽打他……”
徐令宜苦笑,望著她的目光卻漸漸變成了欣慰:“默言……”
十分噓唏感嘆的樣子。
十一娘微微一笑。
自己還是有點運氣的。
她繼續扮演著推心置腹的角色:“還有五弟妹那裡。這件事遲遲早早會傳到她耳朵裡。她如今又是雙身子。
要是有個萬一,我們可怎麼向定南侯爺交待……”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徐令宜道,“我今天一早就是去了定南侯府。畢竟是婚前的風流韻事。老侯爺知道
了雖然有些不高興.不過後來聽說小五在和丹陽成親以後就斷了。對方因此才不滿的。老侯爺的氣就消了。
還主動和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