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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可汗到底答不答應嘛……”

這聲音,嬌滴滴的,甜膩膩的,聽了讓耶律阿保機很是受用。他帶著他的小妖精站了起來,眼中充滿喜愛和憐惜:“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蔡田一聽,這就是答應咯?連忙摟緊了他的脖子,小臉在他的下顎邊蹭來蹭去,好不可愛。

他受不了她的這般,抱著她往書房的內室走去……然而此刻,蔡田的小臉在耶律阿保機看不見的時候,瞬間就垮了下來,眼神也是暗淡無光,毫無生氣。她挑起一抹微笑,但微笑卻比外面的雪花還要冷上幾分。不過是一副骯髒的軀體,誰想就拿去了吧。她,已經不甚在意。

歡愛之後,是他小心心的擦拭和愛撫。朦朦朧朧之間,她聽到他說:“明年我登機的時候,希望你也陪在我身邊,看我如何掌握天下。”

蔡田知道明天會是他的一個轉折,如果順利,也會是她的一個轉折。她翻身,背對著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就這樣乖巧而討好的日子,又過了幾天,蔡田正在屋內翻看著耶律阿保機從中原來過來的野史,突然,偄羽從院子外跑來。噔噔的聲音,看出來很是著急。

蔡田見偄羽在大冬天滿頭大汗的樣子,打趣道:“偄羽你什麼時候這麼不穩重了?”

偄羽顧不得蔡田的調侃,對蔡田說:“我又地牢裡打聽,徐知誥生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

瞬間,蔡田那種書的手指一哆嗦,那書本便從指間滑落,“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徐知誥正在發高燒,但你也知道,他是待罪之身,沒有大夫給他看病。”

蔡田站了起來,在屋內來來回回走了幾步,突然站定,對偄羽說:“說我不舒服,讓大夫過來看病……”

夜,還是那麼冷,風,還是那麼大。不過,也還好有風,蔡田倒覺得沒那麼可怕了。好等待是有東西在陪著自己。那湯藥,她放在麂皮袋子裡,小心的揣在懷裡。

她身穿一身侍衛裝,在小路上穿行,她本是害怕走夜路的,可是,因為想要快點見到他,她反而不怕了。一路上腳下生風,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地牢沒有那麼好去的,可是,她昨夜偷了耶律阿保機的令牌,今晚剛好用到。用完之後派人和耶律阿保機說落在自己那,再拿回去就好了。

蔡田靠近,那守衛便立刻舉起大刀,大聲喝道:“何人?此處地牢重地,閒人免進!”

從腰間摸出令牌,蔡田走到侍衛跟前,道:“是可汗讓我過來看一個重犯,這是令牌,還望大哥行個方便。”這幾句契丹話,還是蔡田跟著偄羽學了老半天,才學會的,也不知道說得對不對。

那侍衛見蔡田身材嬌小,不似契丹本族人那般高大,內心雖然狐疑,但見那確實是可汗的令牌,就連忙跪下行禮,而後閃身後退:“大人請。”

於是,憑藉著那令牌,蔡田順利的到達了徐知誥的地牢。

此刻,徐知誥全身上下本鮮血浸染,已經看不出衣服本本來的面目,但他還是一副閒適自得的樣子,悠哉的坐在乾草地上,閉目小憩。蔡田見到徐知誥這般模樣,淚水早就流了下來……啪嗒啪嗒的,滴到了地上,浸溼了一小片石制的地板。

徐知誥從小習武,耳朵自然敏銳,即便是淚水落地的聲音,還是把他驚醒。他的雙目有神,根本看出不白天剛剛受了重刑。雖然他急欲想要見到她,可是,這個時候,似乎有些不妥。他本來是想小四從中原帶來兵力,救他出逃的時候,偷偷把眼前的這個小女人一同帶走的。而現在,她這樣淚眼婆娑的樣子,讓自己情何以堪?

二人都沒有說話,就那麼雙眼直視,她的眸光中都是埋怨和自責,而他的眼神中卻是驚喜和訝異。

然而,就在二人對望之時,外面突然傳來噼裡啪啦的腳步聲,那聲音是契丹侍衛們特有的聲音,蔡田聽到後心中大驚,接著,就見一個身穿白色褻衣的男子出現在地牢拐彎處……

怒火的邊緣

怒火的邊緣

見到從遠處而來的耶律阿保機,步步帶著怒火,蔡田抓住牢門的小手忍不住顫抖。而她的臉色,也不由自主的白了又白,就如同那月光下映照的積雪一般。

徐知誥上前,透過牢門的空隙,把她顫抖的小手握在了自己手裡。看著他們緊握的雙手,耶律阿保機的眸子閃著嗜血的目光,他上前,一把將蔡田嬌小顫抖的身體拉進了自己懷裡。

低頭,他低吟道:“看來,是我太縱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