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短靴,身穿藍色緞布白色滾邊的袍子,腰間是一個寬寬的黑色腰帶,腰帶正中間上鑲嵌著藍色寶石,在陽光下閃著刺目的光芒。
“怎麼,為何盯著我看?”男孩歪頭,帶著孩子般的微笑。
“沒什麼,只是看你年紀不大,漢話卻說得如此好,很是驚訝而已。”
男孩聽後,靦腆的一笑:“呵呵,跟著父親學的,不過,還是姑娘的舞跳的美,歌也唱得好。”
呵呵,蔡田自嘲的笑笑,還一直叫自己姑娘呢,或許,他應該叫自己阿姨。如若她跟了耶律阿保機,很有可能是他的後媽了。
“你為何冷笑?”男孩擰著眉,很是疑惑的看著蔡田。
“沒什麼。”
“你怎麼這麼喜歡說‘沒什麼’。”
蔡田呵呵一笑,道:“你是誰家的孩子。”雖然她大體猜到他是誰的孩子,可是……
“我是可汗的大兒子——耶律倍。”
撞見
撞見
呵呵,果然是,據說,述律平一共生了三子一女,按照耶律氏和蕭氏家族世代聯姻的部落習俗,述律平的女兒質古公主嫁給了母親的親弟弟蕭室魯;而述律平的三個兒子則分別是長子耶律倍(圖欲)、次子耶律德光、幼子耶律李胡。
長子耶律倍才華橫溢,十分聰明。而且,他對漢學十分精熟——陰陽、音律、醫藥、針灸、文章、書畫無所不通,他的丹青繪畫甚至成為後來宋朝的宮廷珍藏。然而,述律平不喜歡圖欲的主要原因,正是耶律倍對儒家學術、對漢地制度的推崇。所以,他的命運不是很好……
男孩以為蔡田聽了會驚訝,會傾羨,可是,蔡田只是讓自己的嘴角彎了彎,然後就道:“知道拔里氏在那個帳篷嗎?我找她。”
“你的身體承受得了嗎?不如,我去請求父親……”
“不用,我很好,你只要告訴我她在哪個帳篷就行了。”
男孩見蔡田執意,就沒再堅持,指著離他最近的一個帳篷說:“那裡。”
蔡田點頭道謝,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蔡田不知道契丹人的舞是什麼樣的,但既然述律平參與,相信自己一定不好過。
蔡田進入帳篷,因為穿著不同於一般的契丹女子,且一身漢裝,身上有大大小小的鞭痕,想要人不注意都不行。她和她們語言不通,皺著眉問,可是大家都是一副茫然。
拔里氏是是一個體態豐滿的中年婦女,她同樣也是述律平的奶母,述律平交代過要好好照顧蔡田這個漢族女子,自然會照辦。
知道互相之間聽不懂,拔里氏也不想廢話,只是指著一邊的木架,矮桌什麼的,然後又指著外面。
蔡田見一個個人高馬大的契丹女子,將帳篷內的東西搬到外面。原來是要她搬東西,她也沒有含糊,雙手搬著一個矮桌,走了出去。
因為語言不通,蔡田想要問拔里氏什麼時候排練,不然晚上丟臉可就不好了。可是,那個拔里氏自然不想說什麼,也不會說什麼。一個下午,蔡田都在搬運中過去。
如若是現在沒有受傷,讓蔡田幹一下午苦力,那其實也沒什麼。可是,在身上帶著長短不一的口子,而那口子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已經開始發炎的時候,那滋味就不是那麼好受了。
不過,沒關係,蔡田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堅持下去,可以堅持到領舞結束。
經過一個下午的準備,在偌大的草原上,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半圓形的輪廓。矮桌上鋪著紅色的桌布,一個連線一個,在美麗的草原上,像是給草原帶了一條紅色的鏈子。
隨著夜幕的降臨,大家更加匆忙,忙著在矮桌上擺放酒食和酒杯,忙著在空地上鋪上地毯,忙著準備佳餚。
而蔡田,在大家都在忙的時候,偷偷的溜到一邊,喘了口氣。
這個時候,耶律倍又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拿著一個用樺樹皮製作一種皮囊,這是皮囊是契丹族為了方便攜帶液體而制的。他拿著這個東西,要幹嘛?
耶律倍靠近蔡田,晃著手中的皮囊說:“我給你上藥吧。”
“嗯?”蔡田已經對上藥失去了信心,既然耶律阿保機禁止讓人給她看傷,也禁止人給她用藥,那麼,誰還會敢和耶律阿保機對著幹?
於是,在耶律倍說給蔡田上藥的時候,她愣了半天。瞪著有神的大眼睛,看著耶律倍手中的皮囊,指了指對方,又指了指自己。
耶律倍被蔡田可愛的模樣逗笑了,他爽朗的笑聲在草原上回蕩。蔡田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