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是韜光養晦,等待時機,將其踩到腳底下。
朱瑾端坐在椅子上,也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雖然吳王此刻不成氣候,而且時常受到徐知訓的侮辱和刁難。但許多大臣們都是先王的舊臣,亦或者是跟著先王出生入死的兄弟,而且多半是忠心耿耿的壯士。多年來見到徐知訓如此欺辱吳王,他們都敢怒不敢言,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愧疚,但礙於徐溫的面子,沒有人敢多說些什麼。現在他為吳國除去徐知訓,不僅會得到吳王的賞識,更會得到各位大臣的稱讚。
不過,朱瑾算錯了一點,那就是吳王的反應……
吳王因為昨夜酗酒,起的有些晚,聽聞朱瑾和徐知誥都在外面等著,覺得心中愧疚。又見早朝時間早就到了,就吩咐人告訴他們先去正殿候著,他一會就過去。朱瑾聽聞,卻是不走,執意留在偏殿,先要見吳王楊隆演一面。徐知誥覺得事又蹊蹺,也找了個藉口留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功夫,楊隆演還姍姍而來。他年紀不大,但該有的風範卻毫不遜色。他端正的走進來,又端正的坐定後,才又一本正經的問道:“朱大人有何事稟告,為何不等到早朝時候?”
朱瑾是名武將,本就沒多少腦子,現在覺得自己立了大功,就拿出懷裡的頭髮,直截了當的對吳王說道:“起稟吳王,大臣已經徐知訓殺死。”
吳王聽罷,癱坐在椅子上,整個身子也處於顫抖狀態,顯然已經沒有了剛剛儀體大方的模樣。他現在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如若不是他還有呼吸,讓人看了還以為是昇仙了呢。他哆嗦著身子,瑟縮在椅子上,半天沒有動作。
徐知訓之死(二)
徐知訓之死(二)
此時此刻,知道徐知訓已死的訊息,徐知誥簡直有想要站起來大聲呼喊的衝動,他的臉部肌肉動了動,嘴角彎了彎,隨即恢復了平靜。而後,又悲傷著一張俊臉,無奈的看著癱坐在椅子的吳王。
吳王用了好大的功夫,才消化了這句話,他顫顫巍巍的像一個老者,好似一下子從年少輕狂的年紀到了耄耋之年。手指在半空中抖了半天,才說出話來:“這……這怎麼得了?”
只是剛剛看到吳王的神情,朱瑾火熱的內心已經涼了半截,又聽到吳王的這不帶自信且緊張的話,剩下的半顆心也涼了。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聽從吳王吩咐了。
“徐……徐溫還……還在金陵……我……我對這事可付不了責……責任!”一句簡單的話,竟是讓吳王說了好辦天。
聽罷,朱瑾氣得直哆嗦,也就不管什麼君臣之禮了,指著吳王鼻子大罵道:“你這個昏君,我對你這般,你卻如此怕事,真是沒用!”
見平時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朱瑾如此對待自己,吳王心裡很是不好受,但現在只有徐知訓的死亡最讓人擔憂,哪還顧得了別人對他的語氣和態度。
“你……你別……別說這些,我……我管不了這事。你……你自己和徐溫說……說去吧!”
吳王這般哆哆嗦嗦的說完,又癱坐在椅子上,神色一會一個樣,倒是比變臉的還要快!此刻端坐在一邊的徐知誥,已經知道了大體的情況,看來這個朱瑾是打錯了算盤,他以為自己殺了徐知訓,吳王會大為感激,沒想到吳王不領情不說,還一點事情都不想承擔。此刻吳王估計只想著怎麼保命呢,哪會擔心別人的安慰!不過,徐知訓掌握著吳國的軍政大權,他一死,這軍權……
朱瑾知道再說已經無異,就將手裡的頭髮扔在吳王臉上,邁著大大的步子走出了偏殿。
看著朱瑾已經離開了好久,吳王還是萬念俱灰的樣子,徐知誥適時的走過去說:“起稟吳王,下官有一計,不知道吳王想不想聽?”
吳王沒有說話,只是眼中的神色訝異了一會,就對徐知誥擺擺手。徐知誥心中大喜,按捺著激動上前,覆在吳王的耳邊小手嘀咕了半天,吳王聽後想了好半天,才溫吞的問道:“這樣……這樣可行嗎?”
徐知誥鼓勵道:“怎麼不可!?這樣做,父親大人不僅不會怪罪下來,還會痛恨徐知訓,如此一來,自然也不會怪罪到吳王您身上。”
吳王聽後很久,眸子中才終於有了亮光,他無奈的點點頭,慎重的說道:“全靠徐大人了!”
早在小門外耐心等待的蔡田,在之前就等到了繁錦帶著幾十個人浩浩蕩蕩的走了來了,為首的除了繁錦,還有種時光。看到這麼多人,蔡田有點眩暈,天,哪裡需要這麼多人啊。
種時光已經許久沒有經歷過刺激她神經的事了,剛才聽到繁錦的話,內心的火立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