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軟軟的聲音,融進蔡田的耳朵裡。小葉子就是這個聲音,從來都不會大聲,對自己也從來都是最溫柔的。
蔡田透過徐知誥和徐知訓之間身體的縫隙,看到徐知詢的樣貌,完美的五官搭配,是上天的眷顧,有著別人所沒有的溫柔。柔和的陽光打在臉上,白皙的臉似乎塗了脂粉,可是,蔡田知道,小葉子身上永遠都沒有那個味道,他的身上只有書香味。
徐知詢又上前了一步,越過徐知誥的肩膀,看到那個下人口中的女子——滿頭媚惑人的紫發,隨意的散落在肩上,五官雖不是最好的,但搭配起來,卻是中上等。嗯,眼神若是再溫和些,興許更好。
蔡田眼前是小葉子的形象,耳朵裡是小葉子的聲音,哪會注意到大家在說什麼。
“姐!”徐知誥有些不滿,伸手在蔡田眼前晃了晃。
“你看什麼看?!”徐知訓見蔡田盯著徐知詢,內心也是老大不願意,就嚷道。
兩次提醒,蔡田總算是回過神來,明白眼前根本沒有小葉子。只是徐知訓長了小葉子的那張溫柔的臉,而眼前的這個男孩有著小葉子的聲音。這個人不是對自己好的那個小葉子,但是與此同時,對小葉子的依戀,卻更加強烈。小葉子,如果我再次見到你,我一定不會再欺負你了。
那同樣的面貌,同樣的聲音,讓蔡田禁不住說道:“真得很像啊。”
徐知詢聰明的說:“莫非三弟長的象姐姐的故人。”
蔡田點了點頭,調整了思緒,嬉笑著,指著徐知詢說:“你們也別爭了,讓他來好了。”
“我?”徐知詢用食指指向自己,很驚訝訝的說。
徐知誥趁徐知訓生氣的空擋,把藥碗接了過來,貌似笑地很溫和:“姐姐哪裡那麼嬌貴,自己會喝,對不對?”
蔡田本想佔佔小美男的便宜,但越是看到徐知誥溫和的眼神,越是沒法發作,更有點害怕,就改口道:“對,我自己喝就好。來,彭奴,給我吧。”
徐知誥近身把碗遞了過去,用口型說:“真聽話。”
蔡田不滿意的撇了撇嘴,但心中卻莫名帶著絲絲喜悅。
徐知詢見蔡田喝完藥,就對徐知訓說:“啊,我差點忘了,爹爹讓我和叫二哥,說是商量成人禮和定親的事,說是成人禮一結束,就讓二哥成親。”
作者有話說: 今天好友生日, 特更新兩章,田田,生日快樂!
留與別
留與別
“成親”二字,讓蔡田怔了好大一會,知道徐知誥要長大,要成親,要被別人所佔有,心裡很不好受。直到離開小葉子,才知道什麼叫作想念和思念。明白小葉子對自己的包容是寵溺,也知道,自己若是還在現在,將來很可能會和小葉子在一起。雖然他們的愛情從來沒有表明過,但離別的痛苦讓蔡田瞭解,他們的愛情是一直在霧氣下兩棵樹,雖然此時還看不清對方,但那卻是確確實實存在著的。
那麼,和小彭奴呢?又是什麼感情?蔡田想不出來,也根本不想往那上面想,現在他只是弟弟,一個需要她去疼愛去保護的弟弟。
十二月一日,徐知誥與前昪州刺史王戎的女兒定親。
十二月二日,徐府在廟裡為徐知誥舉行莊重的成人加冠儀式。這一天,是徐知誥年滿十五歲,進入十六歲的第一個生日,按照禮儀,舉行加冠禮。
孔子說:“吾十有五,而志於學。”努力求學是加冠禮的第一個要義,徐知誥已經至於學很多年,現在到了年齡,要加冠禮,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
這些古代的東西,蔡田不知道,本想去看看,最終卻也沒去。
那天的加冠禮,都是按照貴族的儀式來的,徐知誥雖然是養子,但規格都是和徐知訓當年的一樣。行禮前的筮日(加冠的日期)和筮賓(加冠的賓客)都已妥當。行禮的整個過程,由父親徐溫在宗廟裡主持冠禮。行禮時,由賓客加冠三次:先加緇布衣,表示從此有治人的特權;次加皮弁,表示從此要服兵役;最後加爵弁,表示從此有權參加祭祀。賓客敬酒後嗎,徐知誥去見母親李氏,又由賓客來取“字”,然後再去見兄弟姑姊,最後戴禮帽穿禮服帶禮品去見國君。徐知誥向賓客敬酒贈禮品後,禮成。
院內的早菊早已凋謝,秋菊也有了凋落的跡象,而那晚菊,剛剛,展示著美好的未來,就像今日意氣風發的徐知誥一樣。
看著那菊花,蔡田發著呆,忽然想到,曾在書上看到做菊花粥的方法,興致一來,蔡田就找了個布袋,將那各色的秋菊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