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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身材很是瘦弱,還有點佝僂,三十多歲,臉色蠟黃,手裡拿著一杆煙槍。

鏢師大笑:“就你這樣還幹出來做強盜!快回去養病去罷!”

那匪首笑嘻嘻道:“靈不靈,一試就知道。”

兩人戰在一處,曲白風心裡暗暗叫苦,這請的鏢師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草包:江湖上混,最怕遇到女人和這樣看著有些奇怪的人,只因他們看上去不大厲害,敢出來闖蕩,必有過人之處。

果然,一出手就看出來,這金刀鏢師看上去兩把金刀使得虎虎生威,卻怎也砍不到對方,而那煙鬼左閃右挪,看上去狼狽,實是遊刃有餘。

那鏢頭也看出手下不好,竟然招呼大家說:“大家併肩子上啊!咱們人多,不用怕他!”

曲家的人倒是訓練有素,都拿眼看著曲白風,等他令下,曲白風急得流汗。

這當口,那煙槍已是一下敲在金刀鏢師的頭上,那金刀鏢師兩眼一番,軟倒下去,盜匪們齊聲大笑。

眼看局面難以收拾,自己這邊凶多吉少。曲白風急得無可奈何。

誰料轉機突生,忽聽得一聲輕笑,聲音極輕,卻蓋過了這麼多盜匪的齊聲大笑。

強盜們都停下來,那煙槍面色凝重,眼睛四處搜尋:“是哪位高人?”

又是一聲笑,只見那搭伴的神秘男子從一輛馬車後徐徐走出,將防沙斗笠緩緩取下。

所有人都望著他。

斗笠一拿下來,玉面丹唇便含笑而露。

突然,盜匪中有一人驚呼:“原……原……”

大家竊竊私語起來,盜匪中一個紅臉膛的叫道:“什麼圓啊方的,裝神弄鬼,我來秤秤他斤兩!”

剛要跑出來,卻被那煙槍一巴掌打了回去。

煙槍恭恭敬敬道:“既然您老人家在此,不許我們伸手,我們就退下了。”

這英俊男子輕笑:“如此有勞了。”

煙槍一揮手,盜匪們就潮水般退走,片刻走了個乾乾淨淨,竟好似方才不過作夢一般。許多人都不由自主揉著眼睛。

那英俊男子走到躺在地上的金刀鏢師身邊,低頭看了一眼,腳尖輕踢了兩下,那鏢師就一骨碌爬了起來,看來只是被點了|穴道,並無大礙。

曲白風上前向他道謝,這男子笑道:“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曲白風道:“於先生是舉手之勞,於我等是生死大事。”

那男子大笑起來:“曲公子不必這般客氣,說起來也是舊人。七八年前,有一位故人被挾持曾得公子相助,我趕到得遲了,只遠遠見過公子一面。”

曲白風左思右想,突然靈機一動:“難道是……張……”

“正是他。”面前的英俊男子深黑的眼眸中露出溫柔懷念之色。

“此處已快出沙漠,多謝曲公子一路照拂,前途已無危險,在下就告辭了。”說著神秘一笑:“前邊是回鶻都城,說不定公子還能遇到故人。”

“啊?”曲白風又驚又喜,剛想再問,斯人已是飄然遠去。

前面的城市是西域一帶有名的大城。

回鶻人的王宮就在這座城市的中央,最近,回鶻女王喜得第三子,整個城市張燈結綵,

曲白風在這裡賣出一部分茶葉和絲綢,瓷器,買了一些當地土特產,進行了貨物更新,也賺了幾千兩銀子。

特意多盤衡了幾日,卻不曾見到所謂的故人。

曲白風幾百兩銀子把僱的兩個膿包鏢師打發了回去,那兩人自覺丟臉,也不敢多要,自己回去了。

如此,大部隊又一次出發。

西域的城市如同珍珠般撒落,或好或壞的路便是穿這些珍珠的鏈子,但是有的時候,鏈子會長得過分些。

很多時候,前進半個月都見不到一座城池。

出來之後八九天,還沒有見到一個城市,再往前走,便是終年積雪的雪山了,曲白風望著晶瑩剔透的山頂和冰川,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也仍是不禁心搖神蕩。

他們的去路有一段要從山腳過,雖然不高,路畢竟還是山路,很不好走,馬兒駱駝累得吭哧吭哧,大家叫苦連天。

有經驗的馬伕事先給牲畜們餵了幾天好料,曲白風給大家鼓勁,答應下個城市給每人一兩銀子買酒喝,大家歡欣鼓舞起來,路才顯得好走了些。

走到最高的地方,雖然連山腰都不及,卻也有點雲繞霧繚的氣氛,大家停下來歇會兒腳,吃點東西喝點水,情緒都很高昂。

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