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在哪兒?好點沒有?”高山又問道。
“媽的,屁股中了一槍,不過要好了。”傷員回答。
傷員突然崩出一句髒話,讓高山一陣驚訝,但很快便鎮定過來:“好,這樣就好,好好休息,早點健復。老家是哪兒的?”
“河北。”
“家裡還有什麼親人?
“家裡就只剩俺娘了,俺爹被日本鬼子抓去當勞工,活活累死,俺姐早些年也病死了。”
“那誰來照顧你娘?”
“她一個人種莊稼吃唄?”
“一個人怎麼能行?”
“要活命,不行又能咋樣。”
“那你為什麼要來當兵?怎麼不在家裡孝敬娘?”
“俺當兵還是俺娘逼的,她說要俺多殺小鬼子,為爹和鄉親報仇。”
“當八路軍可不光是為了報仇。”
“現在我知道了,保家衛國鬧革命。”
“挺聰明的,傷好以後好好幹,我記住你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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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慰問另一個傷員:“你叫什麼名字?”
“李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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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會縫衣裳?”
“我縫得可不比女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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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一個餵豬的竅門。”
“餵豬還能啥竅門,我從小就餵豬。”
“那可不一定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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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來到一個躺在病床上用被子捂著頭的傷員跟前,慰問道:“小同志,你在睡覺嗎?”
“沒有。”被窩裡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你叫什麼名字?”
“林雷。”
“你為什麼要捂著頭?哪裡不舒服嗎?”
“我怕。”
“你怕什麼?”
“我怕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