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你每次和她通話都會被氣得半死?”
“……謠言,謠言嘿嘿。”阿鬼抹把汗。
“那麼,平時通話你能感覺出什麼來,對於她的性格之類的。”
“反正,就是怪人一個。”阿鬼這回答可以說很不負責任,但他確實想不出什麼形容詞,“最大的感覺,就是她的思維很詭異吧,說囂張吧,她本性不張狂,說不諳世事吧,卻又很低調……”
“那你覺得,她有可能被拉入七區嗎?”
“不可能。”阿鬼斬釘截鐵,“個人也認為,她不適合七區,她是個太容易讓人記住的人,不僅是長相,各方面都表明她不適合我們這類以低調為主的工作,我分析過,其實她的性格應該算是低調的,只是綜合各方面她都無法低調,就好像姚明就算一句話不說依然在人群中鶴立雞群一樣……”
“恩,我明白了。”趙靖磊轉頭看向最上座的人,“區長,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爭取一下,讓我來吧。”
“靖磊,就算把她爭取進七區,也不可能和你搭檔啊,你們都那麼高調。”被稱為區長的中年人有些吊兒郎當的說道。
“就算不爭取,也給我許可權讓我認識她一下吧。”趙靖磊鍥而不捨。
“那就隨便你了,反正不出意外她很快就會被中防大學錄取,到時候你們就是校友了……”
“不,是學長學妹。”趙靖磊微笑。
期中考後的最後衝刺,宣墨的生活在別人看來有些辛苦。
一面是在高考壓力下的各種會考和測驗,一面是宣媽大腿重傷後工作不便生活不便的日常生活。
單親家庭的不便這時候立刻顯示了出來,不想麻煩年邁的父母,宣媽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可是家裡沒有男人的情況下,她不確定宣墨能夠扛起整個家庭。
陸建華得知此事後當機立斷找人給母女兩請了個保姆,確實老實本分,好歹解決了生活的不便,但是工作就麻煩了。
宣媽經營著幾家高階服裝店,精心打理下很是有一批老客戶和長期合同,正是各種商業活動頂峰之時,她這一傷,別說員工找不不到,生意也黃了好幾筆。
這可不能指望外人了,但更不能讓高考中的宣墨更有壓力,宣媽在醫院差點愁白了頭髮,好幾次撥了陸建華手機,卻沒有按下呼叫鍵,兩人已經沒有婚姻關係,他自己也很忙,實在沒有理由再□幫自己打理生意。
考慮了幾天後,宣媽牙一咬,乾脆安心休息,反正這麼幾個月也不至於破產,權當給自己休假了。
宣墨手忙腳亂的照顧了宣媽幾天,學校家裡兩頭跑的,倒沒覺得有什麼辛苦,她的身體比鐵打的還強壯,這麼點勞動強度還真不算什麼,最煩的就是給宣媽買飯,還得找速度快的飯店,否則下午上課就得遲到,現在有了保姆,還能回去吃個飯。
宣媽心疼宣墨,她們的家雖然不至於老遠的別墅區,但也離市中心不近,宣墨寧願擠公交車也不願意咯吱咯吱的騎腳踏車,每次慢騰騰的擠回來,吃了口飯就要回校,連話都沒說兩句,宣媽雖說高興女兒孝順,畢竟心疼她這麼辛苦,說了兩次不見效果,便只能努力養好身體。
宣媽的小姐妹有時候中午看到宣墨還會誇兩句,說她孝順有出息,宣墨也不多說什麼,任宣媽得意的笑。
其實孝順神馬的是什麼,宣墨不清楚,也不知道,她的靈魂的親生父母都覺得孩子的孝敬是對自身生存能力的侮辱,巴不得每次見到孩子都能打一架證明自己老當益壯,宣墨以前最煩的就是聯盟例行的親情季,她千里迢迢跑到聯盟中心家族總部找到父親打一場架,跑到聯盟邊防站戰鬥星前沿軍營看母親還要打一場,兩個老的明明不行了還和蟑螂似的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煩不勝煩。
只是到了這兒,耳邊灌了些風,又看宣媽負了傷弱得跟什麼似的,不管是親情還是什麼的,就算是個戰友,她也不能放著不管。
隨便扒了口飯,宣墨看看時間,放下筷子道:“我走了。”
“吃飽了?”宣媽往宣墨碗裡放肉的動作一頓,轉而放進自己嘴裡,“行吧行吧,我自己吃,路上小心啊。”
宣墨恩了一聲,起身拿起錢包,看了一眼在廚房裡忙碌的保姆張阿姨,說道:“昨晚給你按摩的地方記得?”
“記得記得。”宣媽揮舞著筷子,“我會按得。”
“當我不知道?明明沒按。”
宣媽臉一僵:“這都看得出來?好吧好吧,我會按得……就是背上……”
宣墨都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