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起向著坡上走去。
錢老頭有低頭看了看張太平的腳下,果然和自己一樣是一步一個大坑,腳陷在了雪裡。
來到昨天下套的山坡上,果然又收套住了兩隻兔子,都已經死去多時了,這是擱在冬天沒有什麼事情,要是夏天隔上這麼一大夜早就臭了。取下來兩隻兔子,張太平幫忙將其餘的套子都解開來。
張太平嫌麻煩,直接拔出刀,一刀揮下去就割斷了,這些用砍柴刀都不容易割斷的藤條在張太平的刀下如同紙糊一般,可見刀之鋒利,揮刀速度之快。
錢老頭驚訝問道:“你這刀?”
“嗯?”
“剛才怎麼沒見你手裡拿東西呀。”
張太平呵呵笑了笑說道:“這刀我一直帶在身上的。”
錢老頭雖然經呀這麼長的刀怎麼藏在身上的,但是也知道這是秘密,沒有再多問,說道:“好了,這裡收拾完了。要不再在山上轉轉?”
張太平點了點頭,反正回去也沒有什麼事情,大雪封山,轉上一轉欣賞著少見的景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兩人在山上轉悠著,也不打獵,錢老頭上山帶著獵槍純粹是防身用的,沒有想過用這個打獵,今天也沒有下套抓獵物的興致。
見天的天是徹底晴朗了,萬里碧空,蔚藍色如洗過一般,這種天色現在也就只能在臨近山的農村可以看到了,城市甚至一些小鎮都已經被汙染的不成樣子了,天空中長年累月都飄蕩著一層灰濛濛的物質,晴朗的大晴天,也會是白蒙色而不是海藍色。太陽不錯,比昨天要強烈了許多,昨天雪基本上就沒有融化什麼,驚天才真正的開始融化了,兩人腳上都帶起積雪粘在鞋子上,不一會兒,鞋子外面就溼了。
冬日的強烈陽光遠不如其他三季,但是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的反射下也能刺得人睜不開眼睛。這也就是人在雪原上容易雪盲的原因。
張太平眯著眼睛環視了一下四周,忽然看見了一堆和這萬物全白格格不入的黑褐色。仔細定睛一看卻是一隻大鳥在撲閃著翅膀。張太平像錢老頭示意道:“那裡是什麼?”他是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是一個什麼東西。
錢老頭也用手遮著眼睛等走進來,錢老頭終於可以肯定了:“這是一隻受了傷的鷹!”
張太平一陣訝然,可不是嗎,這就是一隻鷹。他剛才還沒有反應過來,經錢老頭這麼一提醒,才醒悟過來,這和在電視上看到的鷹一模一樣,尖銳如勾的喙,如刀般堅硬鋒利的鐵爪。只不過現在受傷了,不能再翱翔於天際,在雪地上撲稜著想要飛起來卻無能為力。
地上的鷹見到兩人過來,掙扎著想要飛走,但是扇動著翅膀卻只能在原地打轉,顯然是一個翅膀上受了傷,而且還受傷不輕。
錢老頭上前走了幾步,地上的鷹撲稜著翅膀,一副如臨大敵全身戒備的樣子,嘴喙和利爪也隨時準備著給上前之人一擊。虎行似病,鷹行似睡,作為天上的霸主天生就有一股王者之氣和霸氣,既是現在落難了掉落在地上,眼中依然充滿了桀驁不馴。
錢老頭沒有太過靠近,即使這隻鷹現在受傷了,但是天威猶在,要是讓它那利爪抓上一下,非得掉下來一塊肉不可。
看清了這隻鷹身上的傷後生氣地說道:“這是哪個挨千刀的乾的。”
張太平問道:“怎麼了?”
“被槍打傷的。”話中帶著無盡的怒氣。
張太平看了看它翅膀上的傷口,翅膀被整個洞穿,有著硬幣大的一個傷口,上面的血跡已經凝結成了黑紫色的血痂。能洞穿這麼大的一個洞,肯定不是普通的槍。鷹和狼呀熊呀野豬什麼的不一樣,它是不會主動攻擊人類的,飛到高空上槍又打不到,能受這麼嚴重的傷只能說明是有人在它剛飛起來不高處蓄意襲擊的。已經禁槍好多年了,還有人在拿著槍肆意捕獵,也難怪錢老頭出離憤怒。
“還是想辦法救治吧。”張太平到時沒有想這些,而是想眼前的事情這麼處理。
“不好弄呀,應本該是翱翔在九重天之上的,天生就有著自己的驕傲,是不會讓你去碰觸的,還這麼救治呢?”錢老頭嘆了口氣說道。
肯定是了,就像老虎的屁股誰能摸得?天空上的領主也是有著自己的威嚴的,從它現在受傷了落了平陽依然眼神桀驁就能看得出來。
“總不能讓它就這樣死在這裡吧?”張太平不甘地說道。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呀。”錢老頭也頗感無奈。
張太平咬了咬牙說道:“編織各大網咖,先抓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