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這麼說。
姨丈、姨娘未免太無情了,這頂多是離家出走而已,怎可當成欽命要犯捉拿?
“可悲啊!我今年運程鐵定是犯天刑,不然怎會一個月不到就進了兩次牢,這回大概要坐一輩子了。”柳瑤卿沮喪地低語著。
過了一天根本也沒有什麼王府的人來認人,牢房裡面又有新的耳語了──
“聽說昭陽王潛進牢裡聽壁查案來了。”
“真的?”柳瑤卿圓睜的大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
進了容定王府後,成天聽到府裡面的丫鬟們談昭陽王的事,每每驚險又刺激,聽得她非常想見見這孤傲的冷麵王爺,到底是不是像人們說的那麼奇特。
“沒錯!是前邊牢房裡的人聽見差爺們悄悄交代的。”
“在哪裡,他長什麼樣?”柳瑤卿熱切地插進人群中問道。
“俊秀出眾、談吐不俗、冷靜機智,性情忽冷忽熱。”
唉!都是些陳言套語,怎麼這些人講話都不抓重點呢?她心急地提醒:“應該具體地描述高矮胖瘦、五官樣貌好讓我們在這裡面認出來啊!淨說些籠統的形容詞,用在誰身上都可以,我的樣子也可以說是俊秀出眾、談吐不俗啊!這怎麼認嘛?”
被她這麼一說,整個牢房裡面的人眼光都照了過來,愈看愈覺得她是昭陽王。
“王爺千歲!”一個人跪了下來向她請了個萬福後,整個牢房就一片千歲聲。
“不是啦!我只是打個比方,不是什麼昭陽王啦!”柳瑤卿心急地否認,暗怪自己一時失言,萬一惹來官差注意就麻煩了。
就在不知怎麼收場的時候,前面牢房又鬧烘烘的,一陣混亂後就只聽見雜沓的腳步聲,官差又送進來一群人,整個牢房頓時人聲鼎沸。
趁大夥注意力轉移時,柳瑤卿悄悄地閃到角落去,夾在新進來的人群中,免得又被誤認。突然,她看見一些人眉來眼去的,覺得有點古怪,便也跟著擠眉弄眼地胡亂攪和。
入夜,她的牢房內出去了一批人,又來了一批人,進來的人沒多久就在某些特定的人間互傳耳語。
“三更時行動。”前面的人是這麼跟她說的。
柳瑤卿也傳給後面的人,爾後,從隔壁牢房伸出了一隻手遞了東西給她,接過來一看,居然是她家的玉佩。
這玉佩是她姑姑的陪嫁物,但已隨姑姑埋於皇陵中了,怎麼會出現?
她暗中拿自己的玉佩換了過來,注意看這玉佩傳到何處。
不久,遠處牢房竟傳來了狂笑聲──
“昭陽王!就算你查清了一切又如何?有了貞惠皇后的玉佩,不但保我免死,尚且可以做個世襲的安樂侯,這是太祖親赦的口諭,就算是當今聖上見了玉佩,也得下座跪接。”
“這麼說你是承認,尚書府一門血案是你做的?”
柳瑤卿一聽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可是想不起來誰講話如是地威嚴冷峻。
“沒錯!”這一聲沒錯透著有恃無恐,充滿挑釁,令人生氣。
“王府尹!給他畫押。”那冷冷的語氣如此決斷,不禁讓人喝采。
“齊政輝!即使不能定你的罪,我也會把你的惡行公諸於世,難道你真以為昭陽王會讓你順利拿到玉佩嗎?看清楚你手中的玉佩,可真是貞惠皇后的玉佩?”
柳瑤卿聽出這回是王府尹在說話。
“你想我不知道你們的把戲嗎?牢頭已換成我的人,玉佩當然是真的。”那狂妄的聲音又說出教人噴血的話。
“這……”王府尹的聲音透著驚慌。
“難怪你有恃無恐,整個牢房有一半以上是你的人,不過就算你真的得到玉佩,我們昭陽王要你就法,你還是求救無門。”
這個聲音柳瑤卿認出來了,是那天的第三個黑衣匪徒。
“王府尹,收下他的玉佩,所有後果我擔待!”
這和剛才冷峻的聲音是發自同一人,同樣透著堅定的不容置疑,只是降低了冷度,這讓柳瑤卿想起來了這聲音很像那俊雅匪徒的。
“王爺!不值得和這種人玉石俱焚!”王府尹的焦急從聲音都可以聽出。
“收下。”這簡單的兩個字充滿威信。
“王爺!這不是貞惠皇后的玉佩!”王府尹喜出望外的聲音迴響在整個牢房內,接著只聽見王府尹一聲驚呼:“王爺小心,來人護駕!”
忽然整個牢房四處都有著格鬥,柳瑤卿所在牢房也明顯地分兩邊人馬在對抗,在一片混亂中,她被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