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她不明白他提什麼小時候,她確定自己小時沒見過這個人。
“為什麼你的手臂多了新傷?”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事。
“替真兒擋的。”她直視著前頭的銀杏樹。
“真兒?”什麼時候又冒出個可以讓她不要命的人?
“你上月接生的小娃兒。李夫人堅持用你的字取他的名。”她語氣溫和地說。
“她怎麼知道我的字?我以號行不以字行呀!”杜君衡偏著頭不解地想著。
“我告訴她的。”
“你又怎麼知道?”他眼中閃現一抹光華,高興地以為她記得。
“胡謅的,難道碰對了?”藍芷頤隨口問道,也不在意他的答案。
“沒錯!我的字是希真。”他不認為她碰巧對了,寧可希望她是漸漸想起以前的事,這兩個字他可是握著她的手一筆一畫地教她的。
“你把他們安置在昭陽王府,不是長久之計,止臻目前只宜休養,如果三天兩頭有刺客,他不可能安分。”他真怕這兩姐弟又要查案了。
“我已經有了安排,不會浪費你的寶貴藥材。”她說得好像他多吝嗇似地。
“你喜歡那個孩子嗎?”杜君衡剛剛看見了她提真兒時眼光中有一絲溫柔。
“投緣。”她很簡單地回答。
他立刻燃起無限希望地勸誘道:“只要你願意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有了孩子生活就不一樣了。”
“跟你生嗎?別忘了你的清修道士夢!”她決定既然冷漠孤僻沒嚇走他,就殺他個措手不及。
而杜君衡完全沒料到她會這麼說,當場目瞪口呆,她冷冷地驗收自己的傑作一眼後自顧地回房。
藍宇青尷尬地背了個嬰兒到容定王府。
“沒事安心過他濃情蜜意的新婚生活不就得了,還差我護送個軟綿綿的嬰兒。”他不高興地向藍芷頤抱怨藍止臻,“說什麼四個月內你不能回門,不然會衝了喜神,哪門子的禁忌?”
“看你哪一點像新嫁娘?一樣地把書房當公堂地在批公文,一樣地透過幾個下屬遙控巡府衙門,只差我這提督校尉得帶個小嬰兒給你看。”他將嬰兒抱給藍芷頤。
“義父可好?”藍芷頤接過真兒邊逗他邊問。
“很好。”藍宇青看見藍芷頤把小嬰兒的手脈翻出來把,不禁翻白眼,“你改行啦?”他不以為然地說。
“今天氣色不好,看看哪兒不順了。”她又翻翻小嬰兒的眼皮。
“你的氣色才不好,沒有多歇著,爹讓我傳話要你保重。”藍宇青邊抱孩子過來放回背籠上,邊傳達了父親的意思以及他自己的關心。
“知道了!李家的事有什麼進展?”她很快又把心思放在公務上。
“李真的父親原是大內禁衛,被指控監守自盜,不得已才攜家逃亡。這事如你所料,和國丈家人有關,已經布眼線了。”藍宇青報告道。
“嗯!繼續注意。”藍芷頤指示些細節,讓不法之徒不知不覺地走進她的陷阱。
“你什麼時候才放手?不要太累了。”藍宇青看她又專心在看卷宗了。
“有事做日子過得快。”她淡然地說。
“他冷落你?”他隱藏了語氣中的心疼。
“沒有。”藍芷頤坦白地說。
“為什麼你住客房?”藍宇青好幾次都想問,但沒敢問出口。
“你不該過問。”她只是淡淡地說,依舊看著卷宗。
“站在下屬的立場是過分,以兄長的立場我不可問嗎?”
“閨房之事,何時容許兄長過問了?”藍芷頤深知什麼入該用什麼話應付。
“止臻是明著耍賴,你總是來暗的,算我多事!”藍宇青沒好氣地說。
“我很好。”她不想多說什麼,實際上王爺和王妃對她疼愛有加,杜君衡除了照顧她的病,也不再幹涉她,一切事都如她的意。
“那就好,只是除了忙案件外,可以找其他事做,別當自己是陀螺沒事瞎轉。”藍宇青把手放在她肩上,輕輕一握,他眼底深情她看不到,卻讓從門外進來的杜君衡一覽無遺。
她覆上在肩上的手,抬頭對他悽然一笑,“別為我擔心。”
杜君衡悄悄地退出去,他有點茫然,因為她沒對他笑過,還有以前把手放在她肩頭,讓她抬頭仰視的是他。現在的他和她只是大夫和患者的關係,如果她興致好才願意和他多說兩句話,若她沒心情就只有冰塊擺在他們之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