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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雁初若有所思:“他傷我,是因為我傷了你?”

扶簾婉玉道:“沒錯,你纏著他,他喜歡的是我,你為此就要害我。”她臉上又浮起怨毒之色,“我險些被你害得手足俱廢,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他怎會不恨你!”

房間陷入沉默。

雁初盯著她半晌,忽然拍手笑起來:“公主手段高明。可惜不擅長說謊。”

她不緊不慢道:“別說越夕落不可能做出嫉妒害人這種事,就算他真喜歡你,你又怎麼至今還稱公主?又怎會嫉妒我腹中的孩兒?你根本沒有得到他,我說的對不對?”

看著扶簾婉玉變色的臉,雁初一字字道:“沒聽到他親口說出來,我絕不飲此藥。”

扶簾婉玉冷笑,待要開口——

“是我的決定。”清晰的聲音忽然響起。

雁初的臉變得煞白,轉臉看向來人。

他的臉色也不太好。

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註定了更難以接受的結局,令他的心更冷酷了幾分。

房間的氣氛陡然轉變,使女們都噤聲,一名使女連忙要解釋,他卻抬手製止了,從使女手中接過藥:“都下去吧。”

嘴角泛起得意的笑。扶簾婉玉低頭,順從地帶使女離去。

房間只剩下二人,桌上燭花炸開,發出輕微的響聲,搖曳的燭影裡,他走到床前,將那碗藥遞到她面前。

是他的決定,他不放心讓扶簾婉玉來,竟是要親手喂她喝?

雁初緊緊地抓著被褥,控制著沒讓手發抖。

大仇未報,她也並不希望這種時候懷孕,只是又莫名地抱著一絲希望,儘管早就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這個結果仍舊比想象中要殘酷,原以為對待親生血脈,他會留情的。

終於,雁初將視線下移,落在那碗黑色藥汁上。

西聆君看她長睫輕顫,不覺將聲音放輕幾分:“此藥會令你昏睡,不會痛苦。”

也許是聽錯,那語氣變溫柔了,似乎在哄小孩子,只是對雁初來說,這種安撫並未激起半點甜蜜。他此刻的態度證實了許多事,這孩子純粹是交易中發生的意外,風火澤捨命相救,再無感動可言,而是叫人心驚,那根本不是為她,而是帶著目的啊

雁初輕輕地“哦”了聲,伸手接過藥,飲盡,然後將碗還給他。

她的平靜與順從明顯激怒了他,眸中的溫柔化作怒火,碗在他手中“砰”的一聲碎裂,冷冷地看她兩眼,拂袖便走。

目送他離去,雁初扯了扯嘴角。

掌握一切嗎?他的報復比想象中更可怕,可惜她的反應讓他失望了,他是想看到她哭泣懇求吧。

第二十七章 挑撥

第二日醒來,雁初除了感到虛弱,沒有太多不適,知道是他用折元之術療傷的緣故,接連數日使女們不斷送來藥與補品,雁初也不拒絕,一概照服,儘量不去想那個失去的孩子。大約休養了半個月,雁初菜重回到定王府,沒多時便接到烏將軍的訊息,信中輕描淡寫提到蕭齊派的眼線已處理好了,至於他具體是如何處理的,雁初也沒追究,烏將軍畢竟是軍中重將,手段自不會少,蕭齊這邊沒反應,說明他並未察覺,估計那些“眼線”讓在向他彙報訊息。

霰白山,雪洞中,那盆殘花開得越發美麗,花朵大了很多倍,算來離結果之期已經不遠雁初澆過蕭炎早準備好的血,然後將花重新藏好,趁早下了山。

剛進城,雁初就被人請到了熟悉的房間,很快,南王自屏風裡面走了出來。

雁初笑道:“殿下好皮厚,除夕宴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碰了個大釘子。”

“焰邪元君本就受皇兄控制,”南王道;“你回來是為他。”

雁初道:“殿下管得太寬了。”

南王道:“他來世的命運就掌握在本王手裡,你猜本王會如何對他。”

“殿下的威脅為時過早。”雁初轉移話題,“烏將軍手頭三部越軍隨時待命,殿下打算幾時離開京城?”

南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皇兄派人找上平昌應遠,他和另幾人已有向皇兄投誠之意。”

雁初沉吟道:“經歷除夕宴上哪一齣,他們必是畏懼元君之威,平昌候手裡握著急焰軍,殿下打算如何處理?”

南王道:“只有一個字,等。”

急焰軍是焰國特設軍隊,約合五萬之眾,個個精英,平日不出動,只在京城危急時待命備戰,焰皇近年忌諱蕭齊與越軍,也在暗中扶植勢力,若再得到急焰軍,他未必能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