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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雁初道:“你知道這不可能。”

話音剛落,就有丫鬟遠遠地喚她:“姑娘,永恆之間有使者到了。”

來的人是嵐使者,白袍清閒,正獨自坐在廳上用茶,他見了兩人就連忙站起身作禮。雁初才與西聆君別過,對於他的到來也很意外,重新請他坐,蕭炎倒是乖乖地站到雁初身旁。

“勞動使者了,”雁初先客氣幾句,接著便問道,“不知西聆君有何吩咐?”

嵐使者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蕭炎。

蕭炎不識趣地問:“你看我做什麼?”

嵐使者頗為尷尬,無奈之下只得朝他作禮:“弈主吩咐,要在下單獨與雁初姑娘說幾句話,還請元君暫且迴避。”

蕭炎想了想,又問:“我不迴避,你能強迫我嗎?”

嵐使者愣了下道:“在下豈敢強迫元君。”

“既然不敢,那還是讓我聽吧。”

雁初忍笑道:“蕭炎你先出去下。”

蕭炎索性倚在她的椅子扶手上,道:“你應該相信我。”

嵐使者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含笑道:“也罷,弈主命我給姑娘送草華丹來。”

潔白玉瓶,啟塞已有芳香撲鼻,草華丹,取千草精華而煉就,傳說中的續命靈藥,垂死之人得一粒便能續命十年,此丹極為稀罕,估計只永恆之間才有了。

蕭炎眨眼,彎腰在她耳畔道:“此非禮物,而是企圖啊。”

雁初沒有接藥:“西聆君好意,雁初心領,然無功不受祿,有勞嵐使者帶回去,代我說聲多謝吧。”她倒不是氣憤他包庇扶簾婉玉,他可以當著焰皇袒護她,自然也可以袒護別人,她要為秋影報仇,而扶簾婉玉是永恆之間的人,彼此都沒有理由讓步,她僅僅是不想再多欠他而已,畢竟欠了情都是要還的。

嵐使者看看狀似親密的兩人,委婉地提醒:“姑娘還是收下吧,或許用得著”

“送使者。”雁初朝蕭炎吩咐了句,出門走了。

蕭炎興致極好:“她不要,那給我?”

嵐使者不敢與他多糾纏,推脫:“草華丹乃是弈主用了無數靈草費許多功夫親手提煉而成,我實難作主,元君果真想要,待我回去問過弈主”

“狡猾啊,”蕭炎湊近他,“我要,你能阻止嗎?”

“你”

“我逗你呢。”

下人送嵐使者離開,雁初站在廊上等蕭炎,面色不太好:“你想做什麼?”

蕭炎道:“他給了我一盆不能結果的花,太狡詐了。”

“是你自己願意的,他又沒有強迫你,”雁初沉默片刻,垂眸道,“你不該激怒他,你明知道我是他的人,還故意”

“你是你自己,師父,”蕭炎道,“還是不肯跟我走?”

雁初搖頭:“沒報仇我是絕不可能走的,就算我肯,他也不會放過我們,你不怕他報復?”

蕭炎笑道:“我很有興趣看看他發怒的模樣。”

雁初道:“你這是自求毀滅。”

“毀滅嗎,”蕭炎道,“你忘記了,對我來說沒有生死,更沒有毀滅,如果有,那真是件值得慶賀之事。”

雁初低罵了句“不可理喻”,獨自進園去了。

花已謝,草盡凋,蕭蕭風聲裡滿是秋意,西聆君安坐席上與地師對弈,十步開外立有兩名使者,偶爾會上來換熱茶。

嵐使者本是匆匆至弈崖覆命,見此情景不便打擾,悄然退至一旁。

知道他有事要回稟,地師識趣地起身告辭:“擾了弈主兩日,老朽也該回五色地鄉了。”

西聆君沒有挽留,吩咐那兩名使者:“送地師。”

待地師離去,嵐使者見四周無人,這才上前將事情經過照實說了遍,又轉述了雁初的原話,見他沒有表示,便取出那枚玉瓶放到棋盤上。

西聆君看著棋盤,忽然問:“焰邪元君也在?”

嵐使者遲疑了下,答道:“是。”

西聆君抬眸看他。

嵐使者道:“屬下見他與雁初姑娘似乎頗為親近,雖說弈主與他曾有約定,但那元君性情反覆無常,未必會遵守。”

廣袖拂過,盤中黑白棋子盡數落入棋缽。

嵐使者忙垂首,不敢言語。

許久,才又聽他開口:“你先下去吧。”

雁初也為白天的事擔憂,回到房間靜坐尋思對策,沒多時外面就傳來喧鬧聲,琉羽手執長劍一路闖進楓園,丫鬟們跟在後面,既